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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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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今天是晴天。“

西莫倒茶的手一顿,“什么?”

“昨天也是晴天。”

西莫把水壶放在桌上,嗑的一声,看着桌面,“我们要防备的…是野兽么?“

丹堤没有回答,他起身,不想半途中晕倒在地。

“丹堤!”西莫一惊,翻过桌子去扶他。

祭司晕倒了,惊动了族长。一群年轻人想把这样一件大事扛下来,终究是失败了。

宽敞的屋子,丹堤被安置在温暖的被褥中,丹堤的姆父把凉帕子搭在他的额头,忧心忡忡的对族长说,“他发烧了。”

族长看着虚弱的丹堤,问西莫,“昨天湖边的情况怎么样?”

“什么都没有发生。”

“下雨之后呢?“

西莫答不上来。

欧文开口,“族长别怪西莫哥,下雨冷,我就没去。“

“现在开始,所有兽人参与巡逻,夜晚也排上!”

“丹堤你说什么?“丹堤的姆父握着他的手焦急的听着。

丹堤意识不清,“看不清…传承的指引。“

族长安慰了丹堤的姆父,“卢,你们几个帮忙照料一下。”

冰雨一直下,带着刺骨的冷,雪豹自愿加入,和苔原狼几人一组,在湖边和崖上巡视。温度持续下降,下午时分,下起了大雪,地面上堆积起白雪,雪下面是结冻的冰。

夜幕降临,雌性们聚在大屋里休息,埃博尼眼睛红红的坐在丹堤旁边不肯睡,丹堤的烧退了,但没有醒来。

雪渐渐停了,巡逻的兽人打起精神调动着感官高度警惕,冷硬的风刀刮一样打在苔原狼和雪豹身上。

漆黑的夜每一秒都变得漫长,熬到了凌晨,西莫几人换班来守夜,西莫不敢懈怠,在湖边走动。突然呼啸的风中夹杂着血腥扑面而来,站在崖上的杰拉尔看见,从湖的另一端,血迹在水里绽开,黑暗中直直的迅速蔓延过来,眨眼间就到跟前,湖边冲出一道水柱,西莫还没反应过来,冰冷湿滑的黑缠绕上他的爪子将他拖入水中,旁边的温斯洛同样被缠住了爪子,又是那种感觉,这东西在他爪间包裹缠绕着,温斯洛抻直了身体在岸边艰难的抵抗。

“不…是…不是…”水里的西莫肺中空气逐渐稀薄,他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

兽人们扑到水里,发现这东西柔软无骨,救人心切,毫无章法的撕咬起来,这激怒了它,温斯洛的爪子剧痛,好像要被勒断,两人被生生提起摔在岸上,它浮出水面,足有两个兽人高,像一团黑色的泥,睁着猩红的眼,额间有红色的图案。

它向岸上移动,走过的地方的白雪被染成了鲜红色,苔原狼昂首嚎叫,向部落传递信号。岸边巡逻的兽人阻止它前进,锋利的牙齿和爪子嵌入柔软中,黑色一阵波动,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红眼毛牛,皮毛变得厚实无比,撞开了阻挡的兽人,雪豹跳上毛牛的背,苔原狼从侧面抓挠坠在毛牛的身上减缓他的速度,杰拉尔俯低身子窜进毛牛的下方,一口从内侧咬住它的前蹄,向前奔跑的毛牛绊倒在地,它怒吼一声使劲的蹬踹,后蹄将苔原狼踹出老远,苔原狼倒地不起,离着最近的杰拉尔堪堪躲过迎面的铁蹄,也被掀翻了跟头。伊格纳茨瞅准时机去掏毛牛暴露的腹部,眼看就要得手,面前的毛牛瞬间变成有着坚硬铠甲的伏地鳄鱼,爪子与铠甲碰撞竟分毫未伤,下一秒伊格纳茨被鳄鱼的尾巴重重的打飞出去。

兽人们轮番上阵,鱼尾挥舞着防御扑上来的苔原狼和雪豹,就这么几个兽人,像怎么都打不完一样,鳄鱼红色的眼冰冷的扫过他们,锁定了西莫,西莫再上来从侧面拖它的时候,鳄鱼突然转头张开足有一人高的大嘴一口咬住了西莫,鲜血从牙缝中喷出,西莫大半个身子被咬住,鳄鱼摇晃着头合上嘴,血溅了一地。

