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庭院深深深几许（1 / 2）

阳光打在树叶上，忽明忽暗，忽近忽远。

风很温柔的，吹拂着。花在低语，草在结它的种子。

这是2017年的春天，四月季节里，为数不多的温柔。

“你，

一会看我

一会看云

我觉得

你看我时很远

你看云时很近。”①

姜潭星听见李惊雷说。心知这是他中二病又犯了。

抬起头，本以为会看见李惊雷忧郁的侧脸，却直接撞入了他灿若星辰的眼眸里。他的眼睛里，倒映着姜潭星的脸庞。

温度刚好，气氛也不错。

姜潭星吸了一口气，说：“我爱上了你眼睛里的我。”

李惊雷：……

姜潭星：“真的啊，感觉从你的眼睛里面看我就是带光的啊，自带美颜效果的。”

李惊雷叹了一口气，说：“算了。”

地点不对，时间也不好。

姜潭星转了转眼珠子，道：“回赠你一首诗。”

“什么？”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还没等姜潭星念完，李惊雷直接打断：“换一首，这首都烂大街了。”

姜潭星想了想，念：“你见/或者不见……”

“换一首。”

“如果我陶醉而喜爱地看着你

直到你消失在远方

如果你的声音处处令我

心儿快乐，这与你何干？”

李惊雷皱了皱眉，但没有打断。于是姜潭星继续：

“直到你灿烂的星光照耀着

我阴沉的生活道路

你是我光辉的太阳

我喜欢你，这与你何干？”

李惊雷张了张口，几欲打断，看了一眼沉醉的姜潭星，还是没说话。

“你是我内心崇拜的神祉

我对你无比信赖

在我心中筑起祭坛——

如果我爱你，这与你何干？

如果我别无所求，你得忍耐

我只是在牺牲的氤氲里想象

如果我痛苦也并非你过错

如果我因此死去，也与你无干。”②

李惊雷抽了抽嘴角，说：“这首不算，重新来。”

姜潭星张了张嘴，说：“啊？这你都不满意，那要什么你才能满意啊。”

李惊雷恨不得掐死他，说：“自己想。”笨蛋，说几句爱我爱我不就行了？怎么净是些死去活来的？什么爱我与我没关系的？

姜潭星想了想，说：“你太卑鄙了。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③

李惊雷：卒。

远方响起了集合的声音，李惊雷说了一句“败给你了”，站起来要走。

“拉我一把。”姜潭星在后面说。

李惊雷又转过来拉他，姜潭星就势起来，顺便像土匪一样摸了一把李惊雷的脸，说：“给爷等着，不就是诗吗？我写的比背的好。”

李惊雷眼睛亮了亮，说：“好。”

回去的路上下雨了，看起来天气预报还是准了一次。