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贱人(1 / 2)
张秀才这一番“义正言辞”的指控长久的在屋子里回荡。众人皆是震惊的神情,唯独庄氏反应最快,她一个健步上去,狠狠的抽了张秀才一耳光,恶狠狠的斥道:
“哪里来的疯子,满口胡言乱语!分明是你自己淫,乱,败坏了我女儿的名声,怎么还将这个罪名加在我头上!你这畜生,我巴不得你溺死在粪坑,我怎会让你污我女儿清白!”
说道最后,庄氏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这和之前假惺惺的哭泣不同,这次她真的伤心了,她哭的肝肠寸断,哀哀欲绝。
她将身上的衣服脱下,盖在女儿赤。裸的身上,可贾秀却在药物作用下十分烦躁,费力的去扯衣裳,嘴里还喃喃道:“要,我还要……”
“呜……我的女儿啊……我那么好的女儿啊……张秀才,我跟你不共戴天!”
“老东西,老子和你才不同戴天!”
这么多人看着,张秀才毕竟是读书人,这回冷静下来,羞耻心也上来了,他赶忙披上衣服,对着庄氏斥道:
“分明是你欺我!之前不是说好了是贾沅么?怎么成了你女儿!你当我看得上贾秀!不过是一个被人玩过的货!你给我的药,不就是之前你们对林修远使过的!一屋子婊。子,哭什么哭!少给老子扣屎盆子!”
……
这一番话,实在是太劲爆,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族长和里正努力消化了许久,才将此事在脑海中梳理清楚。
“你说,是庄氏指使你污贾沅的清白?”族长用一根手指指着张秀才,颤颤巍巍的。
“是!”张秀才理直气壮:“她为了不让贾沅进林家跟她亲生的女儿争宠,就想着这个损招让贾沅不得不嫁给我。”
他说着,像是怕人不相信一般,他又从衣服里摸出一包未用完的药粉出来:“族长,您瞧瞧,就是这蛇蝎妇人给我的药粉,说要是阿沅不愿意,就用这个对付她!”
族长眉头皱起,用眼神示意,立刻有人接过,放在鼻尖轻嗅:“族长,是媚药。”
“好你个毒妇,你竟敢这么害我女儿!”
贾厚是个憨厚又正直的人,最看不惯这些腌臜心思,他上去一脚将庄氏踢倒,庄氏呕出一口心头血来,却竟然还能临危不乱,看着族长,哭诉:
“族长,这张秀才平日什么品性,难道大家不知道么?说不定就是她看上了阿沅,自己带的药来呢?再说了,说到底,是我家阿秀吃了亏!我这个做娘的,难道能把自己女儿坑进去么!”
贾沅真是佩服这个后娘了。
已经这么被动了,她竟然还能分析的头头是道,她言辞恳切,竟让有些上了年纪的流出泪来。
可惜啊,今天无论如何,贾沅都不可能让她全身而退了。
“族长!从前我顾全父亲颜面,为了家中和谐,从不将自己的委屈说出来,可是今天庄氏分明就是要置我于死地,我今天便不得不说了!”
她转头瞥见庄氏张牙舞爪,气愤喊道:“你个没良心的,我平素待你不好么?你妹妹已经这样了,你竟然还要无中生有,落井下石!”
庄氏可真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能挑拨离间啊,用那些所谓的道德来压制她。
可惜了,这次偏不遂你的意。
贾沅盯着族长,一字一句说道:
“族长,若非我今日谨慎,半夜不曾安稳入睡,今天在这里被人捉奸的,就是我了!今夜半夜,我房门忽然被人撬开,这个畜生作势便要摸到我床上奸污我!这张秀才,分明就是和庄氏串通好了的!”
这话和方才秀才的话相呼应,更加坐实了贾沅话的可信度。
“你这毒蛇一般的妇人,亏我平日里待你不薄,没想到你竟然这般苛待阿沅!”
说话的正是族长,他上了年纪,眼睛里见不得这些脏事。
可庄氏的脑子还在飞速的运转着,她不甘心,指着贾沅便说道:
“族长!为何你偏要相信贾沅的话?为何就不可能是阿沅几度秀儿更受宠,设计陷害我家秀儿呢!若真是像她说的那样,贾沅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挣脱的开张秀才!她怎么可能跑的出去!”
贾沅是真的佩服庄氏了,可真是个不好惹的主。上辈子死在这样的人手里,也不算很亏了。
“阿沅一个小姑娘,肯定是跑不出去的。”
忽有人朗声说道,打破了眼前的僵局。
众人寻声看去,清风明月之下,只见那人一身白衣,腰间佩环叮叮作响,他发间的玉簪色泽柔和,像是一个从古画中走出的翩翩公子,与眼前污浊的画面格格不入。
“林少爷?”
“见过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