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往事(2 / 2)
“听说前不久的奥林匹克比赛,云落倾作为高二代表去参加,又拿了第一名。”
“圣诞节那天,我们班云落倾的抽屉里礼物和情书多的都装不下了!”
“期末考试第一名又是云落倾啊……”
直到他的高三上半学期和她的高二上半学期结束,过完春节后,才有幸见到了这个自己听了很多遍,却始终没碰上过的“高一二学霸”“全校校花”云落倾。
那天,一伙人约了溜冰。
前天晚上,他在网吧和人打游戏,一整夜都没睡,第二天上午十点回到家,趴在床上准备补眠,结果除夕之夜都没回家的父亲回来了。
那几年的父亲,要么不回家,要么回家必是喝醉了酒。
起先他一进屋就是骂骂咧咧的,后来就开始摔东西,再后来就有母亲哭泣的声音传来。
父亲心底有怨气,骂母亲一个人骂不够,就开始拍他的门。
父亲没消停下来之前,眠是铁定补不了了,索性就从床上爬起来,洗了个澡,去赴月瑾年的溜冰场之约了。
出门前,父亲一边骂他,一边喊他站住,他没搭理父亲,父亲拿着烟灰缸冲着他的后背砸了过来,生疼。
没睡够的心情,更烦了。所以到了溜冰场,话都懒得说一句,就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倚着墙壁,闷不吭声的抽着烟。一伙人了解他的脾性,知道他是心情不好,大家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也最多喊声“萧哥”,就恨不得躲他远远地,立刻跑开了。
唯独月瑾年,跟他多说了几个字,原因是他小女朋友带来了一个新朋友。
“萧哥,这是我媳妇的同桌,云落倾。”
月瑾年跑到他跟前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压根没抬头去看他,只是咬着烟头点烟。可在听到“云落倾”这三个字时,他的指尖在旁人没察觉到的情况下,微微的颤抖了一下,打火机蹿起的火苗烫到了他的小手指。
有点疼,却也提醒了他,他失态了。
他垂着眼帘,吸了一口烟,吐出的烟圈,因为情绪的波动,微微有点走形,直到心脏恢复那种死水的平静后,才掀起眼皮冲着云落倾身边站着的小姑娘睨了一眼。
他没跟她讲话,只是微点了一下头就收回了视线。
她被许暖夏拉走了,月瑾年从他指尖的烟盒里抽走了一根烟,咬在嘴里点燃:“萧哥,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落倾特别对得起校花这个称号?”
真是奇怪了,她对不对得起校花这个称号,关他什么事?他瞌了瞌眼皮,没搭理他。
月瑾年估计也知道他心情不好,怕等会儿引火烧身,看到许暖夏换好了溜冰鞋,扔了句“萧哥,我去找我媳妇了”,就撒腿跑了。
他静静地靠在墙壁上,仿佛溜冰场里震耳欲聋的dj音乐不存在一般,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抽。
父亲那烟灰缸,砸的力道极大,后背的疼痛,一波接着一波的传来。
他疼的眉心轻蹙了一下,就讲望着溜冰场天花板五颜六色灯光的视线收了回来。
云落倾恰好从他面前溜过,他的视线扫过了她的脸,她似是感觉到了一般,往他站的地方望了一眼。他和她的视线静碰在了一起,他的手指一抖,烟头滑落。
他急忙垂下眼睑,踩灭了烟头,低着脑袋,双手插兜的在原地默站了一会儿,就转身,一声不吭的离开了溜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