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我不想谈这个,对楚幻随意笑道:“知道了怎么能叫离家出走呢?”
“你...为什么会离家出走?”楚幻皱了皱眉,平平的问道。
我扭头避开了他有些压迫性的眼神:“就...想出来玩玩呗。”
“可你每天都在打工。”
“我不想说,楚幻。”我沉默了一会才道。
“...对不起。”楚幻似乎刚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我不该问你私事的。”
在隔壁的夜生活开始之前,我起身对他道:“走吧,我送送你。”
***
把楚幻送走之后我没有立即回去,外边的雨已经小多了,淅淅沥沥的落下一滴又一滴细针似的寒。我插兜立在屋檐下看着马路对面若隐若现的灯光,心想再有不到两个月就过年了,往常在家里这时候都要开始准备年货了,今年我要不回去,就只有我妈一个人在家了。
我拿出手机来按出她的号码,犹豫了半天到底还是没拨出去,转而斟酌措辞发了条短信。等了会没等到回复,这才转身往回走。
通往地下室有一条水泥台阶,不长,但足够隔绝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公用卫生间在地下室的最顶头,但即使是这样,在进口出仍旧能闻到骚臭污腥味。
我刚住这儿的时候最不能理解的,就是那些人是怎么做到一大早一堆人挤在一块等着上厕所,男人们还抽着有些犯潮的烟,吞云吐雾的十分投入,丝毫不在乎厕所时常往外漏的不明液体。
在这儿住了这么长时间大概能理解了,这些人或许不是不觉得恶心,只是被生活磨钝了六感,过于挑剔嫌弃也不会住这了。但理解归理解,我还是每天早上4点多起来在没人的时候上厕所、洗漱,洗完时间充裕的话还能补个觉——既然可以让自己过的稍微体面一点,为什么不呢?
我掏出钥匙来打开门,老旧的乳白色木门毫不矜持的吱呀一声。刚来的那几天我几乎每天都睡不好,右边隔壁夜夜撒欢是一个因素,还有就是住左边隔壁的大哥,每天回来的都很晚,他一开锁我都以为他在开我的门,吓得总是要坐起来看看。
不过也只是刚来的几天,之后就睡得比猪死,活得比鸟乐了。这么看来,人啊,也别太惯着自己了,该学的先自己教一教,才能在别人给你上课的时候不那么猝不及防。
我盖上潮的能拧出水来的被子,听着隔壁高昂的奏乐,睡了。
第二天趁饭店人少的时候楚幻交给我一沓纸,我没翻开:"这什么,房契还是卖身契?"
楚幻翻开一张道:"你看,这是我昨天晚上整理的租房信息,价格、条件、地区都列好了,你可以比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