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我站着没动，周围围着一群服务生盯着我。夜色里面除了零零散散站着几个服务生，连舞曲都没放，看来是被崔胤清场了。

没过多久我就看见段辰从二楼楼梯口下来，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人。段辰朝我走过来，脸上还是那副一潭死水一样毫无波澜的表情。

走到我面前，段辰说：“崔总在上面等您。”

我觉得我真是冤枉顾启林了。

顾启林才不是最爱装的人。

段辰比他更会装，段辰把人模狗样这个词演绎得炉火纯青。装得他自己都他妈忘了自己干过什么恶心事。

所以他才能一脸淡然地站在我面前说崔胤在等我。

五年前是这么说，五年后还要再来一次。

我冲段辰扬起拳头，段辰身后跟着的保镖迅速闪到他前面来，其中一个抓住了我的拳头。

我手被他捏得很疼，段辰在后面人模狗样地开口：“沈爷，您要是不配合，我们不好做事的。”

我骂道：“去你妈的！做事？做那种畜生事？”

“你他妈怎么还没跟崔胤一起死呢？”

段辰还是一脸淡然，他没有接我这个话。

我踹了那个抓着我手的保镖一脚，我说：“松开老子，不然废了你。”

保镖看了段辰一眼，段辰扬了下手，他就放开了我。

我看着段辰这副令人作呕的模样，突然笑了，我说：“给我把刀。”

段辰看了我一眼，他身后的保镖又开始蠢蠢欲动。

我指了指刚才捏我手的那个：“你弄死他，或者我自己砍他一刀。”

“不然一会上去我就弄死崔胤。”

“你知道的段辰，崔胤当年差一点就死了。”我冲他笑。

段辰摸了摸下巴，似乎是在思考我要弄死崔胤那句话的真实度，过了半晌，他从他旁边的保镖腰间抽出来一把匕首，递给我。

“就一刀，沈爷，留着人还有用。”段辰说。

我说：“当然了，会给他留条命的。”

那保镖额角抽了一下，脸沉得能滴出墨。段辰让另外几个人摁他在地上，他挣扎了一下，没挣开。

我蹲下'身去，说：“左手。”

有人把他的左手抽出来放在我面前，我用食指摸了下刀尖，很锋利。

“我不喜欢疼。”

“你刚才让我手疼了。”我看着他的发旋，缓缓地说：“所以，我只好让你也疼了。”

然后我把刀扎在他的手背上，我能感觉到刀切破肌腱擦过骨头，最后碰到地板发出轻微的“咚”的一声，然后我转动刀柄，扭曲着他手中的骨血。

那保镖咬牙忍着没叫出声，一张脸憋得涨红，一头的汗。他手上的血流了一地，从他的手底下蔓延到他的脸边。

身后有抽气声和女人的尖叫声同时响起。

那女服务生喊得太尖锐，声音刺得我耳朵疼。我转头看了她一眼，她瞬间噤若寒蝉。刚刚那个欲抓我胳膊的男服务生默默后退了一步。

我笑了笑，我明明还没杀人，这些人怎么就开始胆战心惊了。

段辰让人把那个废了手的保镖抬下去，还没忘让人收走我手上的匕首。他挥了挥手，仿佛是在挥走空气中的血腥味。

“沈爷，再不上去崔总可等急了。”他说。

“哦。等急了。”

我上了两阶楼梯，回头看段辰。

“正好，我也等不及要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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