“啊!!!!”格力亚变成人形态向鳄鱼冲过来,一双肉掌抵住鳄鱼的上颚,脚踩进了鳄鱼的牙齿,全身的肌肉绷紧,青筋突出快要爆开,颤抖着擎住鳄鱼想要继续合上的嘴。

鳄鱼尾巴狠劲甩开又一波扑上来的兽人,在嘴上加了力气咬下去。

“呃啊 !!!!”格力亚汗流如柱,咬紧牙关,目眦尽裂,一双红眼与鳄鱼对视,手脚俱是扎进了牙齿中,一点一点的撑起了鳄鱼的嘴,手抬过头顶,整个身子绷直,竟是将鳄鱼的巨口撑开,甚至要撑爆。鳄鱼已有败势,瞬间卸力,化成一滩黑水,重新凝成了一头角鹿,全力奔跑。格力亚倒在西莫身上剧烈的喘气,脱力的臂膀颤抖的搂住浑身是血的苔原狼。

尚有余力的兽人紧跟不放,温斯洛四脚大开大合提速到极致,扑倒了角鹿,迎面跑来了更多的苔原狼,它似乎不想再纠缠,不停的变换形态,跑的速度越来越慢,兽人的爪子上逐渐有了血,雪地上蜿蜒着一道血路。

部落里,雌性们都歇息了,只留了丹堤榻边的一盏烛火,坚持守夜的埃博尼跪坐在一旁打瞌睡,打了一声小呼噜栽倒在丹堤身上,埃博尼一下就醒了,抬头发现丹堤坐起了身,手搭在他身上。

“丹堤哥哥,你生病了吗,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烛光下的脸庞有一丝忧愁,“我没有生病。“

“那你…”

脑海中闪过一道白光,丹堤猛的看向外面, 掀开被子跑出去。

“丹堤哥哥你去哪!”

“丹堤,不要出去危险!”

“大祭司别出去!”

“快拦住大祭司!”

丹堤不停的跑,很多情绪涌入脑海,他理不清此刻的感受,只有一种想法,就是向前跑。

针叶树林就在眼前,它已经没有力气再变换任何形态,拖着苔原狼的一点一点的向前挪动。忽然它停止挣扎,直直的看着树林,苔原狼顺着看过去,从树林里跑出一个小红点,丹堤跌跌撞撞走到它面前,它没有发动攻击,黑色的身体流动,矮**子,红色的眼变得柔和又有些迷茫,正对着丹堤。一个兽人要出声,被族长制止,丹堤抚上它的眼,额头贴上它额间的图案。

脑海中的白光逐渐清晰。

冰天雪地的严冬,年轻的祭司穿戴整齐在兽人的护送下渡过结冰的湖去对岸采药。

【这个样子的草,】祭司摊开兽皮卷,【看到了就告诉我,我来挖,这个根弄断就不好了。】

众人找了半天,满目枯黄的苔藓,看的头昏眼花,也没有收获,毕竟部落所在的那片苔原上统共也就三株。

过了许久,【找到了,小祭司!】

祭司跑过去,【对,就是它,你们再去找找,这边我来就好。】

一群人又散开来。祭司跪在地上,脱下手套小心的拨开周围的苔藓,拿出小铲子铲下去,一片柔软的触感,【嗯?】祭司拿开铲子,黑色的柔软从地面涌出,将药草完好无损的带了上来,祭司的手指触碰这黑色的东西,凉凉的,盘卷着他的手指。祭司脑中闪过传承的光,他微笑道,【纳斯塔索,谢谢你。】

黑色的触手又在祭司的手上缠绕几圈,然后恋恋不舍的消失进地面。

当天他们只找到了这一株。

【你见到了纳斯塔索?】老祭司从兽皮卷中抬头。

【恩恩,多亏他帮我拔出了药草,他给我的感觉很亲切。】年轻祭司把珍贵的药草收进药柜。

【纳斯塔索是苔原孕育而出的生灵,是兽神的好友,祭司拥有兽神的传承,所以他与祭司亲近。】

【您看见过他?】

【没有,但我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我们这边也有纳斯塔索吗?】

【他不是普通的草木,天地间出这么一个已是极不容易,而且纳斯塔索,意思是永不消逝的寒冷,他生在极寒之地,天气稍暖都会躲进地底,世界上有多少祭司,也就是我们住在这里,才能与他相知相识,这冥冥之中,也是兽神的安排。】

冥冥之中的安排,老祭司的话就像一颗种子,种在了年轻祭司的心里,兽神与纳斯塔索的羁绊让他们相遇,他还想见见这位特别的朋友。

风雪停歇的时候,祭司带着两个兽人跑到对岸,小铲子四处打量,药草挖了一小篮,可那黑色的触手没有出现。祭司捶捶腰,坐在岩石上,不远处两个兽人耍闹着,兽潮刚过,广阔的苔原放眼望去一个野兽都没有,兽人也就没有那么警惕。

不一会儿,地上的小铲子颤颤巍巍的腾空而起,黑色的触手缠在上面学着在苔藓上乱戳,逗得年轻祭司笑出声,地上涌出的黑色越来越多,引起了兽人的注意,年轻祭司摆手示意他们不要担心,一双红色的眼睁开,看到了这冰冷的世界,还有面前温柔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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