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颗栗子（1 / 2）

“我们必须在开庭前说服林海说出真相，首先，我们要让甘徒山无法威胁到他。”

“找到程萍。”

*

司齐和莫许一早来到了程萍家小区。

老居民区的车道又窄又乱，几辆落满灰尘的小车横七竖八地听着，司齐的车根本开不进去，两人只好停了车跑了进去。

今天的天气不热，两人却也跑出了一身汗，刚跑到楼就已汗流浃背喘不过气。

来不及喘息，两人眼神交错，立刻冲了上去。

“程萍！程萍！开门！”

防盗铁门被司齐敲出刺耳的响声。

“开门！有人吗！开门！”

莫许也上前帮忙，整个楼道都回荡着两人的叫喊声。

“你们是谁啊？”

一个不大的小孩不知从哪窜了出来，拿着瓶可乐，歪着头好奇地看着司齐和莫许。

“我们是警……”

莫许刚要脱口而出却被司齐撞了一下手臂。

“我们是来找人的。”

那小孩干脆靠在墙上，打开手里的可乐喝了起来，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你们是坏人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们？”

司齐和莫许愣了愣，决定不再理这小孩，转过头继续敲门。

“哎呀！乐乐你怎么跑出来了！奶奶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身后传来一个老太太的声音，司齐和莫许又转过头，那老太太正抱着小孩，眼里写满了警惕。

“我们快回家！”

司齐立即叫住她：“您好，我想问一下，之前住在这的一家人去哪了？”

那老太太警惕地回头，胆怯地说：“你们是谁啊？从没见过你们啊。”

莫许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笑了笑，终于露出年轻女孩的天真，那老奶奶这才放下了点防备。

“我们是程萍家的亲戚，老家有些事，打她电话也不接，就过来找她了。”

“哦！你们是他们家亲戚啊！”

那老太太竟一瞬间变得热络起来，这老城区的人就是这样，初次接触陌生人总是戒备得很，可只要稍微聊两句，便可打听到街坊邻里所有的八卦。

“你们可来得不是时候，他们两三天前就搬走咯！”

“什么？搬走了？！”

司齐和莫许异口同声地惊叫，莫非他们一家已经被甘徒山控制了？

“对啊，我跟他们家挺好的，听说是要去国外呢！想不到吧，他们一家看上去挺节俭的，没想到深藏不露。”

“姥姥，国外是哪啊？”

那小孩奶声奶气地问着，引得老奶奶一阵笑，笑着笑着便回了家，剩下一脸茫然的司齐和莫许。

“移民？前段时间还在这，就这么突然移民了？”

“对啊！就算是移民，这手续也不可能那么快，除非……”

莫许仰头疑惑地看着司齐：“除非什么？”

司齐揉了揉手，看着面前生锈的铁门出神。

“除非当初我们来调查之时，他们已经办好了移民手续。”

莫许更疑惑了，拽住了司齐的袖子。

“什么意思？难道，甘徒山手里的把柄不是林海的家人？”

司齐甩开莫许，揉着头发，焦虑地倚着铁门。

“我也不知道，林海家人的移民太突然了，为什么偏偏选在林海庭审前离开？或许，他们怕林海的事牵扯到自己？又或许，移民只是一个幌子，他们已经在甘徒山手里了？”

“如果是这样，这个案子就彻底没有希望了。”

莫许悲观地丧着脸，双手无力地垂下，这一身的汗似乎都白流了。

司齐没有出声，此时的他，手里没有半点权利，如果要调查程萍一家是否出国，就必须联系出入境办事厅，而现在，自己就如同局长软禁的金丝雀，如何能知晓这一切？

“我们就只能等明天的宣判了？难道我们就只能默默祈祷林海自己说出真相了？”

司齐咬着唇，默默地下楼，老旧小区的楼房没有电梯，一层一层的阶梯又陡又窄，老式的垃圾管道散出难闻的气味，每走一步，心里便越发难受。

原来，自己的能力不过是刑警队长这个职务赐予的权利，除去了权力，什么也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