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第三章

我在这里待了一年。

去年夏天，我父亲——那个叫游鹤的男人，把我和我的棕色小皮箱一起甩进“城堡”里。

游鹤把我的钱拍在桌上时显得底气十足，蝾螈先生推了推他那副挂着水草的眼镜，然后和电鳗一起热情地招待了我的父亲。

他们对我父亲说:“一年时间，我们会还你一个脱胎换骨的游弋。”

我确实被折腾得像是换了整副骨头，可皮囊仍是肉体凡胎，登不了极乐仙道。

刻在基因里的东西不会轻易改变。可我已经习惯于做出避免惩罚的反应，这不能怪我，趋利避害毕竟是生物的本能。

电鳗和蝾螈齐齐正坐在我对面，验收他们的教育成果。

他们给我播放尺度极大的钙片。

说实话，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看钙片，在那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有那么多变化多端的花样可玩。

他们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要我脱下裤子，检测我会不会起反应。

我哪里敢啊？

如果我的小鸡敢略抬个头，我就又得回电击室回炉重造。我怕，小鸡也怕，所以我们主仆同心，我们屏气凝神，我们不敢造次。

看着那根小东西又怂又软，他们猥琐的笑容变得正直、变得和蔼可亲。

“还喜欢男人吗？”

“不喜欢。”

“那喜欢女人吗？”

“不喜欢。”

看到他们敛起笑容，我开始思考自己哪里答得不对。

喜欢男人，是不行的。

不喜欢女人，也是不行的。

他们要把我掰回正轨，道路千万条，正轨却是唯一的。

男人应当喜欢女人，女人也应当喜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