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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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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毓宁喊着喊着听见闵劭不回答了, 她脑中又不自觉的浮现出梦中的闵劭来,满身是血,手里还拿着滴血的剑。---

这一切让她想起了那天她亲眼见到的场面。

哪怕毓宁能明白一切都不是闵劭的错, 但那种难受的感觉却好像席卷了全身。

洗干净,要洗干净, 洗干净了就没事了。

这个想法一直在她脑中打转, 让她忍不住就叫了闵劭。

一道屏风之隔的闵劭此时也明白了毓宁是想让他一起洗澡的意思, 想到屏风那面此刻的场景,他眼神暗了暗,声音有些发沉的说道, “毓宁, 你确定要和我一起洗吗?”

他们虽然是夫妻,但除了新婚当晚见过彼此没穿衣服的样子外其余夫妻间该做的事都没有做, 现在毓宁却要邀他共浴……

闵劭知道毓宁可能没想那么多,但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而且还渐渐察觉自己对毓宁的感情已经超乎了刚开始的单纯, 想到毓宁那天在床上把他踢开的场景,闵劭觉得他有必要让毓宁明白些什么。

闵劭说道,“洗澡,我们要一起脱光衣服, 在同一个浴桶里。”

有了嬷嬷在新婚前几日的教导,毓宁显然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她隔着屏风点点头说道,“你是仪宾, 我们要脱光睡觉,脱光。”

她的意思就是说反正都要脱光的,所以没什么。

闵劭听明白了这层含义后又想到新婚当夜毓宁直白又天真的动作,他觉得自己似乎隐约明白了一点毓宁的思路。

一定是有人跟毓宁说过什么。

闵劭目光沉了沉,对着屏风那头说道,“那我过来了?”

毓宁点了点头。

闵劭自然是看不见她点头的,他已经直接绕过屏风走了过去。

冬日天寒,内间里燃着炭火,毓宁旁边也放了一桶桶滚烫的热水,这被屏风隔出来的方寸之地萦绕着一股白色的雾气,虽然不至于完全不能视物,但却让一切变得朦朦胧胧的。

闵劭看见了坐在浴桶中的人。

她浑身没有穿一件衣服,大半的身子都浸在水里,只露出半截白皙的肩膀,锁骨的轮廓刚好在水汽中若隐若现。

闵劭的视线在那里停留了一会儿,声音变得有几分哑,他问,“冷吗?”

毓宁摇摇头,“热乎乎的。”

她说完还拍拍身边的位置,对闵劭说道,“进来。”

这坦然的态度仿佛只是邀请他同坐似的。

这浴桶还是内务府的东西,也不知他们是出于某种心态,还是这东西原本就应该这么大,总之这浴桶坐两人是完全可以的。

闵劭看着毓宁让出来的位置,眼神又暗了几分,但他这次没有再试图说什么,只低声应了一个“好”字。

然后毓宁就直勾勾的盯着闵劭的衣服。

闵劭衣服上并没有毓宁梦中的血迹,只是他惯常穿深色的衣服,所以此时看在毓宁的眼中便觉得分外不舒服。

闵劭看着毓宁的表情便除了自己的外袍,然后是中衣,亵衣……

一直到一身衣服除尽,毓宁仍直勾勾的看着闵劭的身体,并且从上到下看得分外仔细。

比起毓宁,闵劭的肤色偏暗一点,但也不黑,所以他身上那些细碎的伤疤在此刻也看得分外明显。

毓宁看着看着伸出了手似乎是想摸一摸这些伤疤。

闵劭顺着毓宁的视线看过去也看到了自己身上的伤疤,他低声道,“已经都好了。”

毓宁摇了摇头,没头没尾的说道,“没有血,不脏。”

她刚才仔细看就是在看闵劭身上的血迹,但是除了这一身伤疤外,他身上干干净净,反而是这么多疤痕让毓宁暂时忘了梦中的恐惧,转而关心起闵劭来。

闵劭踏进浴桶内,他没有管毓宁那些没头没尾的话,只是将毓宁的手放到自己身上那些伤疤上,轻声哄道,“你看,已经都没事了。”

毓宁的手在上面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然后问道,“疼吗?”

这种伤对闵劭来说哪怕是刚受的时候也不算太疼,何况是现在连疤都长全了呢,倒是被毓宁温热细腻的手这样摸着心里泛上一层痒意。

他捉住了毓宁的手摇了摇头道,“不疼了。”

怕毓宁还要乱摸,他又说道,“你背过身去,我给你擦背。”

虽然动了心思,但闵劭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真的打算对毓宁做些什么,毕竟她的病还没好全,而现在天又冷,要是他们真的在水中胡闹一场,他几乎可以预见明天见王太医的情况。

毓宁倒是也听话,把手里的布巾交给闵劭后就转过了身子将背对着他。

不同于闵劭之前看见的白皙细腻,毓宁背上竟也有一道道细碎的伤痕,这些伤痕很淡很淡,大约可以看出是很久之前的,只是毓宁太白了,而且大约是容易留疤的体质,所以那些伤痕在她背上显得异常刺眼。

闵劭的手轻轻摸上那些伤痕,这一刻,他的声音有些阴鹜,“这些是怎么弄的?”

