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咬鬼（2 / 2）

姜离忧还是不想相信这画的就是自己，于是旁敲侧击佐证问：“你们贴这画有什么用？镇阴兵吗？”

阿罗摇头：“这画的是魔尊，盘踞翰城的这位鬼将疯狂崇拜魔尊，大家贴魔尊是为了讨好他，和阴兵没关系。”

姜离忧：“……”他想了想，从记忆中翻出几个似是而非的人影，又觉得个个都对不上号。遂认定此为谣言，开玩笑，有人这么崇拜我，我怎么不知道？

秦影略显诧异：“怎么，这阴兵之患，原来不是城中鬼将弄出来的吗？”秦影皱皱眉头，这个认知显然和他一开始的判断背道而驰。

“当然不是，这二者之间的关系，是敌非友，三不五时就要打上一架呢。”

一般来说，什么地方闹鬼灾，一般和镇守当地的鬼将脱不开关系，这翰城却是个独树一帜的奇葩。向来只听过狗咬狗，还没见过鬼斗鬼呢。

秦影静静谛听一会儿，确认外面的确没有动静了，这才打开门，走出院子。

姜离忧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秦影扭头看他，挥了挥手，趋他回去：“你不能跟着我们。”

姜离忧：“？你刚才还答应了的！”

秦影眨眨眼：“三个人去就太显眼了，你听话一点，乖，我们会回来接你的。”

姜离忧听清他的语气，勃然大怒，感情这小破孩把我当孩子哄呢？

姜离忧万分不乐意，但三人中是秦影拿主意，这件事没得商量，他只好气鼓鼓地往回走。

慕春风把姜离忧的反应看在眼里，不知又想歪到了何处，高深莫测地眯起了眼，越发笃定他们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阿罗家的房子很大，就是破旧，且空荡荡。他把母亲安置在榻上，老太太抱着断腿，时不时哀鸣两声。阴兵借道，百姓苦其久矣，不说阿罗敢不敢在这个时间带老娘出门看诊，就是把老太太背到医馆前，人大夫也不敢开门。

他安置好了母亲，又忙不迭把空置的房间收拾出来供贵客休息。姜离忧道了声谢，声音有几分虚弱，阿罗察觉到他不舒服，便道：“我帮你烧点糖水吧。”

在姜离忧摇头拒绝前，对方就已经热情殷勤地跑了出去。姜离忧也没有力气去拦他了，他浑浑噩噩地坐在床上，就像一条离水的鱼，呼吸困难。

右右从墙角探出脑袋。它得了嘱咐，一路上不近不远地缀在姜离忧身后，见秦影不在姜离忧身边才现的身。

它亲昵地用蛇头顶了顶姜离忧的手指，后者皮肤一冰，这才回过神来。

“右右，你去帮我查一查，镇守翰城的鬼将是谁。”

右右‘嘶嘶’两声，从善如流地游走了。

阿罗其实想拿点吃的招待客人，可是家中存货实在羞涩。他烧好糖水倒入杯中，端着杯子走到门前，敲门三声，无人回应，心下疑惑，推门走了进去。

原来姜离忧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阿罗走过去想把他摇醒，手伸到一半，姜离忧猛然睁开双眼，露出一双属于蛇类的竖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