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闹（1 / 2）

回到据点，突然想起来露会用飞雷神自带瞬身功能，进而顿悟自己居然，给有个女人，白白做了一次免费搬运工。

带土十分不想说话，甚至想把碍眼的不要脸女人打包踹飞——要不是因为打不过，鼬的眼睛也在露身上，顺便还有鬼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落在她手上的最大的把柄落——他一言不发地走进地形之复杂堪比蚂蚁洞的据点，消失在一个拐角口，选择眼不见心不烦。

虽然原本是来陪着露，顺带和佐助聊几句，可以的话本来还想再探探面具男的底，止水察觉到他对他们比对待瘟疫还有避之不及的厌弃，不由有些遗憾，随口问露，“你又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有些人自己更年期提前了吧大概。”露漫不经心地说，注意到佐助满脸的一言难尽，她眉头一皱，“啧”的一声，“干嘛，我又没说错什么。你那是什么眼神哦？”

佐助：“……快要看不见的眼神。”

没想到露听了，却变得更加惊恐，“宝贝儿你怎么还学会吐槽了？快别这样，你的高冷人设还要不要了？”

佐助：“……”

要不是生活所迫，谁会想这样？

“行了行了你先去歇会，至少先恢复点查克拉，”露挥挥手打发佐助，其中含义等于吵架的后爸妈千篇一律的“滚出来吃饭”，只在最后半句勉为其难提到点正经事，“移植手术没法打麻药，得挺疼的，不过我看你这么精神大概也没多……哎哟！”

嘚啵到最后，露是在有点太得意忘形，尾巴翘上天，连止水都听不下去，被他一巴掌糊住了脑门，这才收敛神通被打回原形。

露双手抱着脑袋顶，扭过头去狠狠剜眼止水，悻悻闭上了嘴。

叫停露除了挑衅以外毫无意义的废话——不然当的小男孩，大概率就又得暴走了——止水及时止损，问佐助：：“佐助，一个人不要紧么？”

没问他眼睛怎么样，是因为身为开了万花筒写轮眼、同时也会使用须佐能乎前辈的经验——止水当然知道须佐能乎是怎样的一种忍术，更明白在短短的一天里，就将须佐能乎的等级强行提升至第三阶，需要怎样骇人听闻的天赋，以及承受痛苦的韧性。

而写轮眼对“宇智波”而言，既是力量的证明，也是血统的归属。

失明的痛苦，对将“宇智波”当做执念的少年来说，恐怕不会亚于至亲的离世。

止水索性也就绕开视力不提，把问题问得模棱两可些，但他想按照佐助的敏锐，应该是能听懂他的意思——只是按照佐助的脾气，止水想他应该大概率说不出没事，当然也就更说不出有事。

然而露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反正显然没能体悟到止水的良苦用心，估计还有点嫌止水小题大做，太把佐助当小孩，酸溜溜地跟他唱反调，“他才开眼了多久哦，疼也就点了，男孩子疼着疼着的就能疼习惯咯，又不要紧。”

好不容易因为止水不动声色的关心脸色好看点，立马被当面“疼着疼着疼习惯”的佐助：“……”

夹在这两个长不大的小孩中间，还没能安抚完这一个那一个又开始闹了，止水简直焦头烂额，在这一刻可真是无比怀念鼬，至少能多一个帮忙哄人的：“宝贝儿，你能不能先闭嘴五分钟？”

露理直气壮：“不能。”

止水：“……”

佐助：“……”

到这时候，佐助要再看不出来，露是在和谁无理取闹、变着花样撒娇邀宠要关注，那也未免太对不起他和露“斗智斗勇”十来年的“血泪史”。

意识到自己被某人嫌多余的佐助莫名有点委屈，莫名委屈的佐助坚决不肯委屈自己，毅然决然愤然离场，末了冷笑着、忿忿地撂下一句：“我不碍事了！”

止水：“……”

他捂脸长长地叹出了口气。

平心而论，有那么个弟弟，露淡然是不容易；可摊上这么个奇葩的姐姐，佐助也没见得容易到哪里去。

两个人凑活着相处，谁也甭嫌谁碍事——反正大家都是半斤八两，内部矛盾抵消负负得正正好，省得没事去祸害人间。

又一次成功气跑弟弟的露摸了摸鼻子，心虚一秒，进而理直气壮暗自肯定一定是这小子脾气越来越大，先入为主地将此行为界定为“无理取闹”，安慰了她比豆大不了多少的良心。

露撩起点眼皮子，怂兮兮地觑眼捏着眉心、仿佛有点头疼的止水，干咳一声，没话找话，“你就不问想我，他是谁？”

止水听了，“唔”了一声，思考片刻，稍稍整理下思路，“从那么久以前一直到现在，幕后的人，一直都是他？”

“算是吧，不过本来还有一个，算是被利用的，”露耸耸肩膀，“就是和上次的女人旁边、没多久就死掉的那个。”

一顿，她又轻声补充：“你应该感觉得到，也大概，能猜得到。”

止水轻轻点头，不过没谈论长门什么，就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如果只是那个面具人，大概能有猜测了，但还不知道，究竟对不对。”

露：“没关系，错了我也不嘲笑你。”

止水：“……”

他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死得太久了，有时候真的没法跟上露崭新的恶趣味。

怀疑的后果，是止水不得不又一次沉默了半分钟，这才艰难地扒拉回思路，“假设，如果他是宇智波斑，那他更多的注意点，应该会在大和身上。”

露点头肯定止水的猜测，“因为初代的木遁。”

“这算是一小个方面，至于其他……”一顿，止水仿佛在回忆一个人说话时，言语间嘴微妙的平仄起伏背后所蕴含的幽微情绪，“当时，他说了一句话。”

露：“什么？”

“‘真快呐，不愧是旗木卡卡西’，”止水缓缓地说，但大概是怕露别扭了又要跟他闹，并没有完全模仿面具男的语气，“可我并不觉得，卡卡西桑的速度，在那个“宇智波斑”的眼里，有什么太大不了的。”

止水：“作为木叶的创始人之一，我们在他的眼里应该都是后辈才对，可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身为与‘影’平级的人物，就算是重伤后实力锐减的，你会特意去记一个比较出色，但远远没有到能让他印象深刻程度的后辈——就算是最近常打交道的。”

“而且就我看来，总得来说，他废话有点多，何况九……尾见到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硬要说我个人的直觉，如果是宇智波斑，那他应该会表现得更无口，九尾也不可能毫无反应。至于其他，他说，‘神威对我我没用’，虽然操控时空间的能力，对写轮眼而言也是罕见的珍贵技能，在历史上也绝对不是唯一，那为什么，他，会特意提到神威？”

一顿，止水低不可闻地轻声自问：“或者说神威对他，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露没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