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2）
第二十章 求婚序曲
01
还没有从自己失业的打击中回过神来，郝玫又被一条刚刚报道的新闻惊呆了。
2003年4月1日。香港明星张国荣在香港中环文华酒店24楼跳楼，自杀身亡。
起初，还以为是愚人节的玩笑。开这样的玩笑太恶毒了，她想。
在确定了这不是玩笑之后，她还是默默哭泣了许久。在她金色的少女时代，她唯一喜欢过的一个明星就是张国荣。甚至父亲还满足了她专门做飞机去香港听张国荣的红馆演唱会的愿望。
那个时代，是张国荣最辉煌的时代。也是她最金色的时代。
父亲死了，张国荣也死了。她的梦也彻底地碎了！
02
心情连续低落了很多天。甚至，连再次看到小主编滑稽的名字，也没能让她象以往一样笑出声来。
“在人生的道路上，即使一切都失去了，只要一息尚存，你就没有丝毫理由绝望。因为失去的一切，又可能在新的层次上复得！”
他在明信片上写道。
在新的层次上复得！她笑了笑，多么空洞的一句话啊。
这小主编显然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而她已是历经沧桑的老人，而今识尽愁滋味，却道天凉好个秋了。
03
“郝小姐，你离开酒店也不跟我告个别，很伤人心哪！”电话里，陈大发佯装生气。
郝玫拨弄着公用电话亭的里的电话线，猜测他的意图。象他这样消息灵通，不可能没听说关于她的流言蜚语。
“呵，陈经理这么忙，我一个小员工而已，哪敢去劳烦您哪！找我有事啊？”
自己调任GRO后，陈大发间或也来找她闲聊。他，也算自己入行的半个师傅，教了自己不少做生意的技巧。再加上，上次假扮她女友的事，居然没有点滴泄露出去。她对这个南方口音很重的生意人，有了半分的尊重。
大发操着半生不熟地普通话回应道：“是滴，有笔生意想问问你肯不肯做。”
04
一个小时后，郝玫到了约定的一间不大不小但格调优雅的咖啡屋。一进门，陈大发远远地就高兴地向她挥手：“在这里！”
酒店的人齐刷刷地向门口的她看来。郝玫咬咬嘴唇，她怎么总是被迫地成为众人的焦点呢。大发问她要什么，她看了看单子，点了名字最长的一种。
喝了一口，被苦味呛了一下。陈大发笑嘻嘻地看着她：“你不常来吧，这种那不勒斯风味的咖啡很苦的。不过苦过了之后，再仔细品品，就品出韵味来了。象生活，是不是？”
“呵，这样哲学的话，不像是从你这样的生意人嘴里说出来的啊！” 她打趣道。
大发也笑了：“这不，赶着来见你，先背了背功课嘛！不能在美女面前丢人啊！”
05
她莞尔一笑，正襟危坐：“言归正传吧，陈经理是有什么生意能介绍我做么？要是能赚到钱的话，我会给你最优厚的分红的，不过，是什么生意，有赔的风险么？”
陈大发端起咖啡来喝了一口：“是一笔稳赚不赔的生意。”
郝玫向前微微探身，饶有兴趣：“哦？这么有把握？那要投资多少？”
“这比生意，金钱上嘛需要是零，时间上周期就比较长了，可能是——”他有意拖长了语调“是一生......”
郝玫似乎有点明白了，放下咖啡，靠到了舒服的椅背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对方。她知道，他一定会主动开口的。
越在这样的时候，越晚开口的那一方就会占主要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