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1 / 2)
“展昭,阿谨到陷空岛了。”
“展昭,阿谨说白五爷是个幼稚鬼,居然因为猫吃了耗子而生气了。”
“展昭,世人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怎么就没有五爷有意思呢?”
展昭终于从书册中抬起头,瞥了她一眼:“那你怎么就没有程姑娘稳重呢?”
“阿谨才不稳重呢,她是无趣得紧。”祝筠皱了皱鼻子,蹭到他身边,搂住了他的脖子有些委屈地道:“什么书这么好看啊,你都不理我。”
展昭的身体灵活的下潜,一个转身便坐到了另一个椅子上了,又低下了头:“理你做什么?短短几日的时间,半个汴梁的人都认识你了。祝寨主还愁找不到人陪你玩吗?”
“半个汴梁的人认识我怎么了?那大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妇还总盯着你看呢,我说什么了?”祝筠气哼哼地说道。昨天她强拉着展昭出去闲逛,本想着去茶楼听段评书打发打发时间,却被一堆丫头小子围观。偏偏展昭还始终浑然不觉,笑得花枝招展的,把那些人的魂都勾走了一半。她想起那些人看向他痴迷的眼神,就觉得生气,哪还有心情再出去玩。
“所以,昨天后来围过来的那些公子哥儿是你刻意引过来的?”展昭轻轻挑了挑眉,看向她的目光竟也带了几分怨气。若非他时常出去巡街,大部分人都认识他,不敢造次,那几个被家里宠坏了的公子哥儿怕是真要对祝筠动手动脚的了。就因为别人多看了他几眼,她便这般胡来?
“怎么?只许你招蜂引蝶,不许我调戏几个良家公子吗?”祝筠不甘示弱的瞪向他。这只臭猫,对着她总是爱理不理的,对外面那些小妖精们就笑得格外勾人,还不许她吃醋了?
“谁招蜂引蝶?”展昭微微蹙了蹙眉,再一次在心底感慨这丫头的匪气现在怎么这么重了。束龙寨怎么也算个挺正经的江湖门派,又不是什么真的土匪,她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就是你!”祝筠哼道:“你若是再在外面乱抛媚眼,我就,就……就只能把你绑上山了!”
抛媚眼怎么都出来了?展昭忽然发现,和她争论这种莫名其妙的事,真是一个不太明智的选择。于是沉默了半响,展昭干脆无视她,拿着巨阙出去练剑。
祝筠看了一眼他随手放在一旁的书,竟是本《诗经》。难怪世人都说南侠是儒侠,这般的闲情雅致,倒还真当的起“儒雅”这两个字。
他去院子里练剑,祝筠自然也跟了过去。他身上的毒是清了,外伤却没好全。这会儿练剑,也只是活动活动筋骨,但这行云流水一般的一招一式,也称得上是“翩若惊鸿,矫若游龙”了。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又嘟囔什么呢?”一招落下,展昭正瞥见蹲在一旁的桑树上的祝筠对着他念念叨叨的。
“在背《淇澳》,感觉里面写的那个人,就是你。”祝筠对他抛了个媚眼,没等他有什么反应呢,自己就先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然后挑着摘了几个已经熟了的桑葚,跳到他身边扔进他的嘴里,得意洋洋地道:“你看,我又会武功,又会背诗,是不是比那些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大小姐强多了?不如你就从了我算了。”
展昭对于她时不时蹦出来的一些惊世骇俗的言语已经习惯了,并且依旧懒得理她。然后忽然感觉手上猛然一轻,就见她抽出了他的巨阙剑,从善如流的舞了几招他展家的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