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1 / 2)
自从搬进新房子,贺幼霆就一直在不遗余力地誓要达成他的梦想。
就是当初看样板间的时候曾经幻想过的那个——“诱惑蕾丝妖媚禾”。
但郁星禾没让他得逞。
毕竟保守如她, 能穿上那件性感内衣已是极限, 想让她像小片片里的女人一样, 趴在落地窗前,凹凸有致,翘着臀要露不露,映着漫天繁星, 回头冲他勾勾手指, 再妩媚一笑,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虽然这画面看起来真的很不错。
这一晚回到大房子后, 他们各自洗漱收拾,躺在床上, 还没等贺幼霆前戏, 郁星禾就趴在那里睡着了, 大概真的是一件大事彻底放下,她睡的特别香。
贺幼霆简直要憋死,愁眉苦脸, 又不敢吵醒她,一个人在大床另一边翻来覆去,折腾了好久才有些困意。
这一觉睡的特别舒服,第二天上午十点, 郁星禾才醒。
她穿着他的大衬衫, 长度只遮到腿根, 光滑白净的两条腿全露在外面, 下楼找了一圈,看到他在那个超大的开放式厨房里煎荷包蛋。
她头发蓬松,柔软搭在肩上,白嫩的脸蛋上不知睡觉的时候压倒了什么,左边有两道淡红色的印记。
她走过去,轻轻从后面搂住他的腰。
女人的香味弥漫开来,贺幼霆低头看了眼她环在腰间的手,唇边带笑,将平底锅里的鸡蛋翻了个面,“睡饱了?”
她懒懒哼了声,“嗯。”
她将头从侧面探过去,看了一眼锅里的鸡蛋,“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刚起。”
“煎鸡蛋呀,还有什么。”
“锅里有粥。”
“不是刚起,这么快就熬好了?”
贺幼霆关了火,把鸡蛋放进盘子里,“半夜起来定时的。”
郁星禾惊讶,“什么时候起的?我都不知道。”
贺幼霆想起昨晚她睡的没心没肺的样子,怨念地瞪了她一眼,“你知道什么。”
头一低,看到她竟然光着脚,贺幼霆皱眉,“说不听了还,为什么不穿鞋,多凉。”
他抽了张纸巾擦手,转过身一下给她抱起来。
郁星禾瞬间没了重心,下意识搂住他脖子,“醒了没看到你。”
“我又不会跑,急什么。”
她笑着靠在他肩上,“那可不一定,明天领证,万一你幡然醒悟,反悔跑掉了,我找谁哭去。”
本以为贺幼霆会把她放在沙发上,但他竟然越过沙发径直走向落地窗旁的钢琴。
没等郁星禾反应过来,他托起她的臀直接给人放在琴键上。
一排琴键音色高低不一,同时响起,“轰”的一声,震耳欲聋。
郁星禾差点没叫出来,怕自己滑下去,只能撑起一条腿踩在琴凳上。
他步步紧逼,并没后退,两手撑在她身侧的琴键上,又是一阵轰隆隆参差不齐的琴音。
意识到他想干什么,郁星禾直推他,“早饭还没吃呢。”
他埋首在她颈窝处,闷声说,“做完再吃。”
他熟练利落地解开她身上的衬衫扣子,里面什么都没穿,倒是很方便。
琴键随着他的节奏发出阵阵琴音,交织成一首旋律怪异的曲调。如果这时有人把它记下来,谱成曲,大概谁都猜不出这曲子是怎么来的。
后来,琴音太吵,也怕邻居听到,他将战场转移至懒人椅上。
懒人椅软趴趴,全是海绵,两个人整个陷进去,每动一下,身子就被海绵裹着在地上蹭,悬在太空一般,落不到实处,却意外地刺激。
餍足后,贺幼霆撑着腰在她肩上伏了一会儿,怀里的姑娘已经气喘吁吁,一动不动。
她气的捶他肩,“知道今天要干嘛么,还这样不管不顾。”
“晚上才去,怕什么。”贺幼霆稍一用力,把她竖抱起来,她的腿盘着他的腰,被他带去浴室。
今晚,由蒋平洲组局,叫了一帮好友哥们,说要给贺幼霆和郁星禾搞一个告别单身的派对,其实就是找个机会聚一聚。
本来准备在婚礼前一天聚,但贺幼霆的婚礼事儿太多,那几天必然忙得不可开交,所以改在领证前一天。
浴室里,贺幼霆把两个人清理干净,又洗了个澡,都快中午了才出来吃早餐。
粥是热的,煎蛋早就凉了,郁星禾把煎蛋热了下,又切了一个橙子装盘。
今天是周末,贺幼霆不用出门,整个下午两人就腻在家里,闲着没事的时候挑好了明天拍证件照时要穿的衣服。
下午不到五点,蒋平洲就来电催个不停。
他一向急性子,老早就开了包间,水果啤酒通通点好摆了一桌子,已经陆续有人到了,他拍了照给贺幼霆发过去,配了一行感叹号。
贺幼霆正开车,手机在郁星禾那边,他边打方向盘边说:“回一个,说五分钟就到。”
郁星禾对着电话:“他说还有五分钟。”
手指松开,发出这句话。
过了不到五秒,那边刷刷刷发了一堆表情包,蒋平洲语音过来:“嫂子好!”
