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链条15（1 / 1）

左肖扬每天在fighting魔梦英语“潜伏”的日子过的并不轻松。每晚到家后，经历了一场洗脑后的左肖扬就会被周平川，顾沉，顾稳轮番带走进行反洗脑。

熬了不到一周，左肖扬就抱着顾稳开始鬼哭狼嚎:“别反洗脑了，我知道我都知道！这是个传销组织，这是个骗人骗钱的组织！你们不要再让我受双重精神折磨了，我要睡觉啊，我要困死了呜呜呜！”

顾稳一边安慰他一边反省特调组是不是有点担心过头了。左肖扬很有主见，并不是容易被洗脑的类型。

在两周后，皇天不负有心人，左肖扬终于找到了这个组织可疑的地方。

之前的两周，左肖扬和那两个女生都是到李昌帅上次带他去的那个商业广场上课。如今杨鸣大概是觉得给他们三个洗脑洗的差不多了，就把他们转到了“创业基地”。

所谓的创业基地，就是那天左肖扬跟踪李昌帅去的那栋小居民楼。

楼道里没有灯很黑，又潮。左肖扬拿了手机开了手电只能照亮前方的一片路，倒是有种夜访鬼楼的感觉。虽然是冬天，但刚走进去就能闻到污浊的脏气混合着垃圾的味道。

再往上走，左肖扬就嗅到了一丝奇怪的味道。这个味道一出现，就唤醒了左肖扬尘封的记忆，让左肖扬胃里直犯恶心。

荷花和莲花是同一种东西。周敦颐曾说荷花“可远观不可亵玩焉”，左肖扬曾深刻的感受过为何荷花只可远观。他小时候皮，去烂泥塘里摘过荷花。荷花捏在手里是香的，左肖扬无聊，就去捏荷花底下那段被揪断的茎。捏完之后，左肖扬就闻了闻自己的手。

前调是夏天里发酵的泔水，中调是你能想象的，淡淡的隐隐约约的臭烘烘的上了粪肥的农田味，后调是荷花特有的熏人的一种甜腻腻的香气。那味道久久不散，在左肖扬的手上留了三天，期间左肖扬用了无数种方法，都没能去掉手上的味道。

此刻左肖扬闻到的就是变化版本的这个味道。臭味更浓一点，甜味变得很诡异，悄悄的偷偷的混在污浊的空气里，钻进他的鼻腔，带来胃液的翻腾。左肖扬点了根烟，想压下这种恶心感。

走到三楼门口，李昌帅拉开了一扇没关的防盗门:“创业基地就是这里了。”随着李昌帅拉开门的动作，左肖扬确定了气味的来源就在门里。

这群人在里面边创业边玩烂泥巴荷花的吗？有病病？

门打开是间打通的一道毛坯房。迎门是一个矮矮的，桌角用黄色胶带缠了几转的小矮桌。三个男人倚着小矮桌叼着烟在打扑克，整个房间都烟雾缭绕的。

开了门，三个男人中有个光头抬头了瞥了一眼李昌帅和左肖扬，道:“让新人别去楼上最西头的那间屋子。”

“哎。”李昌帅应了一声。

左肖扬被李昌帅拉到礼物一扇木门前，门上贴了已经落了灰的福字，还有些黑糊糊的胶印。隔着门左肖扬都能闻到一股浓烈的烂泥塘荷花味。

李昌帅对左肖扬严肃的说:“这就是最西边的屋子，不可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