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1 / 2)
太子南逾还朝之后,整日都在正光殿处理政务,根本无暇顾及南逸未来参加庆功宴之事。只待七夕过后,再行补办。
这日清晨,君念尚在迟书房中安睡,君溟想去探望,也不便闯入。他一人无事,在王府闲逛。
他在尽力适应与南煌王宫全然不同的环境,也反复思量初至王府那日迟书对自己宽慰之语。
可每当被噩梦惊醒之后,他除了仇恨再找不到自己在亡国之后依旧苟活人世的理由。
不知不觉间,君溟走到了南逸房门,待他回神正欲离开,便看到兮画拿着干净的衣物朝自己走来。
“小,小公子,晨安!”
君溟微微颔首道:“姐姐喊我云彦即可!”
兮画将其拦下,面露难色:“云,云彦,可,可否,帮,帮兮画一个,一个忙!”
君溟困惑不解。
“殿,殿下回府两日,却,却未更换过,衣,衣物。今日兮画,兮画洗,又不好,给……”
兮画吞吐之言,君溟已明白其意:“姐姐是想让我帮忙替他换下衣服?”
兮画连连点头,眼中带着恳求看向君溟。他终究不忍拒绝,只好接过衣物道:“姐姐稍候!”
兮画感激不已,连声道谢。
君溟受人之托,心中再如何不情愿此刻也拿着洁白的中衣推开南逸的房门。
床上之人面色已与常人无异,不再像最初那般苍白。君溟走进南逸,垂眸打量。他忽然想起之前君念童言无忌,夸南逸长的好看。
当时君溟只想将此人千刀万剐,自然不会在意其容貌几许!此刻南逸虽在昏睡,可睡颜竟也比寻常昳丽之人人多几分俊美。
察觉到自己心思偏颇,君溟连忙摇头,将那些不该有的念头驱散。坐在床边,将锦被掀开。那股熟悉的幽香立刻扑鼻而来。君溟每当闻到此香,眼眸不自觉布满绯红。可奇怪的是他此刻并无怨愤。
君溟伸出的手停在半空,犹豫片刻,还是去解开南逸的衣带。中衣被解,南逸健硕光洁的胸膛,精窄修细的腰肢好似七月盛阳一般人刺入君溟赤眸,让他无处躲闪。
君溟本就是天家皇子,哪里伺候过人更衣,除了自己他还未见过任何人□□的赤身。南逸虽昏睡不动,可君溟却觉心虚。
想到兮画仍在门外等候,他竭力调息,让紊乱的气息渐顺。
两手绕过南逸腋下,用力将其揽起,与自己对坐。一手环着南逸腰际让他靠着自己。南逸身上的奇香让其虽感烦躁,却还是忍不住去闻索。
入鼻之初,先是一股清冽之香,随后香味渐淡,喉间会感到一阵甘甜。如此往复,沁人心脾。
就在这醉人的幽香之中,君溟另一手将中衣褪下,有意无意的绕开南逸手腕处的伤口。
当上身不着一物时,南逸后背交错的伤痕便映入眼帘,触目惊心的棱凸,让他一时忘神,思量它们由来。
就在此时,君溟怀抱着的人忽然开口,调笑道:“你打算看到何时?”
君溟猛然一惊,立刻将其推开。
南逸眼中笑意更浓,看着被惊吓失措的君溟感慨道:“终于在你脸上看到除双目之外的赤色了!”
君溟怒道:“你早就醒了!”
南逸悠然道:“本打算再休憩几日,可此时若再不醒,本王怕,怕……”
“怕什么?”
南逸故意低声道:“怕清白不保!”
君溟此刻咬牙切齿,恨不得再将袖中的扬砂醉献给此人尝尝。
门外忽然传来兮画的声音:“云,云彦,好,好了吗?”
“快了!”君溟赤眸瞪着南逸,对方却一脸无辜。
君溟只好道:“门外有人等着给你洗脏衣服,你自己换!”
南逸委屈道:“本王双脚已残,如何更衣?再说了,你不是要帮本王更衣吗?好事做到底呗!”
“谁要帮你?”
南逸困惑道:“你不是帮本王换衣,那大清早进来解我中衣,所为何事啊?”
“你~”君溟即使看不到自己的面色,也感觉到双颊发烫。“我虽囿于王宫,却也阅人无数!当真未见过似你这般无耻之徒!”
君溟被其气绝,只能如此为自己找回颜面。
谁知对方侧卧,一手撑起头,一双桃花目撩人道:“你还没成年吧,谁教的你口出狂言,这可不乖!”
君溟闻言,眼中真有杀意流露,他缓缓逼近南逸。若君溟眼眸似剑,此刻早已让南逸死无全尸。
对方也觉玩笑太过,又见其靠近自己,连忙认怂道:“本王赤体虽从未示人,但念你尚幼,今日这亏本王不计较了!不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