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1)
青年对外一直称自己叫阿忠,忠心的忠,不过被人一直当做是阿中也没更正些什么,因为原本他的名字就是殷濯中。
殷濯中本也是大家公子出生。青年小时候,遇到一算命的,说他不能见命中尊贵之人,不然不止祸及自己,还连累家人,家中老夫人信这些,直接将其关在院里,不过也好吃好喝给养着,什么东西都不少了他一份。连学业都因着他,请了个有名的先生来家里,整个家中到了该启蒙的孩子,都到家中的学堂认字学文。
青年除了没有和其他人有什么交际往来,也算是见识了些个好东西。不过这般舒适日子,也就过了个**年。之后就不知怎的就得了个通敌的罪名。
殷家,别的都没啥可让人瞧得上眼的,也就忠心可以说得上两嘴,天下都不认为殷家干的出这是,也不知怎的就被皇上给定了这罪名。
也就是殷濯中,没被多少人见过,才能伪装成家仆之子,悄悄地换了去,原以为会蹲在大牢中等处斩,没想到恰好遇见大赦,全家除了他全去了南蛮之地。
殷濯中怕自己本名被他人所知,引来祸患,又想着自家好歹的赤诚之心全都喂了狗,便也觉得讽刺,不如叫自己阿忠,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要说错话做错事,至于重新光耀门楣或是平反之类的,倒也真是是没想过。
说来殷濯中辗转在其他人家当仆人,也确实没有什么让他受了大委屈的地方,他待过的人家,侍奉的主子,都还算得上和善,唯一不好的可能就是殷濯中所在的人家每每在他进去之后用不着多久就会遇到事情,之后便遣散了家仆。
几次换了人家之后,机缘巧合下,殷濯中得了自己的文书,成了自由之身,也不愿再伺候人家了,说是伺候,跟去祸害也来得差不多。童子都觉得这个事情有着玄妙,细看殷濯中也没发现他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当年那帮他算过命的,怕也是一个神棍。
再之后,就到了澧村了。
澧村的水灾哪里是水神发怒,这个地方的水神,仙童都觉得他怕是佛教得道上来的,也就只负责好自己职务所需,其余什么百姓的供奉念力,一点都不管,这次水灾,纯属是碰上水神调职,要去别的地方工作了,这边走的急,那边接任的人又没来,又凑了巧,这边一条小水蛇,竟要化蛟,也无个长辈陪同,无人镇守,就引来水祸。
接着便是殷濯中来这边撑船引路。
童子不好编排自己主子,但也着实不知道自家主子怎么突然就下凡来游山玩水了,这凡间他也带过些个年头,要他讲,不是看不起自己出生的地方,只是真是没那儿是能比得上仙界了,没看那水神待了个几百年,麻溜的就回去天上了吗?好好做事是一回事,能不能今早享福那是另一回事。
自家主子说白了就是个极受天道宠爱的,他人辛辛苦苦积攒些个百姓的香火供奉,才能维持或者晋升些个法力,多努力努力才能够在天界出头,当了大神仙,百姓抢着供奉,非得和神结了缘才舒服,而这时,神仙也就不用抢着卖苦力了。
而自家主子可就不同了,天道给的封号就能看出来九准天宝仙人,什么都给准了,还是天的宝贝,从有他开始,就要什么有什么,万事不愁,坐在府中都轻轻松松的成了除天尊以外最厉害的人,要仙童说句不客气的心里话,估计天尊不是他家主子,最重要的原因是主子不爱管事。
而好好的游山玩水,就遇到了这场水祸,主子也就简单的平了下水,就被那些未开化的人奉为了水神。澧村几十年没供奉童男童女,而其他村子的童男童女看澧村不送,早先全是埋怨的,怕连累了他们,发现没事之后也渐渐不送了,而水神对此也没什么意见,童男童女引路人之类的,他不需要,村子依然供奉香火就可以了。
但是那些未开化的人,因着其他村子都没送童男童女,他们没办法献人给神明,自己的孩子,舍不得送,也怕神明不兴得要他们的孩子,但这个岛又是离神明最近的地方,因此一直战战兢兢的活着,不敢去打扰神明,改了一代人的情形下,认不出神明也很正常,毕竟一般也不会亲临或是近距离接触,能够有接触的机会都是少之又少。也就是未开化不能到处和其他地方的人说神明是如何的,才给了几次接触的机会。
主子也不知怎的也就在这个岛上待了这么多时辰,也估计不出主子还想待多久,而那澧村也就刚好踩在主子来得前一步送来了人,现在主子没说,这人也不知道留还是不留,毕竟主子可不是来当这劳什子水神的。
不过既然是给水神献的,主子又没说不留,就暂且住着,到时候塞给来接任的水神吧。
殷濯中讪讪一笑,察觉了童子打量他的神色,童子打量的毫不遮掩,我不知道有没有恶意,不过就算有恶意,殷濯中也做不了什么:“仙童,我想问问此后我该去哪儿才好?”
打定了注意,童子摆着副笑脸,和和气气地说道:“你暂且留着和我们一块吧,主子不是水神,但是是个了不得的大神仙,你注意着别去打扰到他就行了。”
“谢谢仙童解惑,我还有一疑问,我能否到处走动走动,和我一同来的还有两个孩童,我能不能去找找他们。”童子的和气使殷濯中不由自主地开始有些放松下来,随即就想起了之前那两个孩子,几天过去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的情况是什么样的。
“这个,就待我请示完我家主子再说吧。”童子的眉头稍稍皱起了些许,童男童女也是属于献给水神的,分一丝精力去找觉得有些划不来,让殷濯中自己去找,又怕他到时候跑了得不偿失,虽说给水神的祭品何去何从,和他家主子并没有关系,但好歹都牵扯上再给丢了,到时候又是上好一盆污水可以泼在主子身上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些不开窍的喜欢和主子对着来,仿佛这样做就能显示出自己多了不起似的,可笑的是主子从来懒得和他们争,但是主子不争,辛苦自己一个小童,天天为他操心这个操心那个,好不累人。
“你就先随我来吧。”小童对着殷濯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