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链条20（2 / 2）

顾稳曾经期望过奇迹发生，在左肖扬和他说过李玲玲魇气消散的事后更是坚信会有奇迹发生。

但奇迹给了顾稳重重一击。

此刻的左肖扬已经不再是左肖扬了，更不是顾稳爱着的那个阳光的大男孩。他只是一个没有感情，没有记忆，只知道屠杀，仅剩左肖扬空壳的人形凶器，是顾稳需要清除的威胁。

顾稳想要掏枪，颤抖的手甚至在左肖扬的刀砍过来的时候都没能召唤出双枪。

面对左肖扬刀的那一刻，顾稳甚至有了一种这样死了也不错的想法。如果他们两个注定有一个要杀死另一个，那么他希望是自己被左肖扬杀死。

顾沉闪过来，把顾稳扑倒在地，两个人堪堪躲过了左肖扬的一击。

“顾稳！”顾沉一个耳光重重甩在顾稳脸上，“你稍微清醒点！那已经不是左肖扬了！”

是啊，不是左肖扬了。

顾沉甩下顾稳，“嗖嗖”两张扑克牌就向左肖扬甩去，左肖扬甚至没有躲，只是伸手抓了扑克一下，扑克就化成了绿色的光粉消散在空气中。左肖扬的身上没有一丝魇气，但却让顾沉有了一种面对最强大的魇的感觉。

“蛾”和“蝶”力量的差距这么明显的啊……

顾沉眉头微皱，以一种壮士断腕的决心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弟弟。

如果他死了的话，会不会没有人照顾赵小星了呢？赵小星这孩子刚刚开始喜欢和人说话……川哥会不会难过？还有他这个倒霉弟弟……以后谁来逗他弟弟开心呢？

顾沉闭上了眼。

黑色的，密密麻麻细腻的鳞片很快布满了顾沉的右半身，绿色的流光在顾沉身边飞舞，随着顾沉高速的移动在空气中分解消散，像极了蛾翼上的鳞粉。

“哥哥！”继十一岁后，顾稳终于再一次喊了顾沉一声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