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徒弟俏师尊(6)(1 / 2)
木屋之前,樊仙与可心儿对峙着。
樊仙在内心深处或许只是想要可心儿一个解释,却是机缘巧合听见了她的真心话。
可心儿从指上的须弥戒中抽出一柄长剑,“樊仙,我已用传令符通知师尊木屋之事,你既没死,就乖乖等着和我们一并上山吧。”
她虽这么说,长剑却染上一层蓝光。眼里也起了杀机。一年前樊仙堕崖,师兄没和师尊提起她的参与,若让这小子回到门派,怕是她在师尊心中的单纯形象全要毁了。
可心儿虽辈分低,年龄却是不小了,在拜入天恒派之前没少做为利己而害人的事情。如今樊仙活着对她不利,自然是要除掉以绝后患。
樊仙:“我若想走,这一年时间早就回去了。”
“那你……”
可心儿一句未完,樊仙却已攻了过来,他右手结印,一道黑色怨气凝于其上拍向可心儿心口。
“魔教心法!”
可心儿惊呼出声,以灵剑抵挡,却是连人带剑被抽打出了三米之远。
可心儿旁边的青年见势不妙抽出一张符箓准备远遁,却不料符箓忽然被一道黑色火焰焚烧干净,化为一团黑炭。
“你抽符作甚,你我二人合力还打不过这个废物小子吗?”可心儿恨铁不成钢,在心里默念道术,青年也是回过味来,祭出了自己的法器。
樊仙也是结印念咒,一把银白细剑自木屋中极速冲来,漂浮在樊仙身前。
细剑瓷白,却白得诡异,似鬼形面具上苍白的涂料。此时几缕黑气绕着细剑打转,可心儿禁不住倒退三步。
“临。”
一道属于少年的清澈嗓音响起,可心儿入耳却感觉那声音震耳欲聋,令她呆滞三分。
与此同时银白细剑也抖了一朵剑花对着可心儿激射而去。可心儿慌忙间提剑招架,却是来不及运用法术,顿时长剑脱手飞出老远,可心儿右手腕一软,被剑气狠狠透胸而过。
青年顿时吓得瘫软,他今年刚刚因资质尚佳被引入仙山,也不过练气修为,本就没有实战经验,哪里见过这种阵势。
樊仙也没想到可心儿这温室花朵这么脆弱,正欲御剑彻底夺命,心中却响起一道声音。
[徒儿,你可想好了?]
樊仙手势顿时停下,银白细剑滴着血浮于空中,可心儿瞪大了双眼望着樊仙,眼里早没有了跋扈,只余下震惊与求饶。
[师尊若不想见徒儿杀人,徒儿便不杀。]
尤奇上前几步,能看见樊仙握紧的双拳与咬紧的牙关。
尤奇并非盲目善良的圣母白莲花,他自幼便认为以牙还牙是公平的做法。若这个世界真的弱肉强食,他有怎么资格阻止樊仙报仇呢。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你该做的事师尊不会阻止你,只是你要想好,走出这一步就回不了头了。]
当樊仙决定杀掉第一个仇家,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仇家上门。杀人一旦开了头就很难再停下来,这件事上正邪都是一样的。
樊仙立于雪上,听闻尤奇的传声,只感如释重负,心中也轻松了起来。
他在那一刻突然有所感悟,细剑不必结印便由他想法一闪而过,可心儿雪白的脖颈上霎时间浮现出一条鲜红的细线,随即头颅落地,染一片血红。
“啊啊啊啊啊——”
跟着可心儿采药而来的青年吓得面无血色,跪在地上连连求饶,涕泪满脸。
樊仙面无表情地看了青年片刻,启唇道:“滚。”
青年顿时连连磕头,从须弥戒中再次抽出一张遁地符,这次没有黑色火焰烧来了,他赶紧念咒遁走了。
樊仙上前几步捡起地上白衫,衫上染了半边血红,已是不能再穿。
樊仙皱眉:“师尊,把你衣衫弄脏了。”
尤奇显形道:“无事。”
樊仙:“师尊的意思我明白,该斩的人我不会留,不该杀的人我也不会乱杀无辜。”
“那青年见了我,本应灭口的,只是我想起可心儿神识里应当有罗风的印记,她死的那个瞬间罗风就应该接收到了我的存在,青年自不必杀。”
尤奇轻笑,揉了揉樊仙的头发,“你做得很好。”
“师尊。”樊仙有些忧虑地望向尤奇:“你本就是为躲避通缉隐居在此,如今木屋暴露,我们能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