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沈璧君看着她依旧好看的脸庞,笑而不语,只是点了点头。
风四娘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你刚才说有重要的事情跟我说,到底是什么事?”
沈璧君眨了眨眼,看了眼对她笑的欢的萧十一郎,顿了一下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风四娘嘴里嘟囔:“神秘兮兮的”
她们逃出生天已经日出东方了,又是一顿苦头才走到有人迹的地方。
“你样貌也着实一般,我已经看够你可以走了”风四娘低了眸子,抿了一口茶,试图遮掩眼睛里微不可察的拘谨。
萧十一郎差点把口中的茶给喷出来,嫌弃的看着风四娘道:“这还一般,你不就丑破天际了。”
沈璧君见她埋怨的眼神,不知为何心情愉悦得很,也忘了刚才她要赶走自己的阴霾,唇边挂着显而易见的微笑。
风四娘抬起眸子刚好看到这一幕,不得不赞叹果然天下第一美人,笑起来让人骨头都酥了。
风四娘不得不转移自己的视线,瞥见旁边看得一脸痴迷的萧十一郎,气不打一处来,用力拍掉他撑着腮的手。
沈璧君也不知四娘为什么会如此排斥她,也许自己也看出点苗头,只是自己不想承认,也不想探究,此次逃出来的目的除了谢恩,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寻找自己多年未归的父亲。
“璧君在这儿谢过两位,我还有要事在身,若是有缘他日再聚”沈璧君起了一个礼,颇有几分江湖侠客的风范。
风四娘见她要走,立刻眉开眼笑,抱拳道:“好好好,咱们江湖再见。”
萧十一郎神情一滞,慌忙道:“江湖险恶,姑娘孤身一人实在危险,何不与我们结队呢?”
一旁的风四娘脸色一沉,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萧十一郎疼得脸皱成一团。
沈璧君道: “我去意已决,多谢大侠的好意”
风四娘道:“姑娘保重,我们就不送了。”
沈璧君颔首低眉,再看了一眼风四娘,紧了紧身上的包袱,大步走出茶摊。
潇十一郎满眼不舍的目送佳人离去,风四娘只是静静的继续喝茶,过了许久她才看向她离去的方向,只剩一缕清风。
夜色已临。
一个人翩款从外面的黑暗中走了进来,头上戴着顶白缎镶嵌珍珠顶冠,身上穿着件刻丝万字锦底滚花袍,外面套着白缎子绣五彩坎肩,腰上围着松石大革带。
他的脸也像是珍珠般光滑白皙,挺直的高鼻梁,脖颈如刀削,唇红齿白,不笑时脸上也仿佛带着三分笑意。
在灯光下看来,就算是豆蔻年华的美女,也没有他这样绝色的容颜,让人惊叹,好一个白衣少年。
这人正是女扮男装的沈璧君,她也觉得自己穿着女装招摇过市太过不便,男装虽然也招惹不少莺燕,但总比女装来的方便。
深入江湖已有一月之久,但还是没有爹爹的蛛丝马迹,此番行动太过渺茫,犹如大海捞针,让沈璧君陷入了沉思。
叮铃铃,叮铃铃酒肆里响彻这种清脆又迷幻的铃声,这一铃声也打破了沈璧君的思绪,她也像周围的人一样,目光看向来人。
入眼的是一个妖媚到极致的女人,衣着鲜艳夺目,活像是一只孔雀,但是这人衣服也不好好穿,使得一边香肩暴露出来。
她的一双凤眼极其勾人,每一眼仿佛都是如此的深情,红唇如樱桃般诱人,五官很深邃,样貌与中原人有些出入,颇有几分外域风情。
这样的女人出现,恐怕没几个男人抵得住她的诱惑。
但每个人看见她时,脸色却好像全都忽然变了,变得好像吃了苍蝇一般。
“花如玉”就算没有见过她的人,也知道她是花如玉。
她的确是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只不过是个人人惧怕,让人闻风丧胆的妖女。
花如玉自己也知道,像她这样狂傲的女人,世上并没有几个。
所以她的态度虽然傲慢,眉宇间却又带着三分傲气。
掌柜以及一些店小二见到花如玉后即刻蜕去伪装,皆是浓妆艳抹,却是身段极佳的美人,这一变故更是让酒肆里的食客惊惶。
一个满脸胡渣的大汉从桌底抽出环形大刀,扯着嗓门道:“花如玉你终于露脸,我们正要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今天就是你这骚货的死期。”
他此话一出,吃客们立即甩掉筷子,纷纷掏出武器来严阵以待,看来皆是绿林中人。
一旁的教徒给花如玉端来了椅子,花如玉扭着纤细的腰姿端坐在椅子上,看戏般的看着他们。
沈璧君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架势,虽然慌张,但她只是静静观看这一变故,也庆幸自己坐在偏远的一个角落。
胡渣大汉继续道:“上次有好几个弟兄被你们教中人用毒活活折磨而死,今天我们要好好算一下账,所以你今天必须死”
一帮子男人异口同声道:“对,你今天必须死。”
他们都知道,如果把这个人人得而诛之的魔教妖女诛杀,他们会在关中留下名号。
花如玉狂傲的大笑“哈哈哈……”
她眼神突然变得一冷,嘲讽道:“就凭你们几个软脚虾。”
另一个瘦高的猥琐男子道:“我们是软是硬,等下你就知道,如果你们投降,我们也许会大发慈悲,让你们快活几日再死。”
猥琐男子话一出,哄堂大笑,店内十余人眼神皆是变得古怪。
花如玉不怒反笑,用平淡的语气道:“可以啊,前提是你们有机会再说”
胡渣大汉嗅到苗头不对,忙道:“你这妖女要使什么鬼计。”
花如玉看着自己白玉般的手道:“我劝你们不要运功。”
一年轻男子道:“说这么多干嘛,打就是了。”
各人正想运气杀敌,体内的内力像是被什么堵塞,内力没使出,反而使得自己手软脚软,连提刀的力气也消失无踪。
于是酒肆里是这么一副画面,十五个青壮男子皆软趴趴的倒在地上,不,还有一个纤瘦的少年趴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