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为自己活？

他现在不是为自己活吗？

东子闭上眼，脑子里跟放电影似的，唰唰的过以前的事，他从来不觉得自己过的委屈，从来不。

翌日，东子和赵西一块去汽车站送的赵阳，赵阳拉着他哥的衣袖，顿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

“什么时候放假你记得回家，爸妈也怪想你的。”

“我知道，”东子给了他一个拥抱说：“过两个月我就回家，你听妈的话，别惹她生气，好好学习，别光想着玩。”

“嗯。”赵阳仰头对着他笑，赵东对他来说亦父亦兄，他有父亲的严厉和宽厚的臂膀，又有着兄长的宠溺，对赵阳，不，对整个家来说都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哥，你也要好好的。”

“哥知道，快走吧，别晚点了。”

赵阳点点头，又冲着他们摆了摆手，这才进去。

今天中午老大给他打电话了，说福利院想让他带赵西过去，先去瞧瞧，然后再带着他去做个体检，为住进去做准备。

“进去吧！”东子拉开车门，让他先进，随后自己才进去，“去东江福利院。”

听到这几个字赵西立刻转头看向了他，那眼神里写着茫然和几不可见的恐慌。

昨天他拿着福利院的宣传单给赵阳看，他用笨拙的拼音告诉他他想知道的东西，于是他细细地解释了什么是福利院，福利院里都有什么人，什么样的人才会进去。

于是现在的他，对那里不再是白纸一张，他懂了很多，又知晓了很多。

福利院，那是无家可归之人的收容所，可是……他不是有家吗？

东子望向他的眼神里没有任何的异常，仿佛是送走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是了，本该就是这样的，赵西想。

可是……他不想走怎么办？

他什么时候想奢求这么多了？赵西扭头看着车窗外的繁华，仿佛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了。

他在想，到了那个地方，如果他跑回来他还会留他吗？他会不会因此讨厌自己，毕竟他本来就没有义务去管自己，他只是个临时住在他家的小偷，是呀，是个劣迹斑斑的小偷。

福利院好像并没有很远，赵西出神的功夫他们就已经到了。

东子领着他进去，在门口遇见了一个女人，四五十岁的模样，有些微胖，笑起来很是和蔼。

“这就是赵西小朋友？”

她想摸他的头，赵西躲开了，躲在东子身后，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角。

“他有些认生，别介意。”东子无奈地笑道。

“没事，大多数孩子刚来的时候都这样，日子久了就好了。赵警官、赵西，来，我带你们看看这里，熟悉熟悉环境。”

“嗯。”老大和这里联系过，所以她知道自己的姓氏东子并不稀奇，因为他也知道她姓什么，姓林，是这个福利院长大的孩子。

一路上赵西都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一刻都没放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