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之五（1 / 2）

“有没有人说过，你实在是很有意思。”

“事实上, ”SSR说, “还挺多的。”

虽然他自己觉得自己其实蛮无趣的, 他也时常搞不明白，别人觉得他有意思的点在哪里。明明和正常的人类相比，不管面对什么事情，他能给出的反馈都单薄得可怜。

“所以话说回来，这跟你到我梦里来的目的有什么关系吗？”

六道骸掀开眼皮, 似笑非笑的目光在他的脸上走了一遭, “可是你邀请我过来的。”

当然是假的。不过六道骸说谎不打腹稿好多年, 甚至他那种冷静理智的目光直直落下来的时候，反而会让被看的人显得心虚。

SSR不是人, 对这种眼神方面的误导压制毫无反应。

他的声音平平不显波澜，“我没有干过这种事。”

“可你不是一次也不记得你之前干过什么了吗？”六道骸不紧不慢地说，“你这句否定可没有什么说服力。”

SSR一点也没受影响, 冷静地指出来对方就是在框他。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刚才说我每次第一句话都是这个。要是真的是我主动邀请，我为什么会说那句话，更别提每一次了。”

六道骸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你居然一次也没上当。”

SSR反问道，“这么明显的前后矛盾，我为什么会上当？”

“人类是很容易被外物动摇的, 一旦他们无法保持理智, 就算是明摆着摆在眼前的事情, 他们也不一定能搞得明白。”六道骸眸光明明暗暗，略显得心不在焉的尾音下了结论，“你太冷静了。”

SSR耸了耸肩，“我本来也不是人。倒是你，一口一个人类的，说的你自己也是个非人一样。”

话刚落，一个笑声就突兀地在他耳边响起。

六道骸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站在了他身后，一只手轻飘飘地搭上他的肩膀。SSR不动声色地用余光瞥了一眼对方的侧脸，一开始他还有点怀疑，现在却能肯定这个梦境确实是由对方完全操控的了。

对方在这里的任何动作都显得非常自然，相反，他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就一直觉得束手束脚。

六道骸哪怕倒退了十年，他的麻烦程度也一点都没有减少。SSR微微分心地想，这里是梦境，因为没有之前记忆的缘故，这对他来说就是第一次做梦。

人类一般都是靠什么从梦里醒来的？

巨大的刺激，一般最适用的应该是靠痛觉。

好。SSR深吸了一口气，微微偏头瞄准了六道骸的手背，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在对方的梦境里的原因，自己的念头刚起来就被他察觉了。

六道骸轻而易举地扣住他的手腕，表情不变地挑了挑眉，“你要是想醒来，掐我可没什么用。”

“当然了，”他的手上使劲，面上却还是微笑着，“你在梦里再痛，都是醒不过来的。”

SSR被掐到手腕疼，假笑道，“我知道了，你不用亲自给我实践一遍的。”

六道骸轻飘飘地说，“我怕你不长记性啊。”

我到你这里一次，你就消除我记忆一次，真亏你说的出口。

“……这能长记性才怪了。”

六道骸：“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