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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氏凭借自己的交际天赋，与旭宜县很多人都相熟，他们自然也认识楚陆阳，这个胡氏离不了口的孙子。

“案首在这里！这里！”很显然有人发现了楚陆阳。

“家易，你先进去看看吧。”楚陆阳笑着跟他报喜的人打招呼，轻声叫徐家易进去看看自己的名次。

“这案首看起来不大啊！几岁了？”有人好奇楚陆阳的岁数，毕竟年纪小的人读书的时间肯定也短，读书没几年就能越过许多人考上案首？不免让人怀疑。

“你知道啥，楚陆阳在我们县学的时候，那是次次考试都得第一名，得案首才是正常的！”

“就是！”

胡氏在外面听到喊话声，开心，自豪又满足：“阿宝得案首了！第一名！！”

楚陆阳撞出越来越挤的人群，缓了一口气，那边胡氏已经拉住平日唠嗑的邻里聊天，实则是在炫耀。

“陆阳，我得了第七。”徐家易看了名次也出来了。

楚陆阳：“那不错嘛！”

徐家易点头，神情也是掩不住的喜悦：“嗯，我也没想到能到第七，本来只觉得能过，名次倒没想过。”

“阿宝！”胡氏一声把楚陆阳鸡皮疙瘩都叫出来。

“奶奶，家易得了第七，我们先回家吧！庆祝一番。”楚陆阳失笑地看着胡氏开心得快要飘起来的样子。

“不行，我要亲眼看一次。”从别人口中知道名次，哪有亲眼看到有意义。

怎么跟爹一样……

不过还好，不是想去挤一挤。

等人群稍稍散了些，胡氏看完榜回来：“我看到了，阿宝你在第一个，高高地挂在上面。”

“家易的我数了，是第七个，都好，都好！”胡氏拉起徐家易的手，“你爹还在安吉县做工没回来，没办法告诉他，你娘又病着，你现在考上了个好名次，有出息了，待会你回去把你娘叫来我们店，我亲自下厨，好好吃一顿。”

楚陆阳转头示意徐家易答应。

徐家易点头：“好，谢谢楚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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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试完了，四月份还有府试，两个月的时间放松不得，楚陆阳把躲进自己书房玩藏猫猫的楚陆墨抱出去：“满满乖，去别的地方玩。”

楚家原本的那座一进小院太小了，而且圆圆满满也都在长大，不能老是跟爹娘住在一块，楚陆阳的书越来越多，住的房间太小了放不下，家里商量商量，决定扩建一番。

因为原本是村子，邻里邻居房屋之间还隔了一大块，扩建起来很方便，不过需要去县衙登记一下，获得许可。

楚家现在的院子改成了两进，前院是爹娘和奶奶胡氏的，后面住着楚陆阳，圆圆满满兄妹俩一人一间，还有一间房是书房。

“满满，听话，别去打扰哥哥。”何氏轻语。

“知道了…”楚陆墨嘟起嘴，每次都是这样。

“圆圆，你也要像哥哥一样吗？”楚陆墨看见楚陆惊坐在窗户旁专注地看书。

楚陆惊放下书：“我也是哥哥。”

楚陆墨：“我不，你就比我早出生一会而已。”孩子总是很在乎谁大谁小的问题。

楚陆惊：“奶奶说等到年后我也要去上学了。”

楚陆墨：“我可以去吗？”上学？是什么样子的呢？

楚陆惊：“不行，学堂不收女孩子。”

楚陆墨气鼓鼓一张脸：“为什么？我也会读书，也会背，凭什么不收我？”

“这是规矩，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楚陆惊拿起书继续看，不理楚陆墨嘀嘀咕咕的埋怨。

……

“满满，有事找哥哥？”楚陆阳早就注意到门边鬼鬼祟祟外里伸头的楚陆墨，扒着门，一副有话想说的样子。

楚陆墨刚刚跑去问爹娘和奶奶上学的事，但都说不行，就跑来求楚陆阳：“哥哥，我也想上学。”

“满满也想上学？”楚陆阳伸手把楚陆墨抱在腿上。

“嗯嗯，圆圆要上学，我也要。”楚陆墨一想到圆圆可以，而自己不行就很气。

“上学…也行。”楚陆阳慢慢的一句话让楚陆墨期待地瞪大了眼睛，“不过上学很辛苦的，你看哥哥，整天都要待在书房里读书，都没时间陪你玩。”

“对哦…”楚陆阳啃咬自己的嘴唇，内心挣扎。

楚陆阳静静地顺了顺妹妹微乱的头发，就算今天楚陆墨不来找他，他也该把原本的打算说一下了，圆圆也到了上学的年纪，到时候估计一家都得去府城，不然怎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