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1 / 2）

“施主，这一大早，是要去何处？”

在小龙女走出清净庵之前，那老尼姑关切地问道。眼前这姑娘美得不染世俗，眼神也空灵清澈，任谁见了，都忍不住关切一二的。

小龙女如实道：“去相思亭，傅红雪在那里等我。”

听小龙女是要和昨日那个怪人相见，尼姑心里有些复杂又有些担忧，但她没有阻止，只是道：“望施主一路平安。”

小龙女点头，便走出了清净庵。

她离开没多久，一个身着箭袖劲装的蒙面女子走入了清净庵中……

***

尽管叶开说了小龙女会在巳时一刻才到，但傅红雪仍旧提前半个时辰到了那里，一直抱着剑坐在亭子里静静等着，等到远处渐渐出现一抹白色身影，他才站起了身。

小龙女是准时到的，两人四目相对，目光里都有些平日所没有的东西。

叶开所说的那番话，到底在两人心中留下了波澜。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都顿住，傅红雪目光很是温和，“你先说。”

小龙女想到叶开让她劝傅红雪的那些话，便道：“傅红雪，你可否不要再去找马空群复仇。”

听了这话，傅红雪一阵沉默。

傅红雪一直知道小龙女不希望他去找马空群，可是杀父之仇横在他心中二十年，想让他在短时间内放下仇恨，根本不可能。

可是……如果是为了小龙女呢？

傅红雪想到和小龙女在一起时的那些日子，又想到他从小在花白凤鞭打下练武的日子，想到在江湖当中遭到的种种阴暗算计……心中一阵迟疑，仇恨，只会让人陷入痛苦的深渊，可是如果放弃仇恨，选择和小龙女远走高飞，他将过上曾经梦中也不敢希冀的美好生活。

对上小龙女清澈的眼眸，他不由自主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我以前一直不觉得为仇恨而活有什么不对。可是在遇见你之后，我开始明白，一个真正的人应该怎样去活着。以前为仇恨而活的我，根本不像是一个人。可是杀父之仇不能不报……”他直直看着小龙女，微微发红的眼睛里满是恳切，“你能不能等我，等我杀了马空群，我就跟你去古墓隐居。”

跟小龙女住在古墓的那两天虽然短，可是足够叫傅红雪看明白，小龙女喜欢那种安宁平静的隐居生活。

小龙女却坚定地摇头，“你如果要去找马空群报仇，那就不用来找我。”她从梦里就清楚地知道结局是什么，她本就是应天命而来，如果无法改变，那也就没有了意义。

小龙女话音刚落，他们所在的相思亭上面，忽然传来一点细碎的动静，两人都是武功高强之人，自然不可能错过这点动静。

立刻退出相思亭，下一刻，那个小亭子被一股外力猛地震碎，一个手持拂尘、神情诡谲的道姑忽然出现在两人面前。

她看上去三十上下，眉眼间含着一股戾气，一看便知不好对付。

见两人避过了自己的偷袭，她也并不意外，拂尘一甩，直直朝着小龙女击去，却被傅红雪拔刀挡开。

傅红雪挡在小龙女前面，目光锐利地盯着忽然出现的道姑，“你是谁？”

道姑轻蔑一笑，将拂尘驾在手上，细细瞧了傅红雪一眼，开口道：“这小子生得果真俊俏，难怪能将师妹你迷得神魂颠倒。”

师妹？傅红雪侧头看了小龙女一眼，手上的刀却没有收起来，依旧对着那道姑，随时防备着。

原来这突然出现的诡异道姑竟然是小龙女出走已久的师姐赤练仙子。

小龙女面上依旧平静，她的脸庞似乎十年如一日般清冷，对着忽然出现的赤练仙子，眼神中也只是稍稍露出了些许疑惑，“师姐，你怎会出现在此？”

赤练仙子勾唇一笑，“自然是从那水潭而来。”赤练仙子一开始只是想去古墓试探一番，看能不能取走师父留下的《玉女心经，未料却从古墓中的水潭上，看见了此方世界的投影，又见小龙女竟然为了一个小子费尽周折，怎么不叫她高兴？

她道：“师妹，师父曾经交代过，古墓中人，终身不得下终南山，你如今誓言已破，还不速速将《玉女心经交出来？”

小龙女并不上当，反驳道：“我并没有出终南山，只是跳入了水潭中，并不算破了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