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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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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决——要你预个毛

五一国际劳动节,上午9时,D国福克市的布根兹赛道正在进行F1年度第三站的比赛。

赛道内风驰电掣,目前领先的正是世界著名车手纳卡维。

位置正中的看台上,袁澈和爸爸袁质谦并肩靠坐,用目光迎送各色酷炫轰鸣的赛车。

而在后排不远处,一位时尚女士正盯着袁澈看。此人是本赛季广告赞助商代表,也是袁质谦的追求者,观赛门票正由她提供,事先知会了袁质谦,要趁此见识其特立独行的宝贝女儿。

“想拖妈妈一起出国来,可是故意讲单位请假不动,害得你老是有女人盯着看。”袁澈把手中的易拉罐捏瘪再塞给袁质谦。

袁质谦一惊,连忙圆话:“哪有人看我,要看也是看你,谁叫你越来越有国际范。”

作为袁质谦的老婆,身在囯内的艾知悦信息可不闭塞,其实已经初步知晓这女的存在,之所以按下不提,是想进一步掌握情况。

赛场观众热情一浪高过一浪。

当赛车极速进入第五圈追逐,带着音爆,箭越般地穿透下坡加速的右弯隧道,接踵划入右弧度的加速路段,悲剧发生了!

纳卡维的7号赛车猛地一晃,横移接连翻滚,轰然撞上防护墙。

赛场内一片惊呼,再一片静默。除紧急施救人员狂奔不止,时间似乎停止了。

随即全世界新闻媒体开始报道“纳卡维之死”。

此刻在昌定大学附近电器商场,艺术与传播专业四年级的赫登特意来“蹭看”赛车直播。

赫登倚在柜台一角,盯着大尺寸样品电视机,冷不丁地被赛场车毁人亡的影像惊呆了。车手纳卡维可是赫登的偶像,就这样隔着屏幕,“眼睁睁地”猝不及防。赫登的披肩长发翻过来盖住脸,疯子一样奔出了商场。

对应与D国的时差,也就下午16时左右,在富威县至铜峰市的国道上,一辆作烂响的大客车飞快地从山边豁口冲出来,扬起的沙尘与崖底的河水开始分道扬镳。

突然车内一声尖叫,再两声狮吼,“有蛇!”立马此起彼伏的惊呼,以及此起彼伏的起身往前跑。有人直接站上座位从后排紧急翻越,蛇出现在车厢后段。“还不停车,司机脑壳进水。”

司机一个急刹车,一车人又一通炸乎。

车门打开,跑得最快的要数坐在前排的黎德文。一直跑出好远,黎德文才敢叉着腰定神歇气。

在车上黎德文也看见了一截蛇尾巴,差点尿裤子。平生最怕蛇,连鳝鱼甚至蚯蚓这等长条身材的都怕。从老家富威县宏声乡之所以提前回铜峰,是为加班写材料,但这会的黎德文思维迟滞,腿还发软,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车上遭遇蛇。

人下空,门关上,乘客们怒不可遏找祸首。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司机先不敢还嘴,来回印证两遍,便找出了暗地带蛇上车的一个愣头青。“你闯的祸,赶快去捉。”

愣头青吱唔着:“小的是条乌梢蛇,没有毒,但另外两条只怕不行,特别是那条‘五步蛇’。”

惊魂未定的乘客们炸开了锅,越说越怕,越想越怕。“到底有几条,除了‘五步蛇’,有没有‘蒲扇风’?”

正在质问讨伐的兴头上,一条蛇从车门底缝里渐次钻出来,蛇头晃着,再小半截身子,更引发一通慌乱骚动。黎德文又跑出一百多米。

蛇还卡着,这时一位姑娘大步向前,在车门前一个眼疾手快,先捏住蛇的颈部,再马上移至七寸,将手臂长的蛇提溜出来。愣头青又遭一阵骂,这才反应过来,凑近称谢。

捉蛇的姑娘名叫佟苇欣,今天从老家富威县塔胜乡返校去昌定大学。

已走到车后的佟苇欣并不搭理,而是单手摁住蛇头在地,然后将蛇一圈圈盘起来,先轻轻拍紧,再念念有词,一会便放开了双手,只见地上的蛇静伏如盘,几乎一动不动。

“定蛇术?”有乘客在猜测。

愣头青可能是被骂得不会讲话了。“这乌梢反正没毒,我也能捉。”

佟苇欣首度开腔:“你来打下手,去扯根松枝把门缝堵上,我到山边上一趟,找草药和木杈,再来捉另外两条。”

靠近山边的黎德文离得远,望见有位姑娘往这边方向跑,还以为再次出蛇,又临时浪费了一个起跑姿势。

在前头那棵杜鹃树兜下,佟苇欣一个助跑,利索地攀上山沿,钻进了个把人高的灌木丛。

地上的蛇还是不动,乘客们越发稀奇。“该不会被车门卡死了?”

