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相爱(7)(1 / 2)
常淑很郁闷, 就像谁在她心头给了一拳似的,整个人烦天又恼地。
她就纳闷了, 耶主会本能的被子珺的信息素吸引, 慕轻尘好端端的, 是如何变成断袖的?
按道理讲,没有这种可能呀, 除非是在话本子里头。
本来吧, 她受初月姑姑的安慰,猜想慕轻尘对她是有点喜欢的,每每回味二人相处的点滴,四肢百骸都像灌了蜜糖一般。
现在再一想, 全是她自作多情。
于是, 郁闷化为了憋屈, 眼眶一酸一热,泪水蓄在了里头。
她脸皮薄,怕被人瞧见,想挥退众人却已经来不及, 泪水变成透明的珠子,扑簌簌滚落下来。
忙用手背盖住脸, 抽泣两声,再往后发现奴才们都偷偷看她, 干脆什么都不顾了,俯在书案上哭得满脸是泪。
初月姑姑瞧她这水漫金山的架势,好半天不敢有动作, 跪在一侧等上片刻,张了张嘴,愣是一个字没说出口,忽尔又张了张嘴,却被常淑打断了。
“慕轻尘那个混蛋,又欺负本宫。”
“本宫不要她了。”
这是在说气话呢。
初月姑姑扬扬下颌,吩咐奴才们都退下。门扉前后两声响,寝殿内便只剩下她们主仆两人。
“您呀,又犯迷糊了,”初月姑姑轻抚常淑抽动的肩头。
常淑像抓住根救命稻草,停下哭泣,但倔强着没抬头,话音埋在袖间,闷闷的传出来:“……姑姑,此话……何意。”
“那慕轻尘无非不想尚主而已,您这都看不明白?逃婚、寻短见都干出来了,还有什么是她不会去干的。”
常淑经她一提醒,回过点味儿来,挺起身,嘟囔道:“你是说,她在骗人?”
初月姑姑胸有成竹的“嗯呐”一声,接着道:“依奴婢拙见,未免夜长梦多,择选驸马的日子还需再往前挪挪……”
慕轻尘已经被非法软禁许多天了,她每日哪都不能去,百无聊赖的呆在屋子里,站着躺着坐着……。
她爹因为正值气头的缘故,还剥夺了她唯一的娱乐活动——看话本。
国子监的学业亦也耽误了。
但他爹却振振有词:国子监内全是耶主,老子怕你早恋。
她认为她爹能重视“早恋”这一问题,是榆木脑袋开了窍,值得表扬,希望他再接再厉。
最好可以把此想法传递给华帝,让这位九五之尊清楚的认识到早恋的危害性,进而取缔早婚。
她和长公主的婚事也就成功泡汤了。
当然,这些都属于不切实际的胡思乱想,用专业术语来说就是——白日做梦。
更惨的是这梦做着做着,“大难临头”的日子便来了。
届时她爹亲自捧来托盘,其上搁着新衣新裤新鞋袜,就连腰间绦带都是崭新的。
用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嘴脸道:“爹爹特地请万绫庄的师傅给你做了身衣服,看看合不合身。”
慕轻尘寻思着,今儿是有啥喜事吗?
慕国公怕被她看出端倪,抢过她的注意力:“爹关了你许多日,眼下气头过了,方知道自己也有错。所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你若与亦小白真心相爱,爹爹……成全你们就是了。”
他说完,面上已是无畏的表情,将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塞给慕轻尘,大手一摆:“快快换上,爹带你找亦小白去。”
慕轻尘:……
然而,事实证明,她爹就是个老骗子。
她
换好衣服,绕出屏风,还没在铜镜前臭臭美,就又被他扑上来五花大绑了,且还不顾她的挣扎,扛着她丢进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