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穿（1 / 2）

下午，碧水如往常告别胡嫂子，从厨房离开，往下房中走去。却在必经之路上看见一个熟悉的人。

“陈姑娘好。”碧水福过礼便打算离开。“碧水姑娘请留步。”佩度叫住了碧水。碧水回头，见佩度淡淡的笑着，“可否借一步说话？”

碧水心中警铃大响，但还是点点头：“自然可以。”

两人到了一个僻静之处。佩度开门见山的问道：“碧水姑娘为何害我？可是因为周茹无意说出的话？”

碧水身子颤了颤，很快平静下来：“姑娘又为何要害奴婢，奴婢与您无冤无仇，为何要泼奴婢脏水？”

佩度眯了眯眼，盯着碧水的袖笼，意思不言而喻。

碧水随佩度的目光看去，吓得退了一步，心中发怵，强装镇定“姑娘看什么呢？”

佩度见碧水面色发白，不慌不忙的说：“看绢包。”

这下，碧水心中一点儿侥幸也没了。

“碧水姑娘觉得奴仆害主人应当怎么判？”佩度似笑非笑的问道。

碧水低着头，不回答。

“我知道你是孤儿，由王姑姑捡来在教坊中养大，算是卖身奴仆。《齐律》中说‘诸奴婢，部曲詈主者，徒二年；殴者，流两千里；伤者，绞；杀者，皆斩。’我虽是个小小的秀女，到底也是半个主人。便是王姑姑非要保你，只怕流两千里还是有的。”

佩度的声音很轻柔，却让碧水如坠寒渊，她直挺挺的立在哪儿，眼神呆滞，浑身冒冷汗。脑袋里不由得想起自己的下场来。“扑通”一声，瘫软在地。哆嗦着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