愣头青果然是愣头青。松枝在手的愣头青一听,想都没想就去撩拔两下,轻微蜷缩动弹之后,这条蛇展延身子开始溜。

乘客们又尖叫起来。愣头青舍不得这蛇越溜越远,赶在溜进道旁草丛前揪住了蛇的尾巴,一阵手忙脚乱,才摁住这蛇,落得自己也跟着单跪在地。

没有乘客愿意上前帮忙,更别说找袋子,一听说有“五步蛇”,此时的司机都不敢开驾驶室的门了。

佟苇欣从山窝另一侧钻出来,跳下路基,手里多了一把草结,还有一根木杈。从山腰湿洼处寻来的这把草结,一种是“七叶一支花”,还有一种叫“野决明”,这弄法是佟苇欣打小从爸爸那剽学来的。

待跑到车前,佟苇欣才发觉愣头青一直跟这条蛇在死瞌。“要么你把这蛇放生得了?”

愣头青已经用劲久了,换个脚跪着,脸都憋红了。“那不能放,人家带的货,值好几十块钱。”

“我捉蛇,总得有个人抻袋子,还是把蛇给我。”佟苇欣弯腰伸手摁住蛇,既把长吁一口气的愣头青“解放”出来,没一会又让这蛇听话般地盘蜷在地。

乘客们瞅明白了。“这回总是真的定蛇术。”

佟苇欣拍了拍脑门,然后把草结一通猛揉顿搓,将汁液涂抹于双手,又从驾驶室扯出两块抹布扎紧裤管,然后执着木杈,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车门上了车。

车厢后座底下的尼龙袋边正伏着影绰绰的蛇影。多数座位下都塞有各色物品,有泥瓦匠的工具袋,还有才摘的野草莓,甚至还有打工当垫被的棉絮。

佟苇欣先弯腰观察,仔细端详,决定分而捉之,于是依次将物品递给身后的愣头青,清空一边堵一边。

先是顺利地“一拔二引三叉”,单手压住木杈,再扬手空中略作悬停,瞅空一个精准垂降,捏紧了这条硕长锦蛇的颈窝,稍作调适,一用劲便扯将出来。

乘客们远远地隔着车窗,看着佟苇欣拎蛇抬手,再一个塞蛇入袋的迅即动作,纷纷鼓掌叫好。佟苇欣提醒愣头青:“袋口打死结,莫再跑了。”

这缩在车厢角的“五步蛇”可不好对付。佟苇欣下意识双手交互抹了抹,再次弯腰下探。“五步蛇”尖吻高翘,信子摆动,完全一副攻击姿态。佟苇欣寻思,眼下不能正面伸手,先得拉开一定场面,再用“拖尾法”来捉。

为腾出空间,也应对不测,佟苇欣支使愣头青拎着蛇袋子先下车。愣头青一句“还剩最毒的一条”,让观战的乘客们越发紧张了。

佟苇欣先后扯过两个透明塑料袋,用木杈支着,逐步移近“五步蛇”。塑料袋平滑不着力,“五步蛇”开始挪动了。佟苇欣收回木杈,停住手上所有动作,暂时对峙。

时间似乎静止了。当缓慢平移的“五步蛇”准备缠住一个凳腿,佟苇欣迅速用木杈顺着蛇身往前一捋,就势将蛇头推到前面一些,自己则跟着一个高难度下腰,伸手捉住了蛇尾巴。蛇退人退,蛇进手跟,不到三个来回,佟苇欣提溜着蛇尾巴退出了车门。

这架式出场,乘客们一阵惊呼。

只见佟苇欣慢慢下蹲,用木杈渐次压过扭动蛇身,再平稳压至蛇头,然后手劲一沉,将蛇头压贴在地,然后伸手钳住“五步蛇”的七寸,彻底予以控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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