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圣女(插个小番外慎买)(1 / 2)
“等等, 阿箬你等等......”
一脸恍惚的白玉澄唤住临去的青芜, 声音颤抖惆怅。
青芜的背影并未做停留, 渐渐远去消逝,如忘川河旁的彼岸花, 随风摇曳妖冶美丽,唯独后面遗留下的话语让白玉澄心碎如刀割。
“既然原主把这保命的七彩飞蛾蛊王留了给你,想必你是她身前最重要的人。我取走这蛊王留你一条命,算两清。以后若是在出现在我面前我不会在手下留情了”
话语冷冷清清毫无温度, 却是同样的场景,只不过蕴含的是生死不见的决绝。
这熟悉的一幕像是一根导火之线,引爆了脑海里的某些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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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前,朗月寨。
要说起江湖哪个地方最难攻破,无疑是苗疆十万大山里的朗月寨, 此地方除了有无数毒蛇虫蛊之外, 最难攻破的便是那道高耸入云的天埑,天然形成垂直的山壁光滑的很,光是看看就知道爬上去简直是痴心妄想。
但是这上面却有一座寨子,被苗疆人称为守护神的“朗月”,意为明朗的月光所笼罩着这片大山。
可是白玉澄偏偏不信这个邪, 要真是像传说中的那样无路可上, 那朗月寨的人是怎么上去的?难道都是身后有翅膀飞上去的?
恰是年少鲜衣怒马时,江湖人人惧怕的禁地, 偏要初生牛犊不怕虎地去闯一闯。
可是一番艰辛后, 进入苗疆十万大山了, 真到跟前了,望着如刀切般的山壁,白玉澄傻眼了,这要怎么上?
徒手攀爬?没有凹凸的岩石。
飞檐走壁?得,至今还没听说江湖里谁的轻功有那么高,能一下到达云端,那不是轻功那直接是升天!
白玉澄有点沮丧,人站在站在山脚下往上看,云雾缭绕的连顶也看不见,果真难以攻破。
“山不过来我就过去,我就不信了找围着这个山脚一直走,十天半个月的还找不到!”
于是大半个月过去了,当初一袭白衣出尘的翩翩少年变成了一个......嗯,山村里的淳朴小子。
茂盛的林间枝叶茂盛,谷里流水声潺潺。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温暖滚热的温泉,白玉澄当即快速地脱了衣裳......然后,卖力地搓着从白色渐渐变黄的衣服。
“真不知道门派里的师兄们每天一袭白衣是怎么保持的。”
白玉澄苦兮兮地看着水中灰扑扑的衣裳,有点难受,好了吧叫你装逼地穿白衣。
然后随即的想到了一个可能。难不成以前和师兄们出门时,晚上的水声不是洗浴之声而是在搓衣物......
“哈哈哈哈哈。”
想到此,白玉澄心里舒爽了一些,随即少年爽朗的笑声响彻整个林间山谷,惊起一群栖息的飞鸟,也惊奇温泉另一端被丛林枝叶遮盖的某个窈窕的身影。
“男人?中原来的男人?”
一道空灵缥缈的声音蓦地响起,把白玉澄给惊住了。
有人?而且还是个女人?但是说的是什么鸟语啊?
一阵清新的花朵芬芳的味道忽然萦绕鼻间,白玉澄抬眼望去,先是一身红色宽大的苗裙,然后是一件短小的上衣,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也露出纤细的楚腰,小小的好似盈盈一握还有个圆圆的肚脐,在往上去乌黑的发,远山青黛般的眉,一双漆黑有神的眸子和小巧嫣红的嘴......
白玉澄的脸噔的一下就红了,这怕不是撞见深山里修炼有成的妖精喽,跑来勾引本......
脑海里的想法断断续续的,还未想完,白玉澄便忽然一头栽入水里,溅起朵朵涟漪。
阿箬神色僵了一下,弯下身子神色极其不自然地把水里裸露着上身的白玉澄给捞了出来,不然就要被水给淹死了。
真是的,她一个女孩子在这里洗澡被他一个男的给......哎,想起白玉澄傻乎乎的模样动作,阿箬微微叹了一声,还没找他算账了,这人就晕了。
秉着好心,阿箬把手搭在白玉澄的脉搏上仔细诊了诊,一分钟过后,阿箬按了按白玉澄的胃部神色复杂。
这人竟然是活生生给饿晕了。
......
白玉澄是被饭菜的香味给勾引醒的。
睁眼后的他迷糊地打量着四周,竹子盖的阁楼,仔细一闻还带有竹子特有的清香,门口挂了紫竹风铃,风一吹清脆悦耳般的动听。
白玉澄从床上起来,来到盛好饭菜的木桌前桌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天知道他有多久没吃到正正经经的一顿饭菜了。
阁楼外,阿箬乌黑的长发挽成鬓,头上带着一个银冠,高高银冠上刻着带有巫神的形象,并带有银角,银冠下端垂有流苏,在阳光下轻摇流闪,衬的少女精致的五官更加好看起来。
白玉澄从阁楼出来所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模样。
如皎月的阿箬,好似熠熠生辉般晃迷了他的眼。
只是下一刻,白玉澄才吃的饭菜差点吐了出来。
少女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白白嫩嫩的虫子来,然后喂进地上疑似她族人的模样。
不过两分钟,地上的人大口大口地往外吐吐着黑乎乎的虫子。
一团一团的如不规则的线团却是在不停融动着,恶心至极!
“这是生死虫,专门寄宿在人身上吸取人的生机,在那个村子沾上的?”
阿箬问着吐完虫子的族人,却没发现身后的少年面如菜色,胃里翻腾。
“圣女,是去中原的办事的时候沾上的,那边的人都说是我们苗疆的人下的蛊,然后......我心里极为不信我们苗疆从来不乱害人,都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怎会对无辜的人下手。所以......”
族人咳嗽了两声,接着开始吐出身体里的黑血。
“所以你就去看了,然后沾了这古怪的虫子是吗?”
阿箬补上族人未说完的话,隐隐察觉到这其中有一个针对他们苗疆的阴谋,背后的人好似在下一盘大棋,身处其中的都是棋子,包括......
还未等阿箬理清思绪,“嘭”的一声疑似重物倒地的声音。
阿箬回头一看正是白玉澄又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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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澄又醒来了,一睁眼就看见阿箬再喂什么东西在他的嘴里。
想到昏迷之前的场景,恶心巴拉的虫子。
白玉澄推开阿箬的药水,就开始哗啦啦地吐。
“你叫什么名字,中原来的?”
阿箬静静地问着这个不同于苗疆男子的少年,长这么大了身为圣女的她只能呆在苗疆守护族人安危,还是第一次见到中原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