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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陵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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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约莫一个小时的样子,我的眼前出现了一棵参天大树。点点星光透过树梢打下来,估计这树的顶部,应该是有一条缝隙,可以通往外面。有了出去的希望,我心中莫名雀跃了几分。这个诡异的地宫我已经受够了,除了想出去,我此刻没有别的心思。

树下有一条河水流过,看水势,像是方才同大鳄打斗处那条地下河的下游。我刚爬上来的时候还在担心,说地下有这么大个洞,这附近又常地震,万一来个什么小地震,会不会将我们砸死。现在看来,有这棵树撑着,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因为树形是在过于巨大,我们四个都停下脚步,研究这棵树有个什么名堂。头顶依稀亮光洒下来,说不定头顶上便有岩石的缝隙,我们说不定可以顺着这棵树爬出去。

我抬头往树上望上去,感觉树高百米不止,枝叶向四处四散开来,密密麻麻,撑着这石洞的洞顶。我惊异于这树的大,独木成林,我从没见过这样大的树。十人不可环抱,一眼望不到顶。怪不得这里地震频发可是这洞却完好无损,原来是有这树的树枝撑着。

明哥道,“老范,你觉不觉得这树的形状有些眼熟?”

我端详了一阵,也点头,“有些像我们馆里的青铜树。大概这便是古蜀国人眼中的通天神树了。不知是个什么品种,能长得这样高大。”

明哥摸摸下巴,“这个发现,足以让我俩青史留名了。”

我仰着脖子向上望着,试着揣摩三千余年前,古蜀国人民看到它时是什么感觉。只可惜光线太过昏暗,体会不出它的雄伟来。若是在白天,从地上望这树,如此枝繁叶茂,高大粗壮,若我生活在原始部落,我可能也会对如此高不见顶的树会有一种敬畏。也怪不得古人常说,神树可通天。

我忽然想起前几天张止在馆中对我说的话,他说这棵树的原形,可能是山海经,大荒西经中记载的西山丹木。这一路上我们看到了很多和西山经中记载有关的东西,又看到了这棵树,我才感觉,其实张止在去我们博物馆的时候,就早便知道了这些东西存在一般,是有备而来的。这个认知让我觉得忽然有些害怕,如果他已经知道这里的存在,那他这次来,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我下意识的去看张止,却见身侧是空的,心中一抖,不知道他绕到哪里去了,只觉背后一股阴风吹来,吹的我背后一凉,我转过头去,只见树下的河道旁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再仔细辨认了一下,那是一艘船,船中还站着有一个人,正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

我被船中人凉飕飕的目光看的心中一凛。人!这里怎么会有人?他是什么时候在的,是一直在这里,还是尾随我们来的?

如果是一直在这里,他如何生存,如果是尾随我们来的,为什么一路上我们谁都没有感知到?来者是谁,目的为何?我心中一下子泛起了无数问号,想喊,却又觉得一口痰堵在喉咙里,发不出声音。

说实话,沿路看过这么多怪物,连骷髅都打过了,此刻见到个什么怪物,甚至女尸,我都不惊讶了。可是看到一个人,还是让我忍不住脊背发凉。

我心中咯噔一下,一股恐惧袭上心来。头顶上月光打下来,阴影落在这个人脸上勾勒出他的模样,莫名让我觉得,这个人,和我方才做梦梦到的蚕丛,长得一个模样。

我慢慢的向左微微移动了一点身子,那人的目光如炬,如影随形。我再往右微微移动了一点,那人的目光紧接着便跟了过来,向鬼魅一般,紧紧缠着我。我浑身一颤,又出了一头的冷汗。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

记得蚕丛在梦里跟我说,我们窥探他族机密,定死无葬身之地。难道,这不是随便的一个梦,是蚕丛真的来托梦?

我咽了咽口水,后退一步抓住明哥,“那边有个人,你方才看到了吗?他是一直在,还是突然来的?”

明哥也被我吓了一跳,压低声音道,“这黑灯瞎火的,光顾着看树了,哪里顾得上注意那边。别自己吓自己,稳稳再说。”

我又盯着那人看了看,怕是我的幻觉,然而那人还在湖面的船上站着,而且仿佛动了动身子,朝我们的方向近了一些。只不过他虽然有所动作,可是所有的动作都悄无声息,耳边出了涓涓流水声,丝毫听不到他运动的声音,仿佛一只无形的鬼魅。

我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这时张止正好从树的另一端绕出来,我立马去抓张止的手。张止冷不丁的被我抓住手,也有些冷,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我看得出,他是强忍住甩开我的冲动,轻轻的将我的手从他胳膊上摘下来,问,“怎么了?”