接下来他们兄弟群里叮叮当当多出来一堆语音,一水儿的“嫂子好”排排站。
郁星禾不知道回什么,只好看向贺幼霆。
贺幼霆笑里带着点得意,“别理他们,他们就这样,以后要慢慢习惯。”
五分钟后,两人准时到达。
包间里本来各干各的,主角一到,气氛立马烘起来,蒋平洲最能咋呼,举着酒杯就过来了。
那边音乐不断,众人纷纷过来恭喜庆贺。
贺幼霆一一收下,难得好脾气地任他们开玩笑。
过了会,有人把包间灯关了,那边已经有人开始跳舞,贺幼霆和郁星禾坐在角落里小声说话。
蒋平洲拎了瓶啤酒过来,在贺幼霆边上坐下,一脸柠檬酸,“行了,在家腻不够,出来还腻。”他把啤酒递给贺幼霆,“今儿这么高兴,可惜浩子不在。”
秦浩去西藏已有一段时间,这期间他几乎跟外界失去了联系,电话不接,微信也不回,贺幼霆曾问过贺思龄,但贺思龄什么都不肯说。
蒋平洲说:“是不是又被你姐拒绝了?”
贺幼霆摇头,“我不清楚,我姐不说。”
蒋平洲感叹,“他也是够死心眼儿的,世界上那么多女人,非要跟你姐死磕,这初恋就过不去了,估计要初到八十岁。”
那边在点歌,但唱歌的人鬼哭狼嚎,实在不忍直视,蒋平洲推贺幼霆:“你俩别干坐着,过去唱歌。”
贺幼霆看向郁星禾,“你去吧。”
那边有人听到,立刻喊过来:“新娘子!来一个!新娘子!来一个!”
众人也跟着起哄。
郁星禾只好站起来。
其实这里的人她有很多都不太熟悉,有点不好意思,但如果一直不去,反倒显得扭捏。
她唱了一首《和你遇到》。
这首歌本就温情舒缓,郁星禾的嗓音温柔细腻,搭配这首歌,效果异常好。
她一开口,包间里渐渐安静下来,目光不自觉的注视那边。
贺幼霆从没听她唱过歌。
小时候是有的,但那时是小女孩的声线,长大后再没有听过了。
现在才知道,她不止叫的好听,唱的也好听。
歌词缓缓流淌。
我想要和你遇到
在某个天涯海角
在猝不及防的某一秒
爱的路绕啊绕
我的心飘呀飘
也想要有个停靠
郁星禾唱歌的时候,一只手握着话筒,另一只手随意搭在并拢的双腿上,她目光温柔,没有看歌词,一直注视着贺幼霆。
又想起重逢那天,他彷徨疑惑的模样。
黑暗的电梯里,他握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告诉她:不要怕,我在呢。
他吃醋的时候,真的很不讲道理,很像小孩,也很好哄,只要她说一句好听的,他就会很快消气。
他表白的时候,那种无法控制,又小心翼翼的模样,她一辈子都忘不掉。
她继续唱。
谁正在和我遇到
能否感觉这讯号
下一站会是天荒地老
我们要经历多少
世界的纷纷扰扰
才能懂有你在多好
有你就好
贺幼霆目不转睛注视他的姑娘。
她乐观,勇敢,坚强。
她跑去震区找他,哭着说她来赴约。
她跑到老家找他,说想他,她把女孩子最珍贵的第一次给了他。
她为了他的前程,为了那些俗世在意的东西,想要离开他,但在他飞去洛杉矶的时候,她哭着说,早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