他控制着自己的语气,所以虽然声音中满是阴鹜,但毓宁并没有太听出来,她反而还回头一副疑惑的样子看着闵劭,有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的样子。

闵劭便一一拂过那些伤痕,轻声问,“这里怎么会有疤?”

其实只是一些浅淡的痕迹而已,手上摸起来和周围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毓宁看不见自己的背,也不知道自己背上有伤痕,她满眼的困惑,还努力的低头想看看背上的东西。

等尝试了半天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见之后才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问闵劭,“什么疤?”

闵劭知道大概是出于某种原因毓宁已经忘记了,又或者是时间久远她忘了,他没有再提,只是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我继续给你擦背。”

他看着毓宁满目天真的样子,突然怀疑起毓宁这个样子究竟是不是遭人陷害了。

毕竟这些疤痕并非刀剑之伤,看起来更像是后宅折磨人的手段。

闵劭垂下眸,眼中翻涌着一层一层的暗色。

等把毓宁背上的伤疤一道一道的用棉布巾擦过,他的心情已经平静的有点吓人了,至于刚才脱衣服时那些想法现在也消散的毫无痕迹了。

只是在闵劭替毓宁擦好背后,毓宁转过身来却又拿着那块布巾对着闵劭说道,“背过去,我也帮你擦。”

在毓宁心中别人帮了自己她是必须要还回去的,她对这个分外执着。

闵劭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也多少对毓宁了解了不少,看到她眼中的坚持,他背过了身。

不知道毓宁平时自己洗澡的习惯是怎样的,她帮闵劭洗澡时先是用手往他身上拂一层水,然后再用布巾擦一遍,然后又抹一层胰子,再用手搓一遍,再拂水再擦。

闵劭自己洗澡从来没有这么复杂过,此时他只觉得自己刚才因为毓宁身上的疤痕而消散的那些想法又通通十分自觉的跑了回来。

他哑着声音,返过身握住毓宁的手道,“好了,洗干净了。---”

“哦。”毓宁倒也没怀疑闵劭的话,点点头又看着闵劭胸前,眼中明晃晃的写着:帮你洗这里?

闵劭,“……”

他怕再洗下去真的会出事。

柳下惠不常有,但也不是没有,可要是在这种情况下对着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怕是柳下惠在世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闵劭迅速结束了这场因为毓宁一个梦而引起的共浴,又替毓宁穿好衣服把她抱上了床。

只是毓宁一钻进被窝就转过身来直直的看着闵劭,看着看着她又钻进了被窝。

就在闵劭不明所以的时候,他感觉到一双手抓住了他的某个地方。

“毓宁!”闵劭忍不住低呼出声。

毓宁赶紧松开,她头又从被窝里钻出来,看着闵劭一脸好奇,“好奇怪,会动。”

闵劭,“……”

这还是洗澡的时候引起的,闵劭抱着毓宁上床的时候也没恢复,而就在那个时候被毓宁发现了。

毓宁有时候记性很好,有时候注意力又不是那么持久,她因为一个梦坚持让闵劭洗澡,却又因为闵劭身上的伤疤忘了让他洗澡的初衷,而此时显然她的注意力又偏了。

闵劭此时想把人掀翻压在床上,他也这么做了,只是当他想对着毓宁的嘴亲下去的时候,毓宁突然眨巴着大眼睛问道,“不是要先脱衣服吗?”

这么冷的天,脱衣服……毓宁身体还没好……

闵劭清醒过来,他最终似报复又似无奈的吻上了毓宁的唇,还撬开了她的嘴。

毓宁反应更诚实,她像个好奇的孩子,还在嘴里和闵劭玩起了你追我赶。

闵劭,“……”

火气更浓郁了。

怕自己真的控制不住,闵劭只能一脸漆黑的松开了毓宁的嘴,面对着满脸不解似乎还想继续的毓宁,他只能安抚道,“你先睡觉,我再去洗个澡。”

澡自然是冷水澡。

幸亏刚才打来的热水此刻已经凉透了,不然这种天还要洗冷水澡,传出去估计大家会以为他们仪宾疯了。

不过这种天洗冷水澡的效果也很显著,一桶冷水浇下来,不仅心里的热气全都散了,甚至闵劭脸上还带上了丝丝寒气。

他又在原地站了会儿,直到炭盆的热气将他身上的冷气吹散了,他才返回了床上。

大约是因为本来就是睡到一半被噩梦吓醒的,又折腾了这么一番,毓宁一个人在床上等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闵劭返回床上时见到这副场景也松了一口气,只是想到她背上的疤痕,他脸上又浮上了一层寒气。

到底是谁,这些到底是谁弄的,毓宁小时候又经历了什么?

