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身上藏着秘密(1 / 2)
沈昇真的是被吓住了,他看着越走越近的男人,腿都止不住的发颤。
“汪!呲——”
小狗奋力扭动身子要从沈昇怀里挣脱出来,嘴上还一个劲的冲着那个男人龇牙咧嘴的吠叫。沈昇这时怎么敢松手,他死命抱住怀里的小沈戎,而拿着针管枪的男人也在距离二人五米左右的位置上站住了。
“你——你你你你——”
沈昇壮胆似的提高音量——冷静啊!冷静一点!光天化日的,没事,死不了!
沈昇壮足了胆儿,终于敢于直面那个也在自己对面站定的男人。他发现那个人并不是乍一看上去的那样高大,他的个子甚至还比自己矮了点,精瘦的身子看上去像是长跑运动员,没什么肉但却很结实。而等沈昇再细看到那张隐匿在布帽子下面半遮半掩的脸时,沈昇不由得惊呆了——
这这这——这不是哲学系的陈老师吗?!!学校里见过几次,印象还挺深刻的,毕竟对方也是跟自己一样,年纪轻轻就评上了教授,不是他评的是副教授,沈昇评的是正教授。而且更重要的是——沈昇住的是学校附近的家属小区啊,一左一右的邻居都是本校的教职工,遇见熟人再正常不过!
沈昇长叹了一口气,心道自己为什么要紧张成那样,这回可糗大了。不过这陈老师也是奇怪,一个人在走廊上那个针管枪干什么?印象中那个一向温文尔雅的哲学系教师,跟现在看到的样子差距也太大了。
“……陈,陈老师?”
沈昇试探着开了口,而对方也好像终于松了一口气似的,转了转手里的针管枪,“沈老师,你……这个……”他指了指沈昇怀里汪汪乱叫的小沈戎,目光显然有些错楞,“这孩子是……”
“啊啊……他——”沈昇连忙给怀里的小人儿顺顺毛,让他安静下来。
“这孩子是我……我弟弟!那个……他生过病脑子不太好使,见笑了。”
“啊……没。”站在对面的陈老师轻叹了一口气,抬手把戴在头上的连帽衫帽子扒到背后,露出一头精心打理过的褐色短发。他额前二八分的刘海儿是认真修过形的,配上他细长的眉形很是好看。而他那件灰色帽衫下面能看到笔挺的衬衫领子,两道领子卫士似的立在他白净的脖子两侧,一看就是熨过的——
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陈老师啊!沈昇感叹着。
这位哲学系的陈汝言陈老师,在学校里可是出了名的。不仅人长得好看,平时的举止打扮也特讲究,上课一定是穿西装打领带的,就算是没有课的时候,在学校里见了他,穿的也都是品位十足的休闲装,举手投足间看不出一点急躁的模样。而每每到了他的课,甭管是多大的教室,下面乌压压一片必然全是来看他讲课的女学生。是“看”而不是“听”,沈昇可是亲自体会过的。
他刚到L大的时候就去试听过号称是“全校最受学生欢迎课程”的西方近现代哲学史。确实是很受欢迎的,陈老师每翻一张幻灯片,下面就此起彼伏的一阵“咔嚓”声,闪光灯把沈昇闪得直眼晕。
沈昇自觉自己这副尊容也算是对得起组织了,但他的课上可没有那么多拍照的女学生。而且他平时也不爱打扮。就像现在这样,虽然是难得带着小沈戎出门上街,但他连头发都没好好梳过,穿着T恤牛仔裤就出来了,脚上是被踩软了鞋梆的黑布鞋。
“倒是……陈老师你在走廊里做什么啊?那个……”沈昇指了指陈汝言手里带针头的枪,很是不解。
“哦,这个啊……”陈汝言笑了一下,往前走了几步把枪摆到沈昇面前。那枪头上虽然按着的是一个小针管,但枪身可不是寻常的玩具塑料,而是那种看上去十分敦实的合金材料,绝不是市面上能够轻易见到的东西。
“这个是我没事拿着玩的。平常走廊里的一些小角落不是总能看到老鼠嘛,我就拿着这个灭灭鼠。”
陈汝言露出一抹很是阳光的笑容,沈昇却下意识的皱起眉头。灭鼠?自己在这栋楼里住了也快半年了,从没见过楼道里有老鼠啊……可见到陈汝言说得笃定,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得跟着讪笑了一下。
“这……这枪还挺专业的哈?”沈昇拼命抱紧了怀里仍在找机会咬人的小人儿,脸上的笑容看起来越来越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