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2 / 2）

“嗯……据说望不到尽头。”

“知道边缘大概厚度么？”

玉熙宁摇摇头。

“如此……”千子未夏沉吟了一会儿，道：“可能是她……”

“嗯？”

千子未夏笑了笑，说：“月影的巫女——清水青羽。据我所知，战前她已是中位巅峰的实力，若她晋升高位，确有机会斩杀奎恩特。”

“巫女……巫女怎么会讨伐魔族？”云莉疑问道。

“日之国的巫女，她们既主持祭祀典礼，亦持剑斩妖除魔。代表太阳的日轮之巫女，代表月亮的月影之巫女，代表星辰的星回之巫女，世世代代，羁绊不断。三位巫女，和她们的剑侍——剑之巫女，轮回的守序者。”千子未夏喃喃道，述说巫女的传说。

“其他人无法做到的事，”玉熙宁说，“师父说的那位月影巫女如何做到？”

“当三道圣刻之印降临巫女之身，巫女之力便是法则之力。通俗点讲，达到高位圣域的清水青羽，她可以瞬息冻结一方空间，与魔法师念咒施法使水面慢慢结冰，或许并不慢，只是其中具有本质区别。也只有这样，即便奎恩特感知到她的气息，他也无法同以往那般逃跑，当他被冰牢困住，只需要将冰面连带他的身体斩裂便可。”

玉熙宁应道：“奎恩特是死是活过几日便知，若他确已枭首，两岸的航路不日便可修复。”

千子未夏站起身，说：“先往回走吧，路上说。”

两人随之。

“这第二件，”玉熙宁说，“当年天岚城一役，北门被神秘人毁坏，已查明那人来自西大陆，而且西大陆现在的局势很诡异，已经有两个大国被新兴的尤塔帝国毁灭，如今，尤塔的士兵俨然占据了半壁西大陆，和西南联盟隔江对峙。据我了解的情况，联盟内部指挥混乱、各自为战，崩溃在即，尤塔的打算应是让联盟军聚集到一起，一战全歼之。”

“一个国家不可能毫无缘由地在短期内崛起，这尤塔帝国，怕是触碰了禁忌。”

“师父说的不错，”玉熙宁赞同道，“尤塔军并无过人之处，他们的战术可以说非常简单，先让己方士兵和敌军正面厮杀，待双方死者数量达到一定数量，以生命鲜血、愤怒恐惧为祭，召唤战争兽直接冲击敌方本阵，籍此扭转战局。”

“战争兽……怪不得。呵呵，浩劫竟来自人类本身么。”千子未夏苦笑道。

“西大陆的走势已然无法逆转，我担心的是他们的野心，不，吞噬一切的欲望，半个世界不足以满足他们。皇姐和我都觉得若是尤塔踏上东方的土地，我方毫无胜算，所以，我国正在进行远征筹备。”

“远征？”千子未夏惊诧地说，“征讨西大陆？”

“是。”

“……凭云国的实力，不足以发起针对西大陆的战争吧。”

“以卵击石呢。”玉熙宁自嘲道，但她眼里却无胆怯之色。她接着说：

“教廷圣女已经确定，算是给了我们信心吧，我们会请她做决定，若她能号召教圈诸国组成联盟，在圣力的加持下，尤塔军仰仗的战争兽也就不足为惧了。”

“这第三件事，便是那圣女吧？”千子未夏说。

玉熙宁笑了笑，说：“师父猜到了。”

云梨说：“教廷圣女，她可以决定战争的胜负么？”

“自是不能，”玉熙宁答道，“人类的结局终究由人类自己谱写，但天启教廷的圣女，她的神圣之力是所有黑暗种族的克星。”

“黑暗亦克制神圣，因为黑暗神和光明女神同属不死不灭的至尊神位。”千子未夏补充道。

“唔，师父为何说这个打击我信心呀。”玉熙宁不满地瞪着师父。

千子未夏笑而不语。

“好吧，梨儿，师父说的没错，”玉熙宁泄气道，“还是那句话，人类的命运，战争的结局，我们用自己的力量去创造。”

“哦——我懂了！”云梨说，“圣女是太阳，漫天星辰是战士们，因为有太阳的照耀，星星才不会被黑暗吞噬，散发光芒！”

云梨的话，让玉熙宁想起初代圣女的传说，确实，在世界陷入黑暗之际，她带来了光明，在她身边的人，每个人都爆发了炫丽的光芒，战士们的英勇事迹至今流传。还有，那守护在太阳身边最亮眼的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