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2)
如果你一脚踹翻猫咪的食盆,它能把你挠死。
容易一脚踹王二麻子的肚子上,王二麻子踉跄了几步,重心不稳,屁/股摔到地上,一时爬不起来。
从王二麻子打翻瓜子到他被容易踹倒在地,只用了短短的几秒,等到其他人反应过来,王二麻子已经坐在地上捂着肚子骂娘。
容易看着满地散落的瓜子心里就莫名的难受,眉毛皱的紧紧的,又给了刚挣扎着爬起来的王二麻子一脚,这次是屁股。让王二麻子的脸和大地接了个吻,一时变得十分凄惨。
容易身子略显单薄,力气倒是挺大,见容易还想踹两脚脑袋,方向连忙上去拉住他的手,却无意间发现这双手冰的就像正处于寒冬。容易的手很小,方向不假思索,从拉着容易的手改成用手掌包住他的手,劝道:“别踹了,本来脑子就不好,真被你踹坏了就麻烦了,你不想惹麻烦吧?嗯?”
方向的低音炮仿佛能蛊惑人,容易竟然真的停下了动作,转头看着方向,薄唇轻抿,没有一丝血色,脸色苍白,比躺地上的王二麻子更像是受害者。声音里有丝委屈与无助,说:“可是他浪费粮食,把瓜子打翻了。”
方向心中一跳:乖乖,这可真是个宝贝。
容乐和陆春兰都长相出众,容易自然差不到哪去。眉眼比一般人精致,翘鼻薄唇。只是一直冷着脸,和容乐相比就少了那么几分艳丽,多了几分清冷,眼神却如出一辙的勾人,哪怕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方向被他用这种眼神看着,一时间也觉得王二麻子干了件罪大恶极的事,牵扯着容易的力量也少了几分。
王二麻子被容易踹得酒醒了大半,被踹过的地方还疼得要命,见容易被方向拦着,嘴上也不留德,吐了一口唾沫,骂道:“疯子!”
哪个正常人会因为一包瓜子下这么重的手,不脚啊。
他王二麻子没料到的是,容易能因为一包瓜子踹他,同样也能因为两个字发怒。更没料到的是方向正巧松了劲,容易便挣脱出来。祸从口出,他背上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
他随口骂了两个字,却触了容易的“逆鳞”,原本被压下了些的情绪,瞬间肆虐了容易的一切。他蹲下来抓住王二麻子的头发,让他直视着自己的眼睛,说:“还能说话,看样子是打轻了。”
说到这,容易像想起什么似的勾起嘴角,脸上难得一见的扬起笑容,却令人打了寒颤:“确实有很多人叫我疯子。。”容易眯了眯眼,声调放沉,继续说道:“你猜猜,他们为什么叫我疯子。”
因为你有病!王二麻子哪敢这么说啊,看容易这架势,只要自己说错一个字,保准头破血流。王二麻子看着容易幽深的眼睛,头皮被扯得生疼,再次打了个寒颤。
周围人也被容易突然的转变吓住了,如果说容易之前看上去冷漠懒散不好接近,那现在就是大写加粗的两个字:“危险”。之前起码还算个人吧,这摇身一变后就只剩下危险和死气沉沉。并且是从骨子里感到的那种危险,让你下意识的告诉自己,千万不要靠近那个人。
没能立马得到回复,容易不耐烦的晃晃手上的脑袋,疼得王二麻子倒吸一口凉气,颤颤巍巍的开口道:“为,为什么。”把问题扔回去这个办法据说是个辩论技巧,还是王二麻子偶然间看综艺节目学到的,眼下也只能赌一把了。
容易敛起笑容,凑近快要哭出来的王二麻子,没有血色的双唇一字一句吐出让人胆寒的话:“我出手打人,最少都会把人打到说不出话。”
“你要不要试一下?”能不能不要把受重伤说的像安利别人买衣服一样!
“下一个问题。”见王二麻子不说话,容易自顾自的转移话题,再次提问,“现在我想吃瓜子,怎么办?”
王二麻子欲哭无泪,这祖宗记仇啊。
“你想吃,我给你买呗。”没等容易反应过来,他就被方向从背后揽进自己怀里,又听见他那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不过我们先停下来,让情绪休息一下。”
方向缓慢的语速真的安抚下容易□□的情绪,把他从飘忽的失控感里抽离出来,容易一时懵了,周身还有股似有若无甜而不腻的奶糖味道,稀里糊涂的让他松开了抓着王二麻子头发的手。
方向说的话,容易总觉得再哪听见过,可是现在怎么也想不起来。
容易颤抖的身体已经逐渐恢复平静,只是还有些僵硬。方向神色复杂,若不是自己上前把他抱住,也不会知道扯着别人头发往地上砸的小家伙其实浑身颤抖。小家伙把自己伪装的太好,让他这个陌生人都心疼。
“你做的很好。”方向抽出手摸摸容易的脑袋,收回容易那只还悬在半空中的手,又说,“瓜子想吃什么味的?原味绿茶红茶五香奶油?还是每个味都来一包?”
到底是在哪听过?
见容易愣着没反应,方向干脆直接以行动示真心,左手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红色大钞,右手依旧揽着容易,朝站边上的唐果果和刘帆挥了挥。两人也从愣神里出来,刘帆接过钱无声的对着方向说了句话,看口型大概说的是:“你个败家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