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颗栗子（2 / 2）

“嗯。”

“你们这种大人物的出场顺序都是被安排好的吗？比如你刚刚从外面进来的样子，走路带风啊！”

司齐眉头一皱，眼睛里溢出的不屑让甘栗瞬间明白，自己好像话太多了。

不对，这人还在不断靠近甘栗的唇，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面庞却看不出情绪的变化，甘栗这个小妖精快被这一身正气给逼昏了。

“一身酒气！莫许！把她带走！”

“是！”司齐身边的女警嫌恶地架住甘栗的胳膊。

“等一下！警官！！！”

“又怎么了！”

本以为学校的教导主任说话才有这样的气场，没想到刑警队长的口气更是斩钉截铁。

甘栗倚靠着门框开始发嗲：“警官～能不能让我化完妆再走啊～～”

“带走！！！”司齐的声量吓得甘栗一哆嗦。

“我去车上化妆也行啊！！！！！”甘栗欲哭无泪地被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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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审讯室，像是要将一切吞没。

甘栗在来警局的车上吐了两回，此刻已清醒了许多。

司齐在对面板着脸翻看着资料。

“警官……我们坐在这十几分钟了，您说句话吧。”甘栗终于坐不住了。

啪地一声，司齐把资料重重地拍在桌上。

“甘栗，20岁，出生于宇城，就读于龙城大学，刚暑期放假回到宇城，父亲是宇城市一医院院长甘徒山，原人大副主任。”

司齐抬起眼：“官二代？”司齐眉峰一挑，“富二代？”

甘栗对司齐的好感似乎瞬间荡然无存。

“对啊，没错。”甘栗故作轻佻地回答。

“但是，为人轻浮，常年混迹于大大小小的夜店，不务正业，身边也大多是群纨绔子弟。”司齐依旧面无表情地剖析着甘栗。

“您说的对。”甘栗心里自然不舒服但不作反驳，反而凑近司齐，轻浮地笑着。

“因为爱玩，所以很容易把别人的命也玩没了，因为家庭背景特殊，所以从不担心后果。”

司齐咄咄逼人，可碰到甘栗细细柔柔的声音，变得毫无杀伤力。

“警官，虽然我不爱读书，但我也知道，你们警察说话，得有理，也要有证据。”

“昨晚，你的前男友夏轩在QUEEN夜店身亡，据知情人透露，昨晚你也在场，并发生严重争执直至分手。”司齐不理会甘栗。

“嗯，这个知情人说的没错。”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也不悲伤。”司齐挑眉。

甘栗笑了笑：“首先，以我家族在宇城的地位，宇城每一点风吹草动都会第一时间传到我的耳朵里。其次，渣男死了，有什么好悲伤的，不应该举杯同庆吗？！”

“你到底对生命有没有一点尊重！”司齐怒了。

甘栗慢悠悠地转着发梢，靠着椅背，翘起腿好像在故意激怒司齐，：“你看我有吗？”

司齐深呼吸平息情绪，似乎眼前这个女人已经无药可救。

“昨晚你们何时发生争执？”

“大概凌晨一点吧。”

“争吵后你做了什么？”

“夜店能做什么？跳舞啊，喝酒啊，然后累了，就回家了。”

“你一个人回的家？有人证吗？”

“没有。”

司齐站了起来，似乎有些焦虑了：“再这样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我劝你把昨晚的来龙去脉都讲清楚。”

甘栗感受到司齐的焦虑心中不免暗喜，又不形于色。

“警官，昨天发生了太多事，说起来很累的。”甘栗细着嗓子抱怨。

司齐猛地弓腰，眼睛直勾勾地盯住甘栗。

甘栗却只是柔柔地说了句：“帮我倒杯水，我就说给你听。”

司齐无奈，对着单向透视玻璃吩咐：“莫许，拿杯水进来。”

“警官，我想让你帮我倒”甘栗把挑衅恰到好处地藏进温柔的眼神里，嘴角轻轻上扬，不施粉黛的她虽然气色差了不少，竟也多了些岁月静好的假象。

司齐本想训斥，视线却不小心落上了甘栗的眼眸，干咳了几声，却站起转身倒水。

隔着玻璃的莫许和记录员小陈见此情形，惊讶得不得了。

小陈感叹：“这个甘栗长得是漂亮，但咱们的司队长不是向来号称不近女色的吗！”

莫许猛拍记录员小陈的肩膀，小陈不小心在记录本上划了一条长长的线。

小陈本想抱怨两句，却对上莫许满是怒火的脸，只好罢了，只是嘴里还不停地嘟囔：“全警局都知道你喜欢队长，但人家就是千年的铁树对你无感呐……”

“你说什么！”莫许眉毛皱地更厉害了。

“没什么！别瞎聊了，她开始说了！”

司齐把纸杯放在甘栗的面前，甘栗拿起纸杯只抿了一小口。

“昨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