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颗栗子（2 / 2）

“子昂，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啊。”

“是不是我做得不太好，你跟我说，这么多年没见，总是需要磨合的。”

易子昂脸红着解释“没有，是我的问题，我现在心不在戏上……”

*

杨露之离开酒店带上墨镜，坐上了保姆车。

不一会儿手机响起。

“于彬，你要的东西我录好了，但是你得按我说的做。”

她挂掉电话，嘴上出现了一抹笑容。

*

警局。

“队长，我们核对过了，前天晚上纪林林确实在疗养院，监控录像上显示那天她疗养院的房间除了白护士以外没有人进出，而且房间在十楼，没有可攀附的东西，她不可能从窗户逃走。”

莫许把装有录像的U盘交给司齐，司齐插上电脑又重新确认了一遍，的确没错。

“白护士还说，纪林林在我们探视后一直情绪不稳定，希望我们不要再打扰了。”

莫许斩钉截铁地判定：“甘栗在撒谎。”

司齐拔下U盘，终于开口：“或许甘栗最近压力太大，出现了精神问题。或许，是有心之人在故意装神弄鬼。”

莫许重重地拍桌，激动地说：“队长！你不要每次都故意偏袒甘栗，明明证据都拿到了，你还这么为她狡辩，她到底有什么魔力？！你不是每次都教育我们公平公正吗！你这算哪门子的公正！”

司齐面无表情，即使下属如此质问，似乎内心依旧毫无波澜。

“上次要你调查纪林林的资料，你调查好了吗？”

莫许气冲冲地从自己的工位上拿出一个文件夹摔在司齐的桌上，小声嘟囔：“调查纪林林做什么，一个一直呆在疗养院的精神病有什么好调查的！”

司齐明明听见了莫许的抱怨却意外地没说什么，他翻了翻资料，把资料移到莫许的面前。

“你说说吧。”

莫许看到司齐这么平静又温柔的样子，心一下子又软了，她慢吞吞地拿起资料，嘟着嘴开始汇报：

“纪林林，宣城人，比甘栗小一岁，母亲在他小学四年级时因乳腺癌去世，纪杰一个人将她抚养长大，她小时候很乖，一直都是标准的好学生，初中时还跳过一级……”

“先说她初三后的事。”

“哦。”

莫许瘪着嘴翻了几页，重新开始汇报。

“纪林林初三毕业考上了宣城最有名的中学，由于精神状态不好，经常会被送去疗养院，成绩也一落千丈，据老师反映，从高一开始她时常会和社会上的小混混一起玩，老师管不了，也不敢管，生怕触发了纪林林的病情，只好找家长寻求帮助，但是纪杰的心太软，只会放纵她，她就一直在父亲的保护下越来越顽劣……”

莫许抬眼看了看司齐的反应，却被司齐发现。

“继续说！”

“我们还在酒吧找到了其中一个小混混，他说，那两年纪林林比他们玩得还疯，还……玩毒品。”

司齐眼神突然变得犀利。

“但是那个小混混说，没过多久她爸爸就把她拉回去了，那以后就没怎么见过她。”

司齐已经按捺不住了，他站起来，穿上外套。

“我必须再去见见纪林林，她疗养院房间里的东西我们都没有检查过。”

莫许看到司齐如此着急，自己也急了起来：“队长！我们没有搜查证啊！”

司齐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对甘栗说：“我有别的办法。”

“队长！白护士说病人的状态不允许我们再去了！”

莫许一把抓住司齐的手臂，司齐默默把她的手拿下来。

“不要再说‘不行’、‘不允许’了，已经快一个月了，案子再没有进展，‘不行’的就是我们了。”

莫许不再反驳，紧张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司齐走到门口，又想起了什么，转身走到莫许的面前。

莫许的眼神突然有了光。

“队长……我跟你一起去！”

司齐翻找着桌子，最后拿出纪杰的验尸报告，粗略浏览了一遍，又装回文件袋交给莫许。

“你不能去，还有更重要的事，第一，你再调查一下纪林林当时的毒品来源，第二，联系法医涂廷，让他再检查一下纪杰的样本，调查清楚，他是否有使用毒品。”

“队长！你是说！你怀疑纪杰也……”

“不要废话了，快去吧！”

“是！队长！”

*

司齐特意没有开警车，而是开了自己的车。

刚驶出警局大门，他拿起手机，拨打通讯录第一的那个号码。

“喂，甘栗，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别问了，或许，你帮我这件事，我可以帮你证明你真的见过纪林林。”

“嗯，一会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