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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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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螺春

洞庭东山碧螺峰石壁,岁产野茶数株,土人称曰“嚇杀人”香(“嚇杀人”三字,吴谚,见《柳南随笔》)。康熙己卯,车驾幸太湖,抚臣宋荦购此茶以进。圣祖以其名不雅驯,题之曰“碧螺春”。自是地方有司,岁必采办进奉矣。

圣祖垂念寄畅园樟树

无锡惠山寄畅园有樟树一株,其大数抱,枝叶皆香,千年物也。圣祖南巡,每幸园,尝抚玩不置。第六次回銮后,犹忆及之,问无恙否。查慎行诗:“合抱凌云势不孤,名材得并豫章无。平安上报天颜喜,此树江南只一枝。”迨圣祖宾天,此树遂枯,亦可异也。

自鸣葫芦

康熙中礼邸辽东庄头某家,篱间结一巨葫芦,中能作音乐声。献于圣祖,甚为爱惜,日置养心殿,后随殉景陵。

西苑烟火

西苑张灯,自正月十四夜起,至十六夜止。癸未上元前二日,有旨查昇、查慎行、汪灏,自明日为始,连夕俱至西厂看放烟火。至十四夜,酉刻,内侍一人,导三人自小南门入,沿河北行里许,经勤政楼下,穿网城西渡板桥,宽数百亩,壤平如削。当楼之正面,设灯棚一架,高起六丈余。稍南为不夜城,中列黄河九曲灯,缚秫秸作坊巷胡同,径巷回复,往往入而易迷。灯之数,不知其几。每一灯旁植一旗,五采间错。日初落,数千百灯一时先燃。其北列栅,方广约五六里,散植烟火数百架。黄昏,上御楼西向坐,先放高架烟火,谓之“合子”。最奇者,为“千叶莲花合子”。既毕,人气尤静。须臾,桥东爆竹发,药线从隔河起,飞星一道,倒曳有声,倏上倏下,列入栅中,纵横驰突。食顷,火光远近齐著,如蛰雷奋地,飞电掣空。此时月色天光,俱为烟气所蔽。观者神移目眩,震撼动摇,不能自主。移时,烟焰尽消,而九曲黄河灯犹荧荧如繁星也。内官舞龙灯者,至楼前伺候,三人乃出宫,漏下二鼓矣。十五、十六两夜皆然。其后岁以为常,但取道苑北门,不复从南门入矣。

大内异物

高士奇《杂记》云:直大内,见三异物焉。一小金合,大寸有六分,内贮雕刻牙器百种,如几榻、舟车、盘匜、笔研、投壶、棋局、弦管、升斗、算子之属,具体而微,不受手指,用金铒钳而观之。其一镂象为球,周身百孔,凡九层,亦有七层、五层者。以金簪自孔中拨之,圆转活动,层层相似;又皆刮磨光泽,中藏骰子一枚,丹碧粲然。其外洁白无缝,非有凑合粘连之迹,名“鬼工球”。其一酒杯,二十有四,由大及小,如窣堵波,高二寸许,镟木为之。质黄色,有木理,薄如纸,柔软而轻,嘘气辄可飞动,然能注酒。三者精巧绝伦,虽有离娄、公输,或亦不能施其心目,不知当时何以搜剔而成。守者曰:“此自外国航海来贡,云皆鬼工所作,藏之侈为异宝。今天子晓御宫门,与阁部大臣议政务,退而问视两宫,暇则与诸侍臣讲论道德仁义,日研究乎经史。举凡奇技淫巧之物,不一寓目。曾有以是言者,取观之,以为琐屑,无当于用,遂弃而置之别所。不然,先生乌得而见之。”

南斋遗迹

大内南书房后院壁,有世祖幼年习弹痕迹。又桐城张文端、静海励文端二公在南书房,每入直,于阬边坐处,以辫发抵壁。久而发印渍纸,至今尚存。(按:此指康熙末雍正初而言。)见长兴鲍氏《亚谷丛书》。

恒王置产

恒恪郡王讳弘眭,圣祖孙也。幼袭父爵,性严重俭朴。时国家殷盛,诸藩邸皆畜声伎、恢园圃。惟王尚崇儒素,奉粢除日用外,皆置买田产屋庐,岁收其利,人以吝笑之。王曰:“汝等何无远虑!藩邸除奉粢田产外,无他货取之所,不于有余时积之,子孙蕃衍,何以为生计?”后诸邸皆中落,至有不能举炊者,而王之子孙皆自给,人始服王之先见。

清世宗袭位之异闻

康熙十四年,清圣祖立第二子允礽为太子。四十七年,以不类己而废之,幽禁咸安宫。次年,复立之。五十一年,仍废黜禁锢,他子亦不立。及六十一年冬,将赴南苑行猎,适疾作,回驻畅春园。弥留时,手书遗诏曰:“朕十四皇子,即缵承大统。”所谓十四皇子者,允禵栖也,贤明英毅,尝统师西征,甚得西北人心,故圣祖欲立之,而卒为其兄世宗所攫。世宗盖侦得遗诏所在,欲私改“十”字为“第”字,遂以一人入畅春园侍疾,而尽屏诸昆季,不许入内。时圣祖已昏迷矣,有顷,忽清醒,见世宗一人在侧,询之,知被卖,乃大怒,投枕击之,不中,世宗即跪而谢罪。未几,遂宣言圣祖上宾矣。世宗即位,改元雍正。或曰:窃诏改篡之策,年羹尧实主持之。盖世宗之母,先私于羹尧,入宫八月,而生世宗,至是乃窃诏改篡,令为天下主。故当雍正时代,羹尧权倾朝右,而卒以罪诛。是又一说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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