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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宠妃(1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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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日天色阴了下来, 今日晚上暮色将近, 眼看就要下雨。

不管外面是如何暗潮汹涌,宫中的人私下谈论最多的却是莲贵妃。

莲贵妃失宠了。

这位绝色美人, 只用了两天就破格爬上贵妃之位,此后更是牢牢占据君王一月有余, 堪称传奇。

据说皇帝私下还曾经为了她下令,妃嫔无宣召不得私自觐见,这其中还包括了外嫁驸马之后仍时常回宫的山阴公主。

恃宠而骄, 甚至让喜怒无常的皇帝言听计从, 这位莲贵妃大概从来不知道“收敛”二字如何写, 自然也树敌无数。

这段日子,她不知道让多少人暗地里咬碎银牙, 撕破的手帕不知凡几。

而此次皇帝出巡,莲贵妃却惹得皇帝大为不快,因此回宫之后就被刻意冷落, 虽说没有削掉贵妃之位, 如今婧辰宫却已经沦落到冷宫一般, 各殿主子无不拍手称快。

都笑莲贵妃傻:好端端一手好牌,偏偏被她打烂。皇帝是什么人,天底下哪个不知道, 干什么要跟皇帝对着干?

还有人稍微知道详细事由,也只是鄙弃:皇帝残暴嗜血, 谁不是唯恐避之不及, 只顺着他性子来, 这莲贵妃却偏要独树一帜,装得好似白莲花一般,能不惹人厌弃吗?

其他人乐得看她的笑话,就算明面上不踩一脚,也要等着什么时候落井下石一把,看她什么时候从云端直接跌进泥里。

“娘娘。”静琳面带愠色地走进来,站定在安夏身后,低头行了个礼。

与常人想象中落魄的样子不同,贵妃娘娘似乎一点没有被打入冷宫的自觉,肤色白润,颊生红云,似乎过得滋润得很。

她手中执着赤彩描金的木梳,一手撩起青丝慢慢梳理,从妆台前偏头看向静琳:“怎么了?”

眼波流转间灵光流盼,一举一动撩人心弦,仿佛山间云雾一般,美得不似真人。

静琳实在觉得气愤,低声道:“奴婢差人去芳乐苑采买,回来的宫人,说那儿的铺子一看是婧辰宫来的,都推推拒拒,不知道多花了多少时间,宫里的才把东西置办好。”

她说完又咬牙道:“这帮逢高踩低的东西。”

安夏目光转回镜子,也不生气,反倒轻轻笑了一下,玉手挽起青丝,扎了个简单的发髻。

她近日不再往芳乐苑去,只待在婧辰宫中,没事打发时间,就时常摆弄那些摆弄那些钗环发饰。也不知怎么的,一向手笨,真自己盘发倒也看得过去,跟王宝林和静琳学了两天,已经像模像样了。

“无妨。”唇角似勾非勾,也不知道在嘲笑谁:“他们也不敢真的怎么样,不过逞个猛,撒撒怨气罢了。”

“培玉。”安夏唤了一声,目光涣散了一瞬,重又聚拢:“你这几日多注意着宫里宫外的动静。”

自从培玉被萧宝韫抽了一鞭子,已经养了半个月的伤,如今脸颊上剩一道粉粽色的疤痕,虽说不能恢复如初,但是在安夏授意的精心调养下,以后稍微用粉修饰下,也应当看不出什么异常来。

不管规矩如何,安夏执意把培玉给留下了,皇帝都没说什么,其他女官和宫人也只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小丫头远不及静琳稳重,但是心眼多,心思也活,如今打探个什么消息,安夏都习惯了使唤她跑腿。

培玉应是。

王宝林一直静静站着,等培玉退下了,低声开口:“娘娘,安太妃那里,您已经很久没有走动了,要不要去看看?”

安夏摆了摆手,惫懒道:“不去。”

她托腮半倚在妆台前,狐狸眼半眯,体态舒展,像极了太阳底下打盹的猫咪。

王宝林跟静琳脸上的担忧神色太过明显,安夏眉眼一动,低笑一声:“本宫还没着急,你们急什么。”

玉指上新涂的丹寇,衬着暗红色的袍服,殷红得像沾了血的玫瑰。

她低头望着,懒洋洋想道:本宫不缺美貌也不缺钱,呵,男人,男人是什么东西?

只是她不想助纣为虐,放任萧宝韫胡作非为罢了,又不想插手宫外,反过来跟萧宝韫刀剑相向。

既然如此,她先偷个懒好了。

毕竟,她不掺和,不代表这里会一直风平浪静。

安夏想着,懒洋洋提高了声音:“宝林,拿着我的牌子出宫去置办吃食,本宫要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 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 卤鸭、 酱鸡、 腊肉、松花小肚儿……”

王宝林:……

娘娘,您怎么了,您是伤心过度失了智吗?

安夏最后报完,食指大动,眉开眼笑,连声催促道:“快去快去!迟了仔细本宫扒了你的皮。”

王宝林越发觉得安夏精神状态不太对,联想到她最近不出宫不闹腾的行为,不由心中感伤,心道娘娘当真是被陛下伤透了心,于是只轻声道:“是,娘娘。”

安夏又补充道:“不要甜食,不要甜的!”

王宝林清秀的脸上忍住慈爱的心疼:“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办。”

说完他一溜烟儿地跑出宫去,留下安夏和静琳大眼瞪小眼。

安夏:“本宫怎么觉得宝林的眼神不太对?”

静琳看着眼前明显活泼亮丽得像朵儿花似的娘娘,再想想满面愁苦怜惜的王宝林,斟酌着语句,不知道怎么表达心中的复杂:“可能是,公公们每月也有那么几天吧。”

***

含德宫后殿的射雉场中,萧宝韫拉开了弓箭。

他目光如鹰,将弓拉到满月,两臂袍衣下肌肉贲起,蓦然松手。

那镶了银玳瑁的箭支化为一道残影,激射到远处,正射到一只野鹿身上,狠狠扎了进去,溅起一滩鲜血。

射雉场上的恶犬嗅到血腥味,开始兴奋地狂吠。

萧坦之大笑一声,光着膀子在萧宝韫肩上拍了拍,大声道:“陛下,一击即中!这已经是三斛五斗的硬弓了。”

萧宝韫只是看了一眼倒地的鹿,就低头掂了一下手里的弓,镶嵌的玉镜在阳光下流光溢彩。

萧坦之对皇帝喜怒不定的性子习惯了,指着暴动的猎犬自说自话道:“这几只畜生有福了。”

几只鹰伫立在侍卫肩上,拍了拍翅膀,看样子也打算分一杯羹。

萧宝韫突然将弓扔在一边,旁边的侍卫上前接住,被沉重的弓身稍微带了个趔趄。

就听皇帝背手淡道:“喂它们其他的。这鹿没死。”

萧坦之挥在半空中的手一顿,皱起的浓眉有几分惊讶:没死?没死也是半死不活了,留着干什么。

折磨着玩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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