她不是在皇宫长大的吗,难道是宫中的人?

闵劭看着毓宁睡着后不谙世事的脸,手轻轻的抚了上去,轻声说道,“你从前到底受了什么委屈呢,我为什么没有早点认识你?”

说着说着闵劭又皱起了眉低喃道,“可我觉得我一定早就认识你了。”

这种感觉是如此强烈,强烈的让闵劭甚至以为这就是事实,可是他翻遍自己的记忆,他和毓宁的第一次相遇确实就是那次的午门相见。

闵劭早熟,三四岁起便能大概记事了,他记得自己从小到大的几乎每一件事,由此可见他的记忆是没有缺失的,可那种早就应该和毓宁认识的感觉却又如此强烈。

他最后将自己的额头贴在毓宁的额头上轻声感叹道,“真想早点认识你啊!”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呢?

闵劭闭上眼,将人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这一晚他做了一个梦,梦中不再是那个叫他劭哥哥的毓宁,而是一只小小软软的毓宁,她不爱笑,也不哭也不闹,像个没有生气的精致的玩偶,闵劭知道这不是皇宫,也不是郡主府,他认不出这是哪里,只想走上前抱抱她,可是他刚走了一步,画面一转,那个小小的毓宁就长大了,她闭着眼躺在床上没有一丝生气,而他的旁边是双眼通红,神色平静的已经有几分诡异的自己。

床上的毓宁已经死了。

闵劭脑中刚闪过这个想法他就惊醒了。

毓宁正安安静静的躺在自己怀里,她的胸前有淡淡的起伏。

但是梦中那种感觉却仿佛攫住了闵劭的心,让闵劭竟然升起一个荒唐的想法:会不会,会不会他们前世本就相识。

子不语怪力乱神,可是历朝历代都不乏追求长生修仙炼丹之人,谁又能说这种怪力乱神的事真的不存在呢?

闵劭并不是个冲动的人,哪怕他心里涌起了这种想法他也不会和史书上记载的一些人一样直接就去找什么方士,他打算一点一点慢慢验证。

但首先他需要知道的是毓宁身上那些疤痕是怎么来的。

闵劭想起了梦中那个小小的犹如精致的玩偶一般的毓宁。

闵劭抱着怀里的人,看着她沉睡的容颜一夜没有睡,第二天天不亮他就穿衣起身了。

打开门后看见守在门外的红豆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略过她,而是对她说道,“跟我过来。”

怕毓宁醒来找不到人,闵劭并没有走远,只是在隔壁房间。

而为了避免传出不好的流言,闵劭并没有关门,只要有人从门口经过便能看见房内的景象,也正是因为此,大家反而都离这里颇远,所以外面的人根本听不见屋里的对话。

闵劭站在房间内,和红豆保持着几步的距离,他看着这个从小照顾毓宁长大的人,先是没有说话,直到感觉红豆的身体越绷越紧才突然开口问道,“你照顾毓宁郡主多久了?”

红豆本来就有些畏惧闵劭,被他这么叫过来更是满心紧张,此时听到他这么问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回答道,“郡主进宫之后便是奴婢照顾的,从郡主五岁到现在已有十年了。”

“十年啊。”闵劭轻声感叹了一句才继续问道,“那你知道郡主背上的疤痕是怎么来的吗?”

就算毓宁自己看不到背上那些疤痕,但作为照顾毓宁十年的贴身丫鬟却不可能看不见那些疤痕,闵劭想知道那些疤痕是不是在宫里造成的。

红豆却是回答道,“那些疤痕奴婢照顾郡主时就有了,只是郡主的身体容易留疤,所以那些疤痕才一直留了下来。”

红豆回答完忍不住悄悄抬头看了闵劭一眼,等看见他阴沉的脸色后又胆颤心惊的低下头来然后补充道,“那些应该是郡主进宫前就有的,而且那时的疤痕新旧都有,看起来不是一次造成的。”

她说完这句话便感觉周遭的空气骤然冷了下来,想到外面那些传闻,红豆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

但此时闵劭却是低声问道,“还有呢?怎么不说了?”

红豆赶紧摇头,“没有了,其他的事奴婢也不清楚,奴婢是进宫后才被拨给郡主的,郡主进宫之前的事奴婢并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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