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为臣(1 / 2)
上榆在接下来的几日里倒是进入了什么都不管不问的状态,就是对曲延也大多是避开的。
可谁知对方是吃错了什么药,每每两人独处时总是幽幽的盯着上榆。倒是没来由的让他汗毛直立。
要说上榆在这太学令也着实失败,没和一个打好关系就算了,还要自己上赶着作几趟死,对于这个几百年没熬出来演技天赋的上榆来说,这一世处处都是自己挖的坑。至于埋不埋的上另说。
直到一日早课傅老先生告知还有五日就是考核了,众人才开始嗷嗷的勤奋起来,只因这一月一次的大考成绩是面向各人家里长辈的,考好了每月的休沐那自然是过得自在点,可要是考砸了,回去就免不了一顿耳提面命。
而上榆眼里心里在意的都不是成绩,不管考怎样,爹和大娘总不会舍得说一句的,估计只会在直到自己没有闯祸时,才会大呼一口气。
想到此,上榆不禁露出一抹微笑,恰巧旁边的沈齐昱抬头便看到了这一景象:夕阳透进窗帷,那人精致的侧脸仿佛在夕阳下镀了一层光,嘴角未散尽的真实笑意却是让他整个人惊艳鲜明起来。
原来,他笑起来是这样的吗......
这五日过得说慢也不慢,一大早几人便跟着傅老先生去了前院,也是在用早膳的时候,上榆才从别人的谈话中知道了沈齐昱每次都是不参加考核的。这本也没什么让人惊诧的,对方要是真来了,才真会让大家惊掉下巴。
“今日为每月一次的大考,都给我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来!太学令不需要没用的人!”
“太子殿下今日也在这里看着诸位考核,都打起精神好好想想这段时间自己究竟学了什么。”
“总共分为三场:文试,军法布阵和骑射。接下来便要开始第一试:文试。在诸位面前的桌几上有给各位的题目,时间为一炷香。现在开始。”
上榆看着自己面前的题目却是陷入了沉思:这是老师放水?不能够啊,自己脸还没那么大,可为何——这次题目和上次旬考一样?
显然其他几人内心也惊讶万分,只拿不准是什么意思,再三思索才敢下笔。
待一轮结束,众人不免呼出一口气,只这下一轮军法布阵还是有点成竹在胸的,毕竟都是年少人,总是向往着战场那热血沸腾,放手一搏的酣畅,是以各个跃跃欲试,就算是不大有底气的也表面不露分毫,毕竟输阵不输势。
军法布阵考校的便是他们的行军之法,布阵之道,在这一方面,上榆最多能充当个第二已是极限,第一却是被曲延稳稳占住。要不是接触过的话,上榆还指不定排到几百里外去了。
接下来的骑射对这些官宦世家子来说本就是必修课,本是最不会有什么差池的,可谁知就是出现了意想不到意外。
说起来这事也算是无妄之灾,上榆看着摔在自己旁边的荆芥,紧急之下勒马翻身而下。好巧不巧的后面许菪几人也追了上来,看到此景,顿时惊的一齐下马。
许菪又是和荆芥同一舍间,本就看上榆不爽,此时定然认定是上榆所做,一心愤恨不已就扬起马鞭,就要一鞭子甩向蹲在荆芥旁边的上榆。
上榆由于背对着对方反而没有看的及时,荆芥抬头便看到将要落在上榆身上的鞭子,大脑也顾不上思考,就猛地拉过对方,蹲立不稳的人一头栽进了一个怀抱怔楞当场。
许菪一看鞭子此时却是被荆芥一手握住,顿时怒极吼道:“你tm是摔傻了吗?替他挡什么挡?他害曲延还不够,还要来害你,做什么上赶护着他?”
荆芥这时才反应过来,怀里人却先一步挣扎起身,压下心里莫名的失落,只抬头看向许菪道:“是我自己驾马大意,不慎摔下,他不过正好赶来而已。”
许菪看着面无表情起身的上榆,依旧愤恨难平正欲发作:“可......”
荆芥只打断道:“没有什么可不可的,这次却是你太过急躁了,若是这一鞭子真落下的话,我们几个都别想好好过了这次考核,殿下问责谁又担得起?”
许菪自知对方说的无错,可又落不下脸只一甩鞭子就翻身上马,扬尘而去。
荆芥继而向着上榆告罪:“抱歉,他只是性子过于急躁,本不是有意为之,我代他向你赔不是。”
上榆侧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淡然回道:“放心,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你也不必向我赔不是。”
转目时瞥见对方刚才替他挡住鞭子的手,手心留下的红痕已经肿了起来。上榆垂在一侧的手不禁微微抽动了一下,犹豫片刻还是探入衣襟掏出了事先预防不备而带来的药膏。
荆芥看着伸在自己面前的那只皓白手掌,继而才把目光移向躺在对方手里的小瓶,伸手接过后道了声谢,便见对方已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在一旁的另外两人看着呆立在原地的荆芥,不解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嘿!你小子该不是真摔傻了吧?”
回过神的人只收回视线握紧手里的东西:“没事,我们先走吧,不然要赶不上了。”
骑射结束后九人回到校场集合,这一次却是沈齐昱得了第一。荆芥除了手,身上却是没什么大碍,被老先生看见也只说是自己不小心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