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2)
太子爷看着那砸在地面上四分五裂的木头,目光泛寒。
好你的徐洪峰!
.....
人心惶惶啊!
屋外的人听到动静,汹涌地想冲进屋内,却被林远拦下,他对着众人大喊一声。
“站住!”
太子爷拂去膝头的灰尘站立起来,嗓音低沉:“都给孤滚远些,孤还死不了!”
林久闻言,一双死鱼眼瞪着蠢蠢欲动的人群,夜色中渗得人不敢乱动。
罗秋梨看着那木屑满地的内室,她手腕上被太子爷咬出的牙印又开始火辣辣地痛起来,这可是第二次了!
“林远!叫人把这倒霉女人给孤抬走!”太子爷嗓音里透出满满的厌恶!
罗秋梨捡起一条被子裹紧身体,叹息,这是被嫌弃了。
......
门打开,林久踮手踮脚地进来,对着被人群淹没了的柳常宫招了招手。
柳常宫接了林久的信儿,低着头,顶着压力,带着一群宫女鱼贯而入。
一根断裂的横梁横亘在寝殿中,柳常宫瞟了一眼,就被惊骇住。
她有些恍神,在一片木屑的寝殿里,她看到裹着床单可怜兮兮站在床侧的罗秋梨。
哎,原以为她这是要飞黄腾达了,却不料两次坏事,扫把星投胎来的吧。
柳常宫扫了眼床上的落红,然后亲手收了床单,然后向宫女们使了眼色。
罗秋梨是被两个太监抬着走的,为了增加受孕率,她需要在床上躺上一整夜。
......
罗秋梨刚走,皇后就急冲冲地来了。
“太子,可有受伤?”
自从太子受伤,皇后就派人密切关注太子爷,这出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情,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皇后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太子,确认他没事后才皱眉絮絮叨叨地念:“听说你今个儿又留了那个晦气女人?”
太子不作答。
皇后习惯了太子与她的冷淡,不等他回答,继续道:“那就是个祸害,第一次召她,你就遇刺,这一次再召她,你差点被屋梁砸了,赶紧把她打入冷宫,万不得再让那女人踏入你屋里一步。”
太子嘴角挂着淡漠的笑,道:“母后说得是,孤日后不再召她便是。”
皇后看他表情冷淡,又想宫女回报说太子爷对那罗氏大发脾气,只道他也是厌恶了那罗氏,欢喜地点头:“太子这就对了,日后多召芳儿,母后给她算过命,是多子多孙的富贵命,你呀,这岁数不小了,赶紧诞下龙孙!”
“母后,孤累了。”太子并未应承,声音冷硬。
皇后愣了一下,心里懊恼,太子最不爱听子嗣的话,她今个儿怎么就突然说起这事,她勉强笑着点点头:“是母后疏忽了,这一闹腾你还不得累坏,那母后这就走了,你去歇着吧。”
“是。”太子爷让人送走了皇后,屋内一阵清冷,他摸了摸早已冰冷的龙床,合衣躺在床上,闭眼假寐。
罗氏。
他对她竟然没有嫌恶之感。
他并未如传言一般,对女子不举,只是他对女体有着深深的厌恶。
当年他尚小,便有宫女欲与他行云雨之事,他下课归来,却见自己那明黄的床上躺着一具裸露的女体,还有空气中弥漫出的淫靡女人的味道,深深恶心了他。
他是个少毛的人,肤色苍白得如同鬼一般,就算发色也偏黄。
他看惯了自己的身躯,乍然看到一个成熟的女体,心里直觉翻腾,就算他把她打死了事,从此面对女子,他却有了深深的厌恶之感。
但罗氏不同,她的酒窝让她有七分稚气,不同那些妩媚妖气的我女人,她的气息更对他有利,泛着花草的清香,她的肌肤如羊脂白玉,就算指尖都是晶莹的粉色。
她果真是他的药啊!
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依。
他得万分小心保着她。
......
罗秋梨在新厢房躺了一夜,天明时分,她默默看着沙漏里沙子终于漏完,便听到柳常宫打着哈欠,冷言:“可以起来喝药了。”
“是。”
罗秋梨顺从得从柳常宫的手里接过药碗,一口气喝完。
柳常宫看罗秋梨如此听话,又想到她孤身站在屋里的样子,倒是有些可怜她,她拿出一盒子蜜饯,不苟言笑的脸上多出点笑意:“吃吧,嘴巴添点味道。”
罗秋梨忙真诚谢过。
柳常宫扶着罗秋梨起来,又叫了屋外的两个宫女进来:“按照规制,小主虽没有品阶,但也是太子爷的侍妾,要帮太子生儿育女,这两个宫女日后就负责照顾你的起居。”
这两名宫女的身份是奴役宫女,这些宫女并非良民,是不能承宠的。
她们有的是前朝余孽留下的后嗣,有的是战争的俘虏,有的是罪臣之后,这是当朝最最底层的一批人物,男子在臂膀上烙下奴隶的字样,女子则下额间用红印刺下奴字。子子孙孙都被其他人驱使,看不到希望的尽头。
“抬起头让小主看看脸,让小主认认人。”柳常宫吩咐。
两个姑娘抬起头来,一个杏眼小嘴,一个狐狸眼勾人唇。
“都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罗秋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