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旭凤(1 / 2)
心中有了目标,就像是迫切想吃到糖的孩子,只想尽快达成那人心愿,似乎做的好了,那人便会跨越生死,聚魂而来,温柔和润对他说一声:“凤儿,你做的很好!”
是以,魔尊旭凤登位的第二日,便撇下一众妖魔鬼怪直奔天界紫方云宫而去,那是他的母神——天界至高无上的天后荼姚之居所。荼姚其人,狠毒跋扈,只对这唯一的儿子掏心窝子的好,知旭凤所谋即刻修书一封嘱鸟族族长一切听从旭凤安排。
自荼姚处离开后,旭凤又马不停蹄地往洛厢府奔去,水神洛霖身死道消,太微有感众仙内心不满,并没有即刻拿走掌管水族的令牌,而是交给了水神唯一的女儿——锦觅仙子,并亲封锦觅为下任水神。锦觅自洛霖去后,便不复往日天真,对旭凤恨之入骨,对润玉却满怀愧疚,是以,当得知整顿天界乃是润玉遗愿后,思虑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将令牌交给旭凤。
白云苍狗,岁月蹉跎,转眼已过百年……
百年间,旭凤做了三件大事。
魔兵常年懒散惯了,若真遇到军纪严明的天兵只怕战争未起,便丢盔弃甲,溃不成军了,遂整顿魔兵为其一。
鸟族本就为旭凤后盾,稍加整肃便万鸟归心。而助锦觅重整水族方知何是艰难重重,水族之内,总有洛霖旧部暗生异心,蠢蠢欲动,旭凤铁血手腕之下,倒也无所遁形,未能掀起风浪,遂重整水族为其二。
这些年来,太微暗里挑起数次争端,皆未激起水花,因顾及天帝脸面,倒也不敢明里挑事,遂借对战之名收拢天界骁勇善战的兵将为其三。
万事俱备,大战前夜,卞城王、鎏英、旭凤三人举杯对酌,一夜无眠……此前鎏英与旭凤已去天界探过虚实,军情亦是探讨了无数回,以确保一举成功,直捣黄龙!
天边极光微动之时,卞城王便去集结魔兵,布下阵法后,百万魔兵齐声呼喊,一时间,杀声震动九天……
不多时,天界兵士亦威压而至,太微身着金甲战袍,亲临战场。自润玉身死,旭凤担任魔尊那日起,太微便知此战不可避免,可当他真的见到旭凤褪尽身上绚烂多彩的颜色,只余浓郁窒人的黑甲战衣,俊美白晳的面上透出诡异妖娆之色时,他竟是怔在当场,因他实在不能相信眼前之人竟会是百年前恣意张狂的火神旭凤。
两军对战,最忌人心不得,遂太微正色道:“旭凤,你堕入魔道,杀我天界前水神洛霖,如今又妄图挑起天魔大战,当真是罪恶滔天,我身为天界之主,便要替天行道,灭了你!”
旭凤凤目微眯,邪魅笑道:“哦?我的好父帝,可否请您明确告知仙魔两界,旭凤是因何事入魔,又是因何事杀死前水神洛霖的呢?”经年累月的思念时刻啃噬着旭凤千疮百孔的心,百年时光,枯等成灰,无望的等待摧残着他的意志,唯记着润玉临终之言,执念未消,旧人未归,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奉父帝为神的青涩少年,今日,他势必要将太微拉下神坛!
“自是你恶性难除,本性如此!”太微倒是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旭凤不怒反笑,抬眸扫过云层之上众天兵,嗓音清脆,似能穿透云层:“众位仙友,旭凤生于天界,长于天界,天界曾是旭凤唯一的家,若非逼入绝境,旭凤怎会放弃自己的家!百年前,水神洛霖以八百里洞庭为媒向天帝太微求娶我兄长润玉,常人尚觉耻辱,遑论我兄长乃是天帝长子,可怜我兄长自小循规蹈矩,从不敢行差踏错半步,如此乖巧顺从却还是逃不掉这天家交易,最终只能含恨跳下临渊台以示反抗。天帝所为,当真无愧于心?”字字泣血诛心,诛的非是听者心,乃是说者心,似是剥开百年未曾愈合的伤口示人,鲜血淋漓,伤人伤已。
“你与润玉背德逆伦,本座不过是为妨你二人做出有伤风化之事。”太微稳站云端,端的是义正言辞。
“天帝陛下,我与兄长两心相惜,当真天理不难容?自鸿蒙之初,天界多少佳侣皆为血肉至亲,为何偏我兄弟二人不可?何为有伤风化,不知父帝可否记得穷奇之乱,又可否记得龙鱼族簌离?”旭凤狠厉怒视太微。
太微面色大变:“你休要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