又被骗了(1 / 2)
听明哥的话,我心里更是吃惊,用手扒开老王,探过头去,才从他让出来的缝隙中,看到一个“女子”半坐在地上,正拿枪对着他。
说是“女子”,但我也不能确定,她究竟是个人,还是个什么别的变种。毕竟,如果是搞偷袭的话,应该是站着,或者蹲着,这样活动方便,可是,她没有像我们一样站立,而是半坐着躺在地上,两“腿”处被阴影遮住,模糊不清。
我心里一阵犯嘀咕,这种邪门的地方真能产美人鱼也说不定。
“女子”蓬头垢面,头发挡住了大半张脸,衣服也是破破烂烂,是在难以分辨她那头发遮掩下的无关,到底是不是一张人的脸。
但是,若说不是人,这拿枪的动作到是标准的很,藏在地下的生物,会拿枪的可能性不大。
老王到底是当过兵的,比我们反应都敏捷,微微后退一步,一瞬间便也将枪掏了出来,与那女子持枪对峙起来。
四周静的吓人,落针可闻,我听到老王呼吸声微微有些加粗,想必,此刻他也是精神绷紧到了极限。
好巧不巧的,此刻“呲啦,呲啦”两声,手电筒突然发出接触不良的声音,这声音在中漆黑的地下显得格外恐怖刺耳,还没等我去探究,明哥的手电筒闪烁了两下,突然就黑了。我们为了省电几个人的手电轮着用,此刻本就只开了明哥一人的手电。这地下没有自然光,手电一旦熄灭,身周就是彻底的黑暗,完全伸手不见五指。
我算下时间,差不多,应该是手电没电了。心中暗恨,这破手电早不没电,晚不没电,偏偏在这个当口没电!黑暗会助长恐怖气氛的滋生,让周围的一切变得更加恐怖。面前有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生物,然后环境突然暗了下来,简直是考验人的心理素质。我心中咯噔一下。仿佛面前就有一个巨大的陷阱,只要稍微挪动身子,便会万劫不复。
突然,一片漆黑中,那“女子”轻笑一声,又轻又细,仿若鬼魅的声音从天空飘来,撞在四周的墙壁上,激起无数回音,一遍遍的笼罩下来。
我又打了个哆嗦,掉到这么个破地方,恨不得在心里骂张止一百遍。只听此刻黑暗中一颗子弹的声音“砰——”的响起,我立刻下意识的趴倒在地上,战战兢兢摸到手边的手电,将空间照亮。
当恢复光明之后,我才看到,方才,是那“女子”冲着天空的方向放了一枪,所以我们一行人并无人员伤亡。我,明哥,老王三人都是狼狈的趴在地上的姿势,那“女子”看到,眼神中仿佛有些轻蔑,出乎意料的,她突然将枪收了起来,“瞧你们拿点出息!”,随即唤了个命令的口气,“给我口水喝。”
既然会说话,那这下确认应该是人无疑了。我看看老王,看看明哥,知道眼前的是人不是妖怪,我们三都放下些心来。
老王也将枪重新收好,不过语气很是冰冷,“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我们要给你水喝?”
那女子嘴角轻蔑的一提,“就凭你们都被张止骗了还不知道!”
我们三个都微微愣了愣神。我自然对眼前这个人没有什么信任,不过张止确实也是太过神秘,所以她猛地这么一说,便让我们都陷入了一瞬间的思考当中。
我这时再仔细观察她,她的衣服虽然有些破烂,但是可以隐约分辨出,和我们一路上看到的那些尸体,款式和颜色有些相近。
这样也就是说,她是那个抢在我们前面下地的那个小分队的成员之一。张止之前说过他们来者不善,便是对他们的身份有略微的估计,所以她认识张止,倒也可能是真的。
我用手电照了照她的腿的方向,也大概有了猜测。想必,她和我们一样,是意外从上面掉下来的,只是没有我们这么好的运气,她掉下来的时候伤到了腿,所以行动不便,只能爬行。或许她也和剩下的队员走散了所以一直等在这里,又或许,她的同行队员,只剩了她一个,所以她被困在了这里……
这些都说不准,但我可以确定的是,这里应该只有她一个人,否则她也不用一直等在这里,然后这样正面和我们交锋。如果她有不止一个人的话,方才趁我们聊天警备较低的时候就可以从不同地方包抄我们直接把我们都毙了。
想明白这一层,我便也没那么害怕了。毕竟,我们有三个人,也不是处于完全的劣势。
于是,我想伸手拿水给她,看看她玩儿什么花样,然而明哥突然拦住我,伏在我耳边小说,“别轻举妄动。”
我将我的分析跟明哥说了,明哥半信半疑,“我们在这个地缝下面呆了十几个小时,她一声没出,直到现在才露面,说明什么?”
被明哥这样一提点,我也起了疑心。按理说,如果是被困住的人,若是见得有同伴,在求生欲的支配下肯定立刻就想求救,哪有一直等着不出声的道理。明哥的心思,还是比我剔透些。
见我说不出话,明哥努努嘴,压低了声音小声在我耳边说,“我猜,她和张止有过节,或者,至少我们的队伍中有她的仇家,未确定我们身份之前,她不敢暴露。”
我一听明哥这分析,觉得极有道理。如此简单的事情,我怎么提前就没想到。
老王见我俩在这边嘀嘀咕咕,谁也不动,有些不耐烦,便问那女子道,“你说张止骗我们,有什么证据?”
女子全然不理老王的话茬,“先给我喝点水,我再告诉你。”
明哥拽着我和老王开小会,“我建议,我们不要管她。”
老王搓搓手,“这样,好像有点不人道啊。”
明哥呸了一声,“这种环境下,还人道个屁。不火上浇油,就是人道了。”他顿了顿,觉得自己这个话说的有些冷血了,又解释道,“在这种地方碰见的人,不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就不错了,哪里还有人道主义。”
我也觉得有点于心不忍,“她一个姑娘家,应该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吧。我们毕竟三个人呢。主要是见死不救,良心过意不去。”
明哥哼了一声,“别把我说的那么坏。你们过意不去,我就过意的去?这不是形势比人强吗?听过农夫和蛇的故事吗?善心要用在该用的地方,救了一条蛇,只有被咬死的份儿。她是个小姑娘,她要真是个小姑娘我就救她了!哪个小姑娘见到能救命的人会一直忍着不说话?哪个小姑娘还能在这种地方装鬼笑吓唬人,哪个小姑娘举着□□脸不变色心跳的?善心和傻要分得清,老范你一直就拎不清,你自己还不知道!当初要不是你执意跟着张止和杨薇薇,能扯出这么多破事儿?这次听我的,没错。”
我理亏,觉得明哥说的有道理,便不言语了,决定听他的。
女子貌似全不在意我们的窃窃私语,只是道,“不过是一口水,我都这样了,还能对你们做什么?”
老王感觉我们三个大老爷们如此见死不救好像在欺负一个姑娘,实在心里过意不去,便扯下水壶,倒了一小点准备端给她,让明哥截下了,他对我们的冥顽不灵很是没辙,然而也拦不住,只好道,“喝水也行,先把枪交出来,杀伤性武器不能留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