我结巴了一下,“那边,有、有个人影。不知道是人……是鬼……”

张止循着我指的放向看去,定定的凝视了那边一段时间,才道,“那是一个石雕的假人。泰山石,镇邪用的。”

张止这个描述让我联想起石敢当。在风水学上,泰山石敢当,常是立于街巷之中,特别是丁字路口等路冲处被称为凶位的墙上,用于辟邪的石碑。然而我觉得这个是不一样的,赶紧摇头,“不不,不是石人,会动的。他还一直看着我,不怀好意。”

张止又认真的看了片刻,侧耳倾听着什么,然后道,“水下有机关,水流的冲力可以看成一个永动机,那机关带着石人移动,起到震慑不知情的外来人的效果。”

听他这么说,我半信半疑的又朝那个石人看去,看了半晌感觉他虽然在动,可是却一直在河面的船上,并没有离我更近,一颗悬着的心,才渐渐放了下去。

我很是佩服张止的眼力,在这个昏暗的灯光下,我能勉强看清一个人影就不错了,他不仅能看清人形,真假,还能辨认出材质,用途,凭水声听出地下的机关,真乃神人。

我想上前将那个石人看个真切,看他是不是真的和我梦中的见到的蚕丛长得一模一样。而且古蜀人有船棺葬的习惯,我在这河上见到一艘船,便想去探究一下这其实是不是一口棺,这船上除了这个石人,会不会还葬着谁。

张止本在树下不知研究着什么,等他有空抬头看我的时候,我已经走的离那船很近了,只听他吼了一声,“别过去!”

可惜他话说晚了一步,我已经站在了岸边,离那石人只有半米的距离,此刻,我看清楚了这石人的面容,双目凸出,大耳招风,竟和我馆中的人头像藏品十分相似。

我我想再走近些看看材质,只听耳边嗖嗖两声风声尖锐着呼啸而来,那石像的眼睛猛地凹陷下去,变成两个圆筒,径直射出两枚长箭,直冲我心口而来,还好张止的眼疾手快的扑过来,将我按在地上然后,才勉强躲过这一劫。

耳边长箭的声音依旧响着,那石人的眼睛仿佛变成了一个发射台,唰唰的箭似雨点一般向我们射来,张止没有带什么防身的东西,我们不敢直起身子,只好在地上匍匐着前进,一面躲避着箭雨的袭击,一面努力的向树的方向爬去。

张止一路护着我,眼疾手快的躲着射来的箭,实在躲不过的,便用胳膊格挡开,只是他血肉之躯怎是那利箭的对手,不一会儿胳膊上便被划出了几道血痕。我感觉我此刻就像一个小姑娘,被张止保护着,除了老老实实被保护不添乱,也实在帮不上什么忙。

杨薇薇看着箭雨中的张止,实在忧心难忍。她本来躲在树后是个安全的地带,见我俩躲的狼狈,却还是忍不住从树后蹿出来,从怀中掏出弩,左右开弓,对着飞来的流矢瞄准了便射去,她射的极准,弹无虚发,我低着头跟着张止爬,顾不上看她在做什么,只听耳边“铛铛——”的撞击声,很多支射向我们的箭矢被她击中,掉落了下来。我感觉有一根长箭都已经飞到了我后背上,眼看就要在我身上扎个血窟窿,还好杨薇薇的箭射过来,箭气霸道,将本来原来那根长箭撞歪,才将将就我一命,只是留下一个淡淡的血痕。

明哥本来在树后躲好,不想出来,可是此情此景,我和张止命悬一线,他觉得不出来帮把手太说不过去,便也勉强的捡了节树枝,抡圆了冲过来给我们打掩护。

连滚带爬的,我和张止在多重帮助下,总算和杨薇薇与明哥汇合,躲在了树后。我喘着气缓了好一阵子,那箭雨的声音才渐渐停下。

我摸了摸脑门上虚汗,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张止,“对不住啊,又害你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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