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结契!(1 / 2)
受惊过度的人们反应过来,朝鸩鸠的反方向无头逃窜, 方才那几位想找刺激的大哥跑得比谁都快。
离争手一扬, 几米高的向日葵完全体堵在隧道的另一出口,大有一“花”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凌小路诚恳地说, “师父你也学坏了。”
离争不以为意:“城里到处都是花, 我加一朵助兴, 怎么了?”
凌小路:……没毛病!
有个人被追赶着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想往鹿边摊店里躲。
离争袖子一挥, 那人弹了出去, 不偏不倚撞上由鸩鸠化作的黑烟, 转眼间变成幽灵。
凌小路有点傻眼,助攻难道不涨杀气吗?
那黑烟在城里肆无忌惮地穿梭, 不是没有玩家想倚仗着人多试图反抗, 可连鸩鸠的身形都捕捉不到,反倒提前释放了灵魂。
其他人见状, 更失去了反抗之心, 只想往无人的街巷里钻, 企图逃命。
离争将凌小路往店里一带, 挥袖合上店门。
反应迟钝的411意识到自己被孤零零地丢在外面了, 拼命地捶门:“族长!离争师父!你们不能丢下我啊!”
凌小路:“……”
他在考虑要不要把人放进来, 离争倚在门上, 垂眼看着他,薄唇轻启:“听说你今天晕过去了?”
“啊?是有那么一下。”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凌小路实话实说, “就突然没有知觉了,不过据鸩鸠说,半分钟不到我就醒了。”
离争继续意义不明地盯着他,像在判断这件事的危险程度。
凌小路又开始紧张,虽然离争承诺过不会再逼问,但如果他变卦了呢?
“我希望你记住……”
凌小路绷直身体:“师父你说。”
“你可以什么都不说,但如果你有危险,一定要告诉我。”
凌小路支吾着:“哦,没有危险,能有什么危险啊?”
“还有,如果你一旦决定说了,别忘了我的号码牌,是第一个。”
凌小路:……这还有取号机吗?!
雷声砸下来,轰隆隆连成片,当凌小路意识到那是什么之后,头更疼了。
八成鸩鸠跟嵇蒙两个人打起来了,这个人在收割的时候,真的可以做到铁面无私,连自己人都打!
门外的411没有动静,估计也是凶多吉少。
凌小路在屋里跟离争大眼瞪小眼——主要是他瞪,离争在说出刚才那番话后,几乎就没怎么看他。
但这并不能减少他的紧张感,还有愧疚感,还有很多掺杂在一起的复杂情感。
外面终于静下来了,只有一个熟悉的人声由远至近。
“小兄弟,你在里面吗?”
如果这是恐怖片,剧情应该发展到变态杀手杀光了整条街的人,浑身是血,拿着凶器,慢慢逼近主角藏身的房间,口中如猫捉老鼠般问着,“你在里面吗?”
还好这不是,因此鸩鸠的话音里隐约藏着笑意。
凌小路迫不及待地打开门,仿佛他才是被变态杀手绑架的那一个。
“我——在啊……”
门外的411气愤地举着牌子:我恨!
凌小路:……
天空重新恢复了光明,花瓣依旧铺满道路,只是放眼望去遍地坟墓,这诡异的景象估计也是千载难逢。
凌小路从鸩鸠的脚步中都能体会到对方心情的愉悦。
“大丰收?”
鸩鸠如实回答:“好久没有这么自在了。”
这根本就是在羊群里投下一匹狼,为所欲为!
“我能不能问问你现在杀气攒到多少了?”
鸩鸠声音惬意:“如果再进监狱,差不多可以关上七年。”
凌小路:!!!
如果杀气可以换钱,鸩鸠怕不是全服首富!
鸩鸠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店内的离争。
“多谢通知。”
离争似乎并不想领他的谢意:“那些人太吵了。”
“是吗?”鸩鸠放松着手腕,“下次有人吵你随时叫我,还你一个耳根清静。”
离争下意识扫了凌小路一眼,凌小路居然心领神会地读懂了!
平时哪有人敢吵离争,估计最吵的就是他了!
鸩鸠看看离争又看看凌小路:“我有事情想问小兄弟,介不介意我把人借走一会儿?”
这种事明明应该问凌小路本人,可他却问的是离争。
离争摇头,凌小路不知道鸩鸠找他什么事,不过不管什么事只要离开这里就好。
两个人回到了鸩鸠的树屋,这里空间更加狭小,凌小路反倒松了一口气。
“你要问我什么事?”
鸩鸠答非所问:“我见你跟离争在一起很紧张的样子,找个理由把你带出来。”
凌小路愣:“这你都能看出来?我表现得很明显吗?”
鸩鸠用指甲点了点他的额头:“都写在脸上了。”
凌小路:……我也需要一个面具!
两个人面对面席地而坐,凌小路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比平时更加慵懒无防备。
“离争对你做了什么,让你这么害怕他?”
凌小路摇摇头:“我不是怕我师父,我是不敢面对他。就好像我很喜欢你,想跟你做很好的朋友。但我心里有秘密,没办法坦诚面对你,越喜欢,越愧疚,所以也没办法做朋友,你懂那种感觉吗?”
“很复杂,不过我能理解。”
“或许我也应该去搞个面具,就像你在想什么,我永远都不知道。”
“我的想法很简单,”鸩鸠以食指虚虚抵住鸟喙的边缘,“我从来不会想问题复杂化。”
“也是,羡慕你。”哪来那么多勾心斗角,一言不合就开杀。
“你有什么想要问我的?”
“嗯?”
“你说你跟离争有隔阂,是因为你心里有秘密。但我不想跟你怀着秘密相处,你有什么想问我的事,都可以问。”
凌小路怔愣了下,他倒是从没想过要知道鸩鸠什么秘密。
“你为什么要戴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