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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文柏和苏正梁一起出现在家门口的时候，苏妈差点忘了今天吃饭的目的是给儿子庆生。她私底下叫人来有撮合的意思，毕竟两人看着没什么进展。

谁都没准备蛋糕，谁都没准备礼物，唯有一碗长寿面，其他都和普通家常便饭没差。

苏妈端着长寿面出来时，朝着余文柏说话，语气做作，“哎呀，明天才是他生日，记错了。”

余文柏心领神会，“他没和我提过，我不知道，还约了他明天吃饭。”他转头询问苏正梁，语气诚恳，“阿姨如果有安排的话，我们改天？”

苏正梁在电影院门口等余文柏。他早到半小时，回想起昨晚苏妈和余文柏那一出又是一阵鸡皮疙瘩。

看电影是临时定的，生物钟逼着他七点多醒来一回，和爸妈一同吃完早饭打算睡回笼觉。苏妈说她和苏爸要去参加一日游，要他自己解决午饭和晚饭。

苏正梁问余文柏晚饭能不能改成午饭，想着吃完午饭再卖个惨，连着晚饭也和他一起，包他一天。结果余文柏问他要不要现在就出门，于是他就莫名其妙站在电影院门口。

周末人多，他们能买着的位置已经靠边，不过好歹没被情侣包围。

电影是国产爱情片，余文柏买了两瓶水向他走来。

“为什么看这个？”他问。

“同期排片的只有这和惊悚片。”余文柏让他坐在走廊边的位置，“还是你想看国产动画，小朋友？”

“哦。”苏正梁懒散地靠在椅背上，凑近了听余文柏讲话。座位上已经做了不少人，各自都压着声音交流。他想了想，好歹爱情片没有熊孩子吵吵闹闹能安生睡一会，答道：“挺好的，这演员长得也好看。”

他把鸭舌帽压底些，挡住视线。临出门挑衣服花了不少时间，他洗了个头没来得及打理，小卷毛乱翘，不得不戴着帽子。余文柏穿得随意，和平日里差别不大。

“困了？”

“有点。”苏正梁抬头看他，“要是无聊的话，我能睡会吗？”

“嗯，我跟你一块睡。”

国产爱情片讲究起承转合，每一阶段特点明确，起得慢、承得显而易见、转得轰轰烈烈、合得兴高采烈。苏正梁在第一阶段就阵亡了，左手撑着头打起瞌睡。之后男女主吵架时的响动把他给惊醒，他皱着眉看了一段，发现自己还能跟上剧情，暗自发笑。等两人合好，没撑住又睡了过去。

余文柏电影看得无趣就看他打发时间，等片尾音乐起把人叫醒。

一整天过得平平淡淡，没点生日气息。他心底难免失望，以为余文柏叫他提前出门是有什么安排，特地打扮一番，再不济能拿出个生日礼物。安然无恙吃完午饭后，他变得兴致缺缺。原先就是没什么主见的人，由着余文柏带他走，像只开屏失败的孔雀。

等余文柏问他去哪吃晚饭时，他想都没想回问能不能去他家。余文柏虽然惊讶但没拒绝。

苏正梁兀自消化了一下午情绪，现在还腌着，把自己嵌入副驾驶座，忍不住问，“这么随便就让我去你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