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小帝姬×失忆的龙神(1 / 2)
舒淡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下嬴且, 心中思绪万千, 面上却半点不显。她故意手把遮在唇边,轻轻咳了一声,眼角余光偷偷观察嬴且的反应。
嬴且听她咳嗽时, 动作明显一顿,面上闪过一丝犹疑, 犹豫了下才关心道:“你没事吧?是病了吗?”
他心里生出些忧虑来,这位帝姬竟然还会生病, 一般来说,除了受了严重的伤,仙姬都不会生病的。看来帝姬身体不是很好, 是不是生孩子时身体受了损伤?那也太造孽了。
他的语气小心又温和, 但舒淡立时就觉得不对劲,嬴且惯常喜欢动手动脚, 每回跟她待一块都喜欢抱着她,任她怎么推也不会放手,今日竟然这么疏远。而且话里再怎么关心, 听起来还像是隔了一层。
这条龙是转性了?还是说,移情别恋了?
舒淡没有冒然下结论, 转了话题道:“你和我父君说什么了?”
嬴且郑重其事道:“我对他发誓说绝不辜负于你, 我已叫人筹备婚典,你若是对婚典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舒淡眉头狠狠一跳,这不是嬴且!嬴且虽然很多时候都很独断, 甚至于一意孤行,但婚典这么大的事情他绝不会在没征求她意见前就开始筹备。
至少,他会先向她求亲,但如今什么都没有。
难道他此行去仓巫山被谁夺舍了?舒淡想到这个,顿时心生警惕,目光也透出点不信任来。她想了想试探道:“你在仓巫山的事都办完了吗?”
嬴且怔了一瞬,帝姬竟然知晓他去了仓巫山?看来他们之前关系应该还不错啊……他心里莫名有些开心,扬起唇角道:“办完了。”
其实他完全不记得自己去仓巫山办什么事,但秉承着少说少错的原则,他下意识就顺着舒淡的话回答了。
舒淡也愣了一下,这个嬴且虽让她感觉到疏远,但意外的也没有多讨厌,就像是……他们初见时一样,不甚熟悉,命运却迫使他们迅速接近。
她继续试探道:“你去仓巫山做什么了?”
嬴且皱起眉头,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去仓巫山做什么,一觉醒来就在那潭底。但这种事以前也发生过不少次,他便以为自己又是在哪寻凶兽打架,结果受了伤起来记忆断片了。
结果哪知道这次情况竟然这么复杂,他断片到忘了自己污了姑娘清白还和人家生了孩子。在他两万年的生命中,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般令龙为难的事情。
他想到那个莫名其妙的魔君,顿时心生一计,听帝姬的意思她应当也不知道自己去做什么了,那他说什么都没关系才对,反正没有对证。因此他面不改色道:“我在仓巫山上碰见了一个魔君,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就回来了。”
这话他说的十分有水平,没有前情具体,只说了在仓巫山上经历的一件小事,乍一听仿佛他去仓巫山就是为了那件事一样,实际上他却是什么都没有透露。
舒淡微笑:“你去了大半个月没有音信,所以,跟那魔君说了大半个月莫名其妙的话?嬴且,你是不是当我是傻子?”
不防帝姬突然发难,嬴且震了一震,随即羞愧地想,难怪自己会强迫北海帝姬,就刚刚她微笑着发怒的模样,他都觉得十分有魅力。
“呃……你别生气,”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好对策,只能尽量放低姿态道,“这事是我不对,往后我都不去仓巫山了。”
为什么要一直绕着仓巫山说话?他完全不知道怎么说,姑娘家难道不应该和他谈一下婚典的事吗?还是说,帝姬并不想嫁给他?想到这儿,他脸色有些难看。
舒淡越发肯定他哪里不对劲,冷眼瞧着他面上一派真挚,
哪里有平时耍无赖的模样。她面色缓和了些,道:“这事先不提,你知道儿子的事么?”
她在“儿子”二字上加了重音,几乎是咬牙切齿。不管眼前这条龙是不是真的,她看着那张脸就生气,恨不得上手挠一把,叫他出这种损招!
嬴且自然听出了她的愤怒,还以为她是因未婚生子才觉得生气,心下越发羞惭,又郑重说了一遍:“我会负责的。”
舒淡冷笑:“怎么负责?你把我的名声都毁了!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就觉得毁了我的名声,我别无办法,只能嫁给你了是不是?”
她实在太生气了,隔了这么多日,心头那股怒气不消反涨。她能接受两情相悦的水到渠成,却不能接受这种像是被逼迫一样的别无选择。尽管她喜欢嬴且,也不想像这样被逼婚。
嬴且沉默无言,他没有那一段记忆,这让他说什么都毫无底气。因为他十分了解自己,知道自己在某些方面毫无廉耻及下限。
此时他失忆了,像是旁观者一样面对自己曾做过的事,他心中才会有羞愧之感。若他没有失忆,对往昔历历在目,那他必然觉得那是理所当然,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