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黑驯兽师×心更黑忠犬(1 / 2)
舒淡翌日醒来已是天光大亮, 边上的嬴且不见踪影, 倒是白兔子坐在一旁正在缝衣裳。
见她醒来,白兔子登时丢下衣裳,猛地扑在她身上开始抹眼泪:“哎呦吓坏我的小幼崽了, 都是姐姐不好,没看着你就被拐了, 下回一定要牵着姐姐的手!”
舒淡被她压在床上动弹不得,又被她的眼泪糊了一脸, 无奈道:“白姐姐你先起来,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白兔子这才不情不愿地起身,手还黏在舒淡的脸上不舍得放开:“幸好你还好好的, 不然的话, 我非得掀了那群羊的老巢!”
相貌姣好的少妇一脸凶神恶煞,眼神似刀, 那狠话绝不是说说而已。
舒淡赶紧安抚:“没事没事,那只羊现在还生死不知呢,也算有报应了。”看那羊手段娴熟, 绝不是第一次作案,这回偏巧撞到了她和那黑白双首蛇, 被摔出去那么远, 肯定受了重伤。
更何况她后来一眨眼就不见了,黑蛇看起来性情残暴,说不定会迁怒于那羊,羊的下场可想而知, 真是报应来了,挡也挡不住。
白兔子却道:“昨日午间就在那边找到了那只羊,就在集会不远处,呵,她使了个障眼法,其实就在边上。不过找到她的时候,她身上被咬掉了一大块,地上全是血……”
她突然顿住,这话题对幼崽来说好像血腥了点,若是给淡淡造成心理阴影可怎么办?淡淡可才三岁呢!
抱着一腔慈母之心,白兔子正欲换个说法,低头就看见窝在草窝里的小幼崽一脸兴致勃勃,不见半分害怕。
舒淡等不及追问:“她流了那么多血,她是死了吗?”
“那倒没有。”白兔子冷哼,“算她命大,羊族部落就在不远处,他们族长过来了,用了点药给她吊回来一口气,说是要实行羊族族规。不过她也是废了,往后怕是得躺着过。”
舒淡对这结果颇为满意,有些人死了倒是便宜她了,生不如死才好。
白兔子话锋一转,面上带了些笑意道:“昨日抱你回来的那小伙子去哪了?我看他对你宝贝得紧,一路抱着都没撒手,我想看看你都不让,今天早上看着他出了门,我才趁着空当进了屋。”
舒淡低头佯装羞涩笑,其实是自己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也不知该如何介绍他们的关系。
她模棱两可道:“他有点事要出门。”
白兔子在脑内自动补齐了她剩下的话,一脸揶揄道:“是不是找到你的家人了?这也算是好事,你也别舍不得我,要是记得我们这些日子的情分,你就常回来看看,要么我去看你。”
舒淡顺着她的话点头,白兔子对她实在不错,这些日子全赖她照顾。如今嬴且能变成人了,他们再不好在兔族待着,总有一日要离开兔族的,提前有个心理准备也好。
她们俩正说着话,灰兔子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白白快出来,有点事。”
白兔子被叫了出去,舒淡伸了个懒腰,慢慢从草窝里爬了出来。今天天气不错,澄净的天空上飘着几缕棉絮似的白云,草原上满是青绿,青绿草色里点缀着各色小花。
舒淡洗漱完毕又随便啃了个果子,本以为嬴且很快就应该回来了,可这一等便等到了午后,嬴且还是不见人影。
她终于觉得有点不对,昨夜后面的事情她有点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很快就睡了过去,而嬴且自说了那句话之后就一直没开过口。
“如果是你的话,我愿意。”
舒淡蹭的一下站起来,嬴且这条龙不会这时候钻了牛角尖吧?不敢深想,她急慌慌就要出门,刚拉开木门,却迎面撞上了一堵胸膛。
“这么急是要去哪儿?”少年顺势就把她圈在怀里进了屋,脚一抬踢上木门,青草香被阻隔在门外。
舒淡鼻尖耸了下,一丝清淡接近于无的血腥味飘到她鼻子上,刚要脱口而出的询问就那么梗在了喉头。
她定了定神,问他:“你去哪儿了?一个上午都不见人影。”
嬴且却语气轻松,不答反问:“是想我了吗?”他唇角大幅度勾起,眉目里皆是暖阳,可以看出心情极佳,不像干了坏事的样子。
舒淡提起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猜想他许是打猎去了,所以身上才有血腥味。她都快被这理由给说服了,却听嬴且愉悦补充道:“我替你报仇去了。”
她一愣:“什么仇?”
看她满脸惊讶,眼睛瞪得圆圆的,说不出的可爱,嬴且忍不住低头蹭了下她的脸颊,当兽当久了,习惯以相蹭来表示亲昵。
蹭完了以后他才突然想起自己还可以亲,立马又堵上了她微微张开的小嘴,无师自通地与她的唇舌交缠在一处,良久才退开,意犹未尽道:“我刚刚看见那两只兔子在那边草垛上,白兔子按着灰兔子亲,下回我们也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