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2）

石屋并不是多么宽敞，也没有摆多少“家具”，只有一个干草堆成的厚垫在石屋的角落里，还有两个被精心修整的、崭新的木头桩子。这里的草垫子比昨天的山洞里的看起来更规整些。大概这里才是虎大爷的常居处，元策心想。

四人进了石屋，大同和小异两人就在自己的木头桩子上坐下了。走了一上午实在是太累了，潘子阆看着周围也没有什么可以坐的地方，也不能抢虎大爷的草，于是一屁股坐地下了。

元策还在朝四周望，似乎想从这小石屋里扒出什么来。其实元策心里有些纳闷，刚开始大同小异向虎大爷行礼时，元策还以为这虎大爷是他们俩的头儿，看到虎大爷有模有样地向这两位行礼，又觉得这可能是他们的打照面的方式，后来元策、潘子阆也与大同、小异互相“行礼”，有相互敬重之感。可是进了屋大同小异也不搭理潘子阆和元策，径自坐下了，独留两个人蹲在了地上。虽然他不在意这种“礼节”，可对于大同小异前后行为的不一致有些纳闷。

看到元策许久没坐下，潘子阆还以为这元策过于拘谨，于是拍了拍自己的腿：“怕脏就坐我身上啊。”

元策白了潘子阆一眼，不再理他，也坐在地上了。

“咦，虎大爷哪去了？”潘子阆问大同小异。进了屋之后就没看见虎大爷的身影。

大同说：“它回自己的地方了。”

“你知道在哪吗？”

大同大概有几秒钟没有回答，有些警惕地瞥了一眼潘子阆：“有事？”

“我有些好奇，它左……”潘子阆刚要说些什么，元策突然打断到：“我们两个都很好奇，虎大爷它怎么对我们没什么攻击性？”元策的食指在潘子阆看的见的地方似有意无意地左右摆动着。

潘子阆立刻明白的元策的用意，把想问的问题咽到了肚子里。

小异抢在大同之前回答：“它啊，习惯了呗。”

大同皱着眉头地瞅了小异一眼，然后笑着跟潘子阆和元策说：“我和小异常跟它在一起。它习惯跟人类接触，只要我们对它没有恶意，它也不会攻击我们。”

“我们之后还能见到虎大爷吗？”，潘子阆谨慎的问。

“能。”大同似笑非笑着说，“你们俩应该看见皮毛上的文字了吧？”

“看到了，不过感觉不太完整，特别是最后的记载，让人觉得过于草率。”昨夜潘子阆细细地读过毛皮上所有的文字，最后的潦草的记载实在是让人觉得莫名其妙：雄虎灭，国人皆亡。为什么“灭”？谁“灭”的？为什么国人都死了……无数的疑问在这一刻似乎要得到答案了。

“既然有结局了，就不会不完整。你觉得不完整只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你想要个合理的解释，你觉得只要解释是合理的你就能接受一切，你习惯去这样对待事物了。可是事实未必是合理的，不合理的事实非要拿出个看似合理的解释吗？可笑。”大同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表情冷峻，但又十分诚恳，好像在掏心掏肺地跟潘子阆说些什么，让他接受。

元策清了清嗓子：“咳。事出必有因。因就是合理的解释。只要有结果就行？您这么说，倒像是在给所有耍阴谋诡计的人正名了。”说完，元策望了望沉默着的潘子阆，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

“呵呵，相信我，有些事儿不需要解释，不需要理由。”大同依旧是面目冷俊，声音让人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叫人心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