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2)
替身驸马上线
她又惊又喜, 往慕轻尘的方向迈出脚步,却在下一刻故意停下,忿忿地说“你来做甚?”
慕轻尘眯起双眼,讥讽道“我若不来,如何能见到你与向子屹的丑事。----更新快,无防盗上-------”
“你!”常淑细长的眉毛微微扭曲,“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与他隔着老远,话都没说上两句,你少冤枉人。”
一来就和她吵架, 真烦。
慕轻尘顾不得她蹙起的眉心,笨拙地缩回脑袋, 少顷,撑着伞从船坊里出来, 踏上船首。精致的六合靴被雨水溅湿,泛出碎碎的亮光。
她并不看常淑, 眸光深邃如井, 盯着水廊中央的向子屹。
向子屹嘴角往下弯了弯,定定站了一会才走进水榭,面容不卑不亢,故作不经意地扫了常淑一眼,最后与慕轻尘四目相接。
背在身后的手捏起拳头“对她好些。”
“她”自然指得是常淑。
慕轻尘用“你丫有病”的眼神看他, 什么叫对她好些, 明明是她拿我当替身,拿我当替代品, 践踏我对她的感情,怎么搞得像我欺负她似的。
不过……
慕轻尘眼里闪过复杂的光,她有些纳闷,心想,常淑平日与牛菊花也没多余的交际呀,倒是总和这向子屹时不时传出点流言蜚语……难道真正的“旺财”是向子屹?
她这般想,便这般试探,微抬雨伞,露出眉清目秀的漂亮脸蛋,对向子屹疑惑道“你是……旺财?”
向子屹被她没头没脑这一下弄懵了,喉结上下滑动,重复她话里的关键字“旺财?旺财?”
然后横眉倒竖,手背透出狰狞的青筋,他妈的,居然骂他是狗!四书五经、周规折矩都白学了是吧!
慕轻尘的小名是她那好赌的亲娘取的,知道的人并不多。常淑见向子屹怒目切齿,估计他是误会了,不徐不疾搭了句腔“多谢你陪我。”
向子屹被她一打岔,怒气散开些许,但面色依然铁青。
常淑继续道“既然轻尘来了,本宫就先告辞了。”
她稍稍颔首,转身向慕轻尘伸出手,眉目不似以往清淡,蕴有嗔怪,好像在说,你若不亲自扶本宫上船,本宫便再也不要理会你。
慕轻尘若有所思,视线在她和向子屹之间来回打量,最后落在那柔白无暇的手腕上。
这是啥意思?在正主面前向她这个备胎撒娇,难不成是吵架了?
“咳咳。----更新快,无防盗上-------”常淑警告式的清清嗓子,高抬的手臂有些发酸。
慕轻尘本不想理她,奈何心里头爱意作祟,其就像一条小皮鞭,啪啪啪的抽着她,驱使她弯下腰身,握上那纤纤柔荑。
触感还不错,温柔细腻,暖融融的,仿若能抵御开四下袭来的凉意。
慕轻尘心头一热,拇指指腹忍不住摩挲常淑的骨节。
真是……孟浪。
常淑怨怪她,却有些流连忘返。
慕轻尘的手和她记忆中一样,修长、有力,指甲更是修得漂亮整齐,月牙边缘透出股粉白。
她提起裙角,小心翼翼地踏上水榭与池水相接的石阶,眨眼间,脚下一空,上了船首。
“还是被雨淋到了。”慕轻尘牵她到身边,浅浅一句,听不出情绪。
常淑垂下眼睫,还真瞧见百褶裙上几处水点,好似不均匀的斑块。不过什么也没说,抬眉望向向子屹。
他还怔怔地站在那,一如幼年那般,每次回头他都在。以前常淑以为,这种安心和守候便是爱,直到遇上慕轻尘她才恍然大悟,真正的爱该是挠心抓肝又令人欲罢不能。你为它哭、为它笑、为它怒、为它喜,心醉神迷还不自知……一次又一次,只想与之纠缠死磕一辈子。
“回去吧。”常淑把这三个字卡在喉咙里,吝啬着没说,她想,还是不要给向子屹任何期待,哪怕一丁点都不能给。
再次向他颔首,转身进了船舫。
船舫不宽却长,歇山的屋顶,红木的门,檐角还悬有红纱灯笼,在倾盆大雨中摇摇摆摆,像个刚出酒坛子的醉汉。
她绕过石屏,在靠窗的罗汉榻中坐下。
等上一阵才见慕轻尘进来,其正掸着袖子上的水珠。
“你和向大人说什么了?”常淑掏出手绢为她擦拭,动作只一下便停了,将东西塞给她,气恨道,“自己弄。”
慕轻尘翻了个白眼“把伞给他而已,万一把他淋着,你不得心疼啊。”
“你一定要和我阴阳怪气说话吗?”常淑满眼委屈。
话锋一转,问起今晨的事“你实话实说,今晨为何……轻薄松儿。”
这事就像扎在她心里的一根刺,扎得她坐立难安,非要问个明白不可。
“轻薄松儿?”慕轻尘嘴唇张了张,不可置信道,“你哪知只眼睛看见我轻薄她了。”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不光是我,初月姑姑和桃儿也看见了。”常淑有两分急。
慕轻尘冷哼一声“一派胡言,我不过是想扒牛菊花裤子,哪知松儿胆大妄为,竟敢冲撞我,若不是你中途跑来,我定治她不敬之罪。”
扒!牛!菊!花!裤!子!
常淑愣愣的,将她的话反复咂摸。
——也就是说慕轻尘想要轻薄的人是牛菊花!松儿撞见后前来阻止,然后出现了她闯进厨房所看到的那一幕。
她倒吸一口凉气,如遭奇耻大辱,堂堂长公主还不如一个太监吗!
还不如轻薄松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