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驸马(1 / 2)
常淑在静静等待, 想要从慕轻尘的脸上看到喜悦、欢欣。
就像初春时节的第一场春雨在等待嫩芽破土而出。
然而,事与愿违。
慕轻尘不但毫无笑意, 且还向她翻出一大大的白眼,不屑一顾地骂她:“你个毒妇!”
常淑:“……”
“为了逃避我的蹂i躏,连怀孕的破招都想得出来,良心何在!”
常淑:你丧尽天良还有有脸问别人良心何在。
“真怀孕了~”她软软道。啄吻慕轻尘的唇角。
慕轻尘顺势搂住她压进怀抱的腰身。好软好香呀。内心不由的窜起小火苗,
说起来得有半个月没开过荤了。
她勾住常淑的膝弯, 卯足力气抱她上榻, 像即将品尝盘中美味似的搓了搓手。常淑见势不妙, 拼命的挣扎,可慕轻尘的手臂就像神话传说里的捆仙索, 越是挣扎捆得越紧。
“轻尘,”常淑求饶, “真怀了, 再过几日就两个月了, 你可别乱来!”
她双眼水汪汪的, 剧烈运动后, 白皙的肌肤透出粉红, 宛若饱满的红樱桃, 香腻气息呼之欲出。
赤i裸裸的勾人犯罪。
“这可是你的亲骨肉。”常淑滚进床里, 拉开与慕轻尘的距离,“我每日喝的药根本不是解表化湿的,是安胎药!”
慕轻尘碰到她衣襟的手,猛地缩回:“安胎药?”
“药渣就在小厨房, 你若不相信,可立刻请人查验。”常淑捂住肚子靠上床头。好险,差点孩子就一命呜呼了,“还有,你可以查尚寝局的听房记录,七月十五你我行过房,按照时间推算,孩子应该是那时候怀上的。”
有人证有物证,她看慕轻尘信不信。
“你不是……一直有吃避子药吗?”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把避子药都扔了,”常淑有几许不高兴,“你怀疑我骗你。”
“根据你以往的恶行,不是没可能!”慕轻尘盘腿而坐,掰起手指数数,“在我遭雷劈之前,你至少骗过我五次。”
常淑黯然垂眸,往前挪了挪,把她的衣摆搅了一圈又一圈:“对不起嘛。人家都跟你道过歉了呀。”
慕轻尘抓过那只不安分的小手捧住,大方道:“没关系,自从我被雷劈之后,简直醍醐灌顶。你不想生孩子,我亦不再勉强。以前总让你迁就我,想一想我来迁就你也未尝不可,这孩子……打掉也无妨。”
她言罢,常淑脸色顿然一变,眉毛拧在一起,整个人黄昏一样阴沉,眸光则是惶恐不安。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我是认真的。”慕轻尘与她坦然对视,淡淡的笑着。。
常淑眼眶瞬间被泪水打湿,蒸发出一层水汽凝结在睫毛上,哽咽道:“……我以为我们和好了。”
“上一次吵架我就说过,我对孩子不期待了!”
“胡说!”常淑幻想过无数次慕轻尘得知她怀孕后的模样,或感动、或惊喜、或不可置信……
抽出手握成拳头,往慕轻尘身上招呼。
似乎不解气,又抓过枕头和被褥劈头盖脸的砸过去。
“你明明说过让我给你生的,就在迎典那晚,你抱我回呼兰殿时说的。现在怀上了,你又不认,你个出尔反尔的混蛋!”
“淑儿……”慕轻尘想要她消消气,无奈攻势太猛,唯有选择撤退。刚跳下床,就被常淑扯住腰带。
“有话好说。”她实乃头脑发达四肢简单。假如常淑怒上心头,真动手打人,
她只要受着的份。
常淑眉眼满是失望,还带有一丝嘲讽,仰起脸看着她,讷讷地问:“你是对孩子不期待……还是对我不期待了。”
这就是道送命题,不能答不能答。
常淑不罢休:“好,我换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休了我。仅仅因为我打了一巴掌,还是因为……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这是送命题中的送命题!!!
慕轻尘扬起一讨好的笑:“淑儿,等你平复心情我们再聊。”
“本宫平复不了!”常淑松开她,翻身下床,步履匆匆地出了门。
慕轻尘当即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常淑对她亲昵,二人独处时从不摆架子,向来是以“我”自称,一旦变为“本宫”,基本是要让她吃不了兜着走了。
她急忙追出去,发现不知何时阴了天,零星小雨像是从灰云中扯下的蛛丝。
“长公主呢?”她来到殿门口,询问守门太监。
“回驸马的话,公主由初月姑姑陪着,去和太后请安了。”
完蛋了。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哪里是去请安的,分明是去告状。
再说了,请安一贯是清晨和傍晚,眼下刚到午膳时刻,说请安不是纯粹骗人嘛。
慕轻尘懊恼不已,拔腿往太后寝宫的方向疾步走去。不要问她为何不用跑的,因为宫内禁止奔跑……也不知是哪个劳什子定的规矩。
害得她在此节骨眼上,冒风冒雨地扭胯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