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牛来得巧(1 / 2)
少年仿佛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票,眼珠子瞪得老大,乐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把钱捡起来,一脸谄媚的对着曲轻楚笑道:“够,当然够,从现在起您就是我师姐了,您让我往东我绝不会往西。”
而曲轻楚早就想试试这种一掷千金的感觉了,砸钱砸的简直不要太爽,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听到少年的话,曲轻楚一时语塞,心道:你还真是市侩的理直气壮,不过咱倒是颇为欣赏你这般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
曲轻楚心情愉悦地领着少年回了客栈,少年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后,见她找了个位置坐下,也不客气直接坐在她对面。
见她不说话,少年主动开口,恬着脸道:“师姐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呢,做戏得做全套,既然你要装成我师门中人,我们总得对彼此互相一下了解对吧?”
言之有理,咱正有此意。
小伙子很上道嘛,咱就喜欢你这种头脑聪明,相处起来毫不费事的人,某人成功为自己懒得主动找话题的行为寻了个借口。
曲轻楚意味深长地对他笑了笑,认真看着他道:“好啊。”
少年见她这般,反倒羞怯起来,挠了挠头,耳朵通红,腼腆地说:“那啥,我乃是日照宗第十八代弟子,今年整好也是十八岁,名唤叶之舟,这名字还是我师傅给我起的,寓意是……”
“打住,我没兴趣听你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只需要告诉我,你们宗有些什么人,和哪些宗门来往密切就行了。”
曲轻楚赶紧地阻止叶之舟的泛泛而谈,咱可不能把眼下宝贵的时间浪费在听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上面。
叶之舟见金主不耐烦,相当配合的收敛了几分自己的情绪,一切以金主为先,她说啥咱就得遵从。
他正儿八经的样子想了想,有些深沉地对曲轻楚开口。
缓缓道来:“我照月宗原本也是一强盛的宗门,不过听说之前有一位师祖堕入魔道,还屠戮了不少宗门之人,后来就走的走散的散,日渐没落。而今只剩几人了,其他宗门看我们一落千丈都无甚来往了,这次能来论道大会能被邀请已是万幸,可惜师兄却来不了了。”
事实上就算叶之舟不说,单从他的穿着打扮和行为处事也能看出来他宗门境况不好。
不过这样也好,咱就更不用担心露馅儿了。
照理说有参加论道大会对于修士来说是很难得一遇的学习机会,她一手托腮,好奇地问:“你师兄究竟发生了何事,连这种时候都忍心错过。”
叶之舟见她终于对自己的话提起了点兴趣,一下没绷住,又露出了原形,声情并茂地道:“我师兄是师傅捡回来的,听人说师兄出生后不久父母就死于非命了,他被人收养后养父母一家也惨遭罹难。”
说到此处他哽咽了一下:“师兄明明是个可怜人,却因此被人说成丧门星,无人敢再收养他。若不是师傅慈悲,恐怕师兄也性命难保。”
“师傅说师兄命格不好,从小到大倒霉事不断。本来师傅是想着师兄参加论道大会或许能遇到高人指点,改变命运。”
可行至半道上,师兄偶感风寒,那天清晨出门之际,他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一不小心踢到了门槛,被绊了一跤,磕掉牙齿不说,好好一个人竟变得眼歪嘴斜,动弹不得。
他二人出门带的盘缠本就不多,全用在给他师兄医治上,最后大夫,看他们可怜,减免了一部分药费,还替叶之舟照料他师兄,耽误了一段时间他才又继续上路。
这一路叶之舟为了省钱,风餐露宿,一顿正经饭都没吃过。要不是已经辟谷了,恐怕不死也没半条命,他也是一时计穷才想到转卖论道大会资格的。
叶之舟此言非虚,只不过他爱钱也是事实,谁让他实在是穷怕了呢。
曲轻楚狂汗:所以,这就是你在古代卖黄牛票的理由?
大兄弟,我读书少,你别骗我。她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管他师兄对别人来说是不是扫把星,反正对她来说绝对是大大的福星。
看叶之舟可怜,曲轻楚对他略表同情,结果叶之舟来劲了,曲轻楚就这样被他拉着听他吐苦水吐了半天,她基本上连整个照月宗那些人的生平事迹都了解的一清二楚了,甚至包括阿猫阿狗。
曲轻楚十分后悔,咱就不该心软,叫你自己嘴欠!
她疲于应对这种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年轻人,找准时机摆脱了叶之舟的洗礼,赶紧关门进屋。
次日一早用过饭后,二人商议一番,决定即刻启程前往凌霄宗。
他们前脚才刚踏出门儿,就瞅见一群人杵在街道两旁,像是迎接领导巡视一般的重视,尤其那些个男子,目不转睛的眼神中满含期待,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