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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后两人没怎么见过面，不是他苏正梁忙就是余文柏抽不出空。科长不知怎的开始叫苏正梁也跟着加班，此外集中办公、市级会议之类的都会叫上他，工作量硬生生翻倍也不止，偶尔还要搭上周末。他看见隔壁室的小姑娘崩溃过好几回，去厕所抹眼泪。

他倒不至于，最多心里骂两句。

家里积了灰的桌子终于派上用场。桌上比从前多了块小黑板，是苏正梁为了自由女神像买的，挺大一块板只在正中间吸着女神。

之后他又买了粉笔涂涂画画。

比如他好不容易腾出周天约余文柏吃饭，余文柏回他在外地谈生意的时候，他就往上画小人；余文柏没因为父母要求这样的借口给他发信息时，他也画；他偷偷去酒吧蹲点找人，没遇上余文柏时也画。

久而久之余文柏居然有了固定形象，一个大背头肿脸娃娃，头大身小穿着西服，基本上都是鼻青脸肿的。画满整块板以后怪不舍得擦，就捡起常年只用来看的微博拍照留念，叫薄情寡义鱼老板。

他小时候学过画画，大学以后基本荒废，工作几年根本忘了这项技能。

余文柏听他妈提过“小苏最近忙得黑眼圈都出来咯”，可他手上的新项目也叫他脚不着地。与其双方勉强抽时间吃一餐匆匆忙忙的饭，不如等熬过这一段再谈。

每回收到信息，他都心痒地恨不得飞车过去，想着苏正梁笑眼弯弯的模样总会轻笑出声。他的顶头上司问他最近是不是恋爱了。

他想了想回可能吧。

苏正梁的高强度工作持续近一个月，大概为了激励同志们的热情，领导同他们办公室讲了疗休养的时间和暂定地点。他实在累得慌，对常去的隔壁旅游大市也没什么大兴趣，就打定主意不参与，拿钱在家睡觉。

晚上九点他堪堪停下工作，告诉苏妈这周末也不回去。苏妈回得语音听着就不高兴，要他说定生日必须回家过。

苏正梁查查日历才发觉日子过得飞快。

他发信息给余文柏：月底有空请你吃饭吗？

没即刻得到回复，他就趴在床上朝上翻聊天记录，除了几乎每次被拒绝的邀约，很难得会有闲聊。

苏正梁在心中把对话又默读一遍。

像是挺晚的一天工作日晚上，余文柏莫名其妙问他：最近去酒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