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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着捏着，他又觉得没趣儿，就侧头看到不远处跪坐姿势端正的楚若愚，喊道：“过来。”

楚若愚老老实实地过去，然后……就被揉了脸。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一脸愉悦的少年，听到对方说：“果然小孩儿的脸比核桃要好捏。”

“主子，我的脸不是面团做的。”楚若愚忍了会儿没忍住，迅速把自己的脸从魔爪中撤出，往后退一步，一双黑哟哟的眸子里倒映着少年俊秀的脸庞，满是控诉。

“我知道啊。”少年点头，然后理直气壮地说，“可是现在我是你主子了啊，我要做什么你都得配合我。”

楚若愚听到这话，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答应被这不要脸的买下了。

真是造孽。

少年看着小孩儿的脸两边脸颊被自己揉掐得泛起了红色，想了下自己好像是有点欺负人，就叹口气，做出一副悲伤的表情来：“想我花了那么多银子买你，你竟然连捏都不让我捏。”

“我不是侍从吗？”楚若愚冷静道。

“就你？”少年嗤了声，“本公子一把剑都比你高。”

楚若愚不吭声了。

她现在才九岁，常年训练又吃不饱，身子骨本来就弱，能长得高就怪了。

少年撑着下巴看着小孩儿，也是想到了这一点，随即眼睛一转，装模作样地唉声叹气，皱眉怜悯地看着楚若愚：“唉，我怎么忘了呢，你是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小白菜，可怜见的，难怪矮成这样。”

楚若愚：“……”

什么？

别说是楚若愚震惊了，一旁一直微微笑着看戏的侍从阿年嘴角的笑容也僵了一下。

外头坐着驾马的阿桑更是被这声音吓得抖了抖身上起的鸡皮疙瘩，受不了地大声喊道：“主子！你别学昨天唱戏那说话的腔调，贼渗人了！”

楚若愚沉默地看着少年迅速变脸，哼了声，不仅不改，甚至还捏着嗓子唱了句：“小白菜，地里黄，两三岁，没了娘……”

唱完，他瞅着楚若愚，说道：“你不就是小白菜吗？”

楚若愚：“……”

“我不是。”楚若愚冷静地反驳。

“我说你是你就是，不准顶嘴。”少年说完，又捏着嗓子断断续续地唱了起来。